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恐惧和疲惫，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靠嘴皮子糊弄过去了。
秦凡的态度坚决，动作毫不留情，这让他清楚，自己若继续顽抗，真的会死在这。于是，他的神色从起初的倔强逐渐变得沮丧，终于选择了妥协。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缓慢道：“秦兄弟，我……我说实话，咱们好好谈。”
老猫缓缓开口解释，自己并不了解那个U盘的具体内容。那不过是老板交代给他的任务，让他负责把U盘带走，至于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不易察觉的恐惧：“那个东西……估计是老板手头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灰色交易啥的，我也没见过，不清楚细节。”
他强调自己只是个被动的执行者，既不是策划者，也不懂内幕，只是被老板派来做运送的工具人，想通过这样的表述，减轻自己在秦凡眼中的罪责。
话语间，老猫对老板背后的势力充满敬畏，还不时西处张望显得十分紧张。
......
秦凡听完老猫关于U盘的解释后眉头紧锁，脸上的警惕并未减弱，脸色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那林小璐的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老猫一听这话，先是顿了一下，接着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晦气的回忆，表情阴晴不定。
他一边忍着腿上的剧痛，一边咬牙低声骂道：“你说那个臭娘们？……她就是自作聪明，自寻死路。”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怨恨和不屑：“林小璐的姐姐，当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我老板的儿子……说好听点是情人，说难听点就是傍大款。那女的聪明是真聪明，但太贪了。”
老猫停顿片刻，抬眼看了秦凡一眼，见他神色未变，又继续往下说：“她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老板手上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还真就趁我老板儿子酒后昏迷，偷走了那个U盘——准备拿去敲一笔大的。”
“结果呢？”秦凡好奇问道。
“还能怎么样？”老猫脸色变得难看，语气里透着恨意，“我老板那人脾气你们不知道，他一向宁愿付出更大代价也不容威胁。首当其冲就是他儿子，出事后被抓出来问话，首接打了个半身不遂，命都差点丢了。”
“我们这批人是他信得过的，首接被下了死命令：‘东西必须找回来，不然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江南省’。”
说到这儿，老猫脸上浮现出一丝深深的恐惧，那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对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发自内心的惧怕。
“你以为我真愿意趟这浑水？”他苦笑，“可上头下了死命令，不找也得找。这事太大，沾上就脱不了身……那女人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结果呢？还不是被我们抓到然后处理了”
“只是那娘们还算聪明，东西居然放到了她妹妹手里，好死不死处理完她不久又出现了丧尸，真是晦气，我们几个尝试过行动，可除了我剩下几个都死了，本来我都打算自己偷偷溜走了，谁曾想半路遇到了你们，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
他望向秦凡，虚弱道：“这东西别人避之不及你还上杆子凑上来...”
秦凡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知道再逼下去也问不出更多了，反正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如到此为止。
他神色缓和下来：“行，那就先信你一次，但我说清楚了，要是你还藏着掖着什么不好的小心思……我们出了事儿，你也别想活着！”
老猫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闪烁，又迅速低下头：“我没那个胆……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
老猫的脸色终于恢复了点血色，但仍带着一股灰败。他知道暂时保住了命，却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早己是“身在局中，身不由己”。
然而，秦凡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
他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老猫身上，思考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你之前骗我们，说是来救侄女，在图书馆里又差点坑死我们一票人。”
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压抑的愤怒。
“一句保证就想揭过，你让我凭什么信你？”
老猫嘴角一抽，刚想张口解释，却被秦凡抬手打断。
“不用再说了。”秦凡抬手制止想要解释的老猫，“我不再相信你的任何保证。”
他看了林红妮一眼：“我信不过这个人，但我们现在需要他。那怎么办？”
林红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似懂非懂地挑了下眉头犹豫道：“废了他？”
秦凡一脸欣慰地转回头来，认可道：“对，为了让大家都能安心……我们得先废了你。”
这话刚落，老猫浑身一震，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
“等等，等等兄弟！我……我这次真的没骗你们！我腿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力气跑啊！”他吓得连连求饶，“这要是伤口感染了！你让我怎么跑路带你们出江南省啊！”
秦凡不语，只是一味笑着上前。
老猫吓得首接贴墙缩成一团，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中那把还带着血的匕首：“不，不行，别，秦兄弟，咱们说好了合作啊，合作！”
“我们当然会合作的。”秦凡认真的回答道：“但合作是建立在彼此安全的基础上。”
说完，他一个下蹲，左手按住老猫的小腿，右手匕首寒光一闪，干净利落地挑断了他右腿脚筋！
“唰——”
“啊啊啊啊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传达室。
剧烈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老猫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身子抖若筛糠。那条右腿从小腿以下痉挛扭曲，疼得他连骂人都骂不出口，只能发出嘶哑的哀嚎。
林红妮在旁边看得眉毛一挑，虽然一开始被秦凡“真动手”吓了一跳，但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许的笑意。
“这一刀……砍的可真帅！”
秦凡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水，淡淡道：“别嚎了，这一刀要不了你的命，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合作，以后就不会有这种皮肉之苦了。”
他弯下身，盯着老猫布满泪痕的脸，慢慢开口：
“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地带我们出去。”
“要是再耍一次花招，我不介意让你另一条腿也废掉。”
老猫整个人缩成一团，嘴里喃喃重复着“不会了……不会了……”
合作关系，自此以最原始的方式，正式确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