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冰面平整如镜,艾玛用液氮喷枪在中央造了座透明冰台。淡蓝色雾气散去,一朵被冰晶包裹的玫瑰静静伫立,花瓣呈梦幻紫蓝——那是艾玛婚礼捧花品种"量子抒情",花茎缠着当年格里兹曼系的银丝带,上面刻着《致凯恩》的首句。
"第二关,用足球击中玫瑰底座,勿损花瓣。"格里兹曼递过特制足球,球面用俄文字母刻着普希金诗句,"此球注入了你外祖父在圣彼得堡德比绝杀时的量子波动。"
卡洛斯接过足球,掌心传来奇异震颤。他想起Luna论文:"当观察者注入情感能量,被观测粒子会呈现特定概率分布。"此刻这球仿佛承载三代人的情愫,在他手中无比沉重。
Luna站在冰台边缘,看卡洛斯后退三十米。他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与记忆中祖父在老照片里的射门姿势重叠。她注意到他每次触球前都会轻叩鞋底——这是格里兹曼家族传统,意为"将大地诗韵注入足球"。
"注意风速12m/s,冰面摩擦系数0.03。"格里兹曼忽然开口,"当年你外祖父在西伯利亚特训,正是用此参数击中过冰雕的冬宫穹顶。"
卡洛斯深吸一口气,将足球放于冰面。他闭眼,脑海浮现Luna在实验室批注诗句的模样:"当诗歌变量介入,所有经典力学模型皆失效。"他猛然睁眼,助跑、起脚,整套动作如量子隧穿般流畅,毫无滞涩。
足球在零下五十度的空气中飞行,划出违背经典物理的弧线。Luna看见球面上的俄文字母发出微光,与冰台下蓝光形成共振。当足球距玫瑰十厘米时,她听见细微嗡鸣——那是诗歌量子纠缠产生的共鸣。
"中了!"艾玛惊呼。足球精准撞在冰台底座,发出清响。但液氮玫瑰纹丝未动,仅花瓣冰晶闪烁数下,似在回应这跨越时空的一击。
格里兹曼上前用冰锥轻敲冰台:"瞧见没?"他指向玫瑰茎部银丝带,"当年我祖父就是用这般力道,在圣彼得堡咖啡馆的玻璃上刻下诗句,结果被祖母笑称'物理盲诗人'。"
卡洛斯弯腰捡球,发现球面诗句黯淡许多。"这是...能量耗尽?"
艾玛微笑摇头:"非也,此乃量子叠加态坍缩。"她从冰台底部取出枚银质徽章,刻着缠绕的足球与竖琴,"你击中瞬间,此徽章便完成从'未激活'到'己传承'的量子跃迁。"
Luna接过徽章,触手生温。她想起论文结论:"情感是最强观测者,能让所有可能性瞬间坍缩为唯一现实。"此刻徽章便是最佳证明。
卡洛斯突然指向冰台底部:"看!"众人俯身,见冰层下浮现艾玛婚礼全息影像——年轻的格里兹曼单膝跪地,用足球摆出竖琴形状,而艾玛手中捧花,正是眼前这朵"文学抒情"玫瑰。
"这是外祖父用诗歌量子存储技术留下的影像。"格里兹曼声音感慨,"他日,终有一日,会有个像我般痴情的小子,为心上人在冰原踢出改变命运的一脚。"
Luna抬头望卡洛斯,见他亦在看自己。两人目光在零下五十度空气中相遇,似产生量子纠缠——无需言语,便知彼此心意。远处冰层发出低沉轰鸣,似为这跨越三代的浪漫喝彩。
"下一关,考验你们的生存诗性。"格里兹曼声音复归严肃,"切记,在西伯利亚,爱情不仅是风花雪月,更是生死相依的诗行。"他指向远处一道扩大的冰裂缝,那里蓝光比别处更亮,如凝视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