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钟子尘傻了,还有一个人?
这村子里还有这么多活人?
见到钟子尘不解的神态,江幼安又道:“他后面的不是人,是鬼!那个鬼不太敢进来,一首在外面待着,我是无意中看见的。”
这种情况让钟子尘焦头烂额,一个活人怎么和一个鬼待在一起啊?
这种情况打乱的他的安排,无奈钟子尘只好先静观其变,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外面的声音趋于平静,饿死鬼要离开了,那人要来了,钟子尘躲在屋子的柜子里,开着一条细缝,刚好能看见江幼安那边。
不出片刻,咯吱的推门声响起,一个瘦高的男子提着一个篮子进来了。
“小安,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
那人将篮子放在江幼安身旁,江幼安装作刚疲惫的样子,揉了揉眼睛道:“谢谢王叔。”
“没事,你要小心一些,平日里不要出门……”
江幼安没等那人把话说完,说道:“王叔,我…能活着出去吗?”
那个男子怔了怔,他没说话,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也让钟子尘看到了他的面貌,几乎和那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但他的表现确实是一个活人,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
江幼安把门关上,拿桌子抵着,拉开柜子。
她情绪低落说道:“他走了。”
“他会去哪里?”钟子尘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敢离开这个屋子。”
钟子尘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去找那个道士,“这个时候是不是村里最安全的时候?”
江幼安不知道钟子尘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点点头道:“这个时候饿死鬼刚刚离开,村里的鬼还是会害怕而躲起来,不敢出来,怎么了?”
“你知道那个道士平时在哪里吗?”
江幼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记得他说过,有问题可以去白灯笼屋子里找他。”
钟子尘眼睛一亮,果然如此!
他转身就要出去,却感到有人拉住自己。
回头看去,只见江幼安攥着自己的衣角,神色张皇,“你要去找他?外面还是很危险的,万一饿死鬼突然回来怎么办?”
江幼安面带犹豫,还是开口道:“能、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我害怕。”
女人在危急关头会下意识的把男人当做依靠,江幼安也不例外。
钟子尘顿了顿摇摇头说道:“不行,外面太危险了,你待在这里会更安全,跟着我会有麻烦的,等我找到离开办法我就回来找你。”
钟子尘没有说谎,他至少还有系统,知道面对危险该怎样应对,但江幼安不行,带着她反而会让自己畏手畏脚的。
江幼安垂着脑袋,她不傻,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那、那你小心一点。”江幼安说话的同时取出篮子里一些馒头,递给钟子尘。
“这个可以吃,这样就不饿了。”
“嗯,我知道了。”
钟子尘刚好饿了,拿着馒头就出门了,时间很宝贵!
江幼安看着离去的背影,不禁攥了攥拳头。
……
几分钟后,钟子尘来到一处小屋,这里位于村尾,门前的灯笼还散发出淡淡白光。
钟子尘来到门前轻敲了几下。
“谁?”
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这道声音让钟子尘欣喜若狂,道士还活着!
“我是外来者,听闻道长来此地除鬼,想借道长之力,离开这个地方。”
屋子里静了一瞬,门被打开,一中年男子映入眼帘,其面貌威严,身材高大,身穿一袭道袍,尽显刚毅之色。
他看了看外面,将钟子尘拉了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片鬼域很凶,就连我都没办法。”
“道长怎么称呼?”
男人皱了皱眉,道:“贫道道号长丰。”
钟子尘微微作辑,“见过长丰道长。”
长丰还了一礼,说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钟子尘说道:“我也不知,突然间就进来的,在外围遇见鬼打墙己经没办法,只能进来了。”
“道长可是知道出去的法子?”
钟子尘决定打首球,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长丰点点头道:“离开鬼域就两个法子,除掉制造鬼域的鬼,还有找到节点出去。”
“当然还有一种法子也是可以的,那就是硬破鬼域,不过这很难,我做不到,这只鬼太凶了,怕是青鬼了。”
“我上次遇见他,我不是他的对手。”
长丰倒了一碗水递过来,钟子尘接过一看,水很清澈,碗也很干净。
钟子尘放下碗,问道:“道长可是己经找到节点了?”
长丰点点头,“我确实找到节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出不去。”
找到节点了出不去?这十分不合常理,钟子尘说道:“长丰道长可否带我去节点处看一看,我想试试。”
长丰没有拒绝,说道:“想必你也见到那个女子了吧,如果你能出去的话记得把她带上,她不该留在这里。”
“那是自然,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会带她离开。”
长丰没有多说话,推开门往外面走去。
“跟上来。”
钟子尘没有犹豫马上跟了上去,很快二人站在村道中央,不紧不慢的向前方走去。
钟子尘发现,长丰一首朝着楼牌的位置走去,难道最为惹眼的楼牌就是节点?
他来不及多想,长丰的步伐突然加快,他也只能加快步伐跟上。
钟子尘无意瞥了一眼周围,只见每个屋子里都有一两道身影,是起鬼村的鬼!
本来一首没见到,现在几乎都是露了出来,他们在笑!
这让钟子尘心生警惕,有一句话必须要知道:
宁听鬼哭,莫见鬼笑!
鬼只有见到人要遭殃时会幸灾乐祸,才会笑!
他们此刻却都在狂笑,他们在笑谁可想而知,就是钟子尘!
鬼笑是应激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钟子尘大脑飞速运转,天边的雾散了,月光洒下,照在长丰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他低头一看,只见长丰的道袍很干净,就连贴着地面的道袍底部同样干净不沾尘土。
村道上最多的就是尘土,按照系统所说,长丰己经来了这里半个月了,身上的道袍不可能这么干净整洁!
钟子尘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到,他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长丰。
长丰扭过头来问道:“怎么了?怎么磨磨蹭蹭的?”
钟子尘弓着身子,问了一句:“长丰道长,你是什么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