晨光中的喷泉溅起彩虹。
凌梓冰站在新世界广场中央,看着水幕上浮现的全息新闻。女主播正用悦耳的声音报道:"全球纪念'大停电'事件三周年,新能源网络己覆盖百分之九十九区域..."
水幕旁边电子报刊亭的玻璃反射出她的倒影——普通的米色风衣,马尾辫,没有任何异常。但她知道风衣下后背的凤凰烙印今早又灼痛过一次,而且右肩总有种被什么盯着的异样感。
"小姐,要买花吗?"卖花女孩拽了拽她的衣角,篮子里是罕见的蓝玫瑰,"今天刚到的永恒系列。"
凌梓冰瞳孔微缩。那些玫瑰花瓣上天然生长着珊瑚色纹路,排列成近似凤凰羽毛的图案。她蹲下身假装挑选,实则用异能扫描花朵:"这是什么品种?"
"实验室的新产品。"女孩骄傲地指着花茎上的标签,"叫'双生玫瑰',说是用极地..."
"妈妈!那个阿姨肩上有只火鸟!"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突然指着凌梓冰惊呼。卖花女孩连忙道歉,拽着孩子快步离开。凌梓冰转头看向自己右肩——空无一物,但风衣布料确实有轻微下陷,像是承受了某种看不见的重量。
咖啡厅的玻璃门映出更多细节:她肩膀上方有细微的空气扭曲,偶尔闪过金红色光点。正当她想深入观察,一个戴凤凰面具的小男孩撞到她腿上。
"对不起。"孩子的声音闷在面具后,递来一颗糖果就跑开了。糖纸是翡翠色的,上面烫金印着"双生永恒"西个字。凌梓冰想追上去,却在弯腰瞬间与面具眼孔后的双眸对视——那抹珊瑚色光芒让她血液凝固。
那是轩辕翼晶体的颜色。
糖果在她掌心微微发热。包装自动展开,露出里面的透明晶体糖,内部封存着微缩的凤凰图腾。更诡异的是,糖纸背面用极小字体印着北极基地的坐标,以及一行字:"今日午夜,A7入口"。
肩膀上的压力突然加重。凌梓冰快步走进小巷,终于释放压抑己久的凤凰火焰。金红光芒中,实体化的凤凰完全显现——不是虚影,而是有着真实重量和温度的美丽生物。它亲昵地蹭她的脸颊,翎羽散发出轩辕翼常用的古龙水味道。
"他在哪?"凌梓冰轻声问。凤凰歪头看她,突然振翅发出清越鸣叫。声波在空中凝结成双生印记,持续三秒后消散。路过巷口的行人对此毫无反应,仿佛看不见这超常现象。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陌生号码,接通后却是咖啡馆观测者的声音:"适应新身份吗,凌女士?建议你看看今天股市的第七支涨停股。"
电话挂断。凌梓冰搜索股市信息,第七支涨停股名叫"凤凰重生科技",董事长照片是个马赛克,但公司logo正是凤凰与珊瑚色晶体组成的双生图腾。
肩膀上的凤凰突然紧张地竖起翎羽。凌梓冰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对面书店的橱窗里,所有电视都在播放同一画面——北极极光监测报告。而就在极光图像切换的瞬间,她清晰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冰川前,胸口闪烁着珊瑚色光芒。
"轩辕翼..."她下意识迈步,却撞上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道歉时瞥见他手腕上的表盘不是数字,而是微缩的七个平行世界模型,正在缓慢旋转。
男人扶住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世界重组得很完美,不是吗?"他的呼吸有淡淡的金属味,"除了那些...顽固的记忆残渣。"
凤凰突然发出警告般的啼鸣!这声音不像鸟叫,而像某种能量武器充能的声响。男人立刻后退两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放松,我只是清洁工。"他掀开风衣一角,露出里面的制服——袖标是时空管理局的标志,但被划了红叉。
"我们在找同一个人。"男人压低声音,"小心那些过于完美的部分..."话未说完,他突然痛苦地捂住右耳,踉跄着逃进人群。
凌梓冰想追,却被凤凰用翅膀拦住。它锐利的目光指向地面——男人刚才站立的位置落着一张卡片,上面是手写地址:新城图书馆地下七层。
午夜的钟声从远处传来。凌梓冰摸到口袋里的糖果纸突然发烫,凤凰也同时变得躁动。她走向地铁站时,注意到路灯下蹲着一只黑猫——与三小时前在咖啡厅窗外看到的那只,有着完全相同的异色瞳孔和右耳缺口。
列车进站的广播响起:"前往极地博物馆的末班车即将发车,请乘客抓紧时间..."广播员的声音突然失真,变成机械女声:「第七变量即将抵达初始位置」
凤凰在她肩上炸开羽毛。凌梓冰踏入车厢的瞬间,透过窗户看到站台上的自己还站在原地,而那个"凌梓冰"正对着她露出诡异的微笑。
车门关闭。实体凤凰发出震耳欲聋的枪鸣声,车厢灯光骤灭。黑暗中,凌梓冰背后的凤凰烙印亮起金红色光芒,照亮了对面玻璃——映出的却是轩辕翼的脸。
"欢迎来到新世界的背面。"他的倒影说,心口晶体透过虚拟影像灼灼发亮,"我们还有七分钟解决第一个异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