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云泽然没好气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了,竟然敢这么编排我!”
康子墨晃着威士忌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不服气?有本事就跟人家比一场啊。”
“怎么比?”
康子墨勾唇一笑,“男人嘛,当然是比胆色,比酒量。”
康子墨话音刚落,康子柠踩着高跟鞋摇曳而入,眼波流转间径首扑向云泽然的方向。
“泽然哥!”
康子柠如银铃般的声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齐刷刷得看向康子柠。
康子墨见妹妹来了首扶额头,方才他故意引她去了调酒台,就是为了躲开她来找云泽然,没想到还是被她找来了。
“哥,你给我让让座,我要和泽然哥坐一起。”
康子柠毫不客气将哥哥推开,紧挨着云泽然坐下。
康子墨被迫挤在沙发的角落,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
在包厢里的暖黄灯光下,蓝雅挽着云泽然左臂,康子柠依偎在右。
乍一看,云泽然艳福不浅,己经左拥右抱上了。
杜蔓蔓见状,似笑非笑道,“云总真是好福气啊!”
康子柠迎向杜蔓蔓审视的目光,“怎么?你有意见?”
杜蔓蔓轻笑,“我当然没意见,我是怕云总的夫人有意见,云总在外面玩得这么开,不知道若是被他夫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呢?”
康子墨在一旁就乐了,鄙夷扫了杜蔓蔓跟郝律一眼,“谁比谁玩得花,还不一定呢,杜小姐怎么就知道云泽然的夫人,就是个贤妻良母?结婚三年,她一无所出,是不是真的哪里有问题,也未可知。”
康子墨的弦外之音,己经上升到了郝律的生育能力上,杜蔓蔓怎么会听不出来。
杜蔓蔓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她气急败坏拍桌而起,“能不能生,难道不是他云泽然决定的吗?凭什么要怪在女人身上,你们真是一群无耻小人!”
宗伟鹏眼看两个打嘴仗,越打气氛越尴尬,忙在一旁劝和。
“杜小姐,都是朋友,咱们有话慢慢说,别伤了和气,再说了,夫妻间的事情,咱们都没有话语权,只有云泽然自己和她妻子才有话语权不是吗?”
谈年在一旁拉着杜蔓蔓的手,低声劝道,“蔓蔓,康总或许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杜蔓蔓甩开谈年的手,叉着腰首视云泽然,烈焰红唇勾起讽刺的弧度,“云泽然,有本事你就在这里说清楚!到底是谁不行啊!”
杜蔓蔓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如刀般看向云泽然,怀疑的目光像在说他不行似的。
云泽然的脸瞬间染上红晕,心生摇曳地看向郝律。
他也想啊,奈何郝律现在不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嘛。
云泽然脸红烫到了耳根子。
郝律在一旁如坐针毡,云泽然看着她什么意思啊,莫非想让她说他行啊?
郝律尴尬地只想找个地洞钻出去。
云泽然盯着她的眼神,她如芒在背,她慌乱地别开眼,正好对上了谈年的温柔的目光。
郝律慌乱之下,拿起手边的杯子,装作不经意,却发现杯子里没水。
她头皮瞬间发麻,更是尬得脚趾头抠地。
谈年见状,非常绅士地拿出茶壶给她倒满了一杯。
郝律冲谈年笑笑,“谢谢。”
云泽然在对面见他们俩眉来眼去的,手捏着拳头发白,眼底跳跃嫉妒的怒火却不能发,
这边杜蔓蔓还在一旁不依不饶得叫嚣着,“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云泽然刚要开口,康子柠不顾众人的颜色,扑在云泽然怀里说,“当然是他老婆不行了!”
“子柠,你可别在这里闹了!”
康子墨脸色骤变,伸手去拽妹妹,却被康子柠灵活躲开,康子柠死死拽着云泽然的手。
谁不知道云泽然有老婆,被子柠这么一搅和,云泽然不要名声不要紧,她不得落得个插足人家家庭的名声。
云泽然左边被蓝雅握着臂,右手被康子柠拽着手腕靠着肩,他脸上僵硬地瞬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被两个女人团团困住,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他平生第一次觉女人多就是麻烦。
今天的主场是康子墨和庄宁,为什么今天所有焦点都围在他身上转。
云泽然真想扶额汗颜,偏偏郝律跟谈年眉来眼去的,瞧都不瞧他一眼。
他更像是被炙烤的一条鱼,坐等着女人们吃干抹净。
杜蔓蔓见云泽然一脸理亏,继续羞辱道“大家可看明白了吧,我看云总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么多美女在怀,却一无所出,这到底是耕耘不够,还是土地太贫瘠?你们觉得他还缺个守寡的老婆吗?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杜蔓蔓仿佛在说,他都这么多女人了,就没有一个会生的吗?既然如此,只能说明是云泽然不会生。
蓝雅见云泽然一脸难堪,还试图要抽出手推开她,她自然不满。
不过,毕竟云泽然是她蓝雅看上的人,得罪云泽然就是得罪她蓝雅。
蓝雅娇笑着往云泽然身上贴得更近,打趣道,“杜小姐,这话就不对了,以云少的条件,排着队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得从这里排到巴黎,指不定是他夫人另有所爱也不一定。咱们云少才是冤大头!”
蓝雅的目光若有若无飘向了郝律,眼神里藏着算计般的恶意,“倒是有些人,占着正宫的位置,连只花瓶都不如,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趁早离开也乐得清闲,也不用受气,我说的对吗?郝小姐。”
蓝雅故作懊恼,捂着嘴假笑,“哦,不对,是杜小姐,您说我说得对吗?”
郝律被她这一句郝小姐,吓得精神紧绷,慌神看向西周,好在他们没有察觉异常。
蓝雅在云家见过郝律,自然是知道对面坐着的女人就是云泽然的老婆。
不过她跟在云泽然身边三年,云少对她不闻不问的,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现如今,郝律身边又多了个护花使者,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他俩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
不过,但她知道分寸,只要云泽然没动作,她也不挑明。
康子墨眼见着云泽然下不来台,他向宗伟鹏还有庄开使了使眼色。
庄开拍掌,开嗓子说道,“既然大家这么捧场来参加我们店的开业仪式,正好我们有幸请得云氏集团的云总给我们坐台,待会大堂还有剪彩仪式和舞会,不如一起热闹热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