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然着茶杯,“姜茶,我也挺喜欢喝的。”
萧玉初心情大好,一拍手,“那可太好了。”
几个人全神贯注着他。
他蹙了蹙眉,敛气屏息憋了一口气,将茶杯一仰,一口闷。
他喉结剧烈滚动,五官因姜味刺激而瞬间扭曲,他硬撑着把杯子重重一放,故作爽快地说,“好喝!”
清雅和萧玉初纷纷松了一口气。
郝律随后喊了团队成员来会议室参加讨论会。
云泽然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郝律身上,“我妹妹的要求并不高,要在成年礼上既耀眼全场又不失格调。”
所谓没有要求的人才是最苛刻的。
萧玉初从事设计行业这么多年,见识过不少的客户,最怕的就是客户说没有要求。
“包括云小姐的三维信息,还得需要她提供一下。”
云泽然视线转向萧玉初,“玉初,我妹妹总在外面拍模特外景,行程没个准。等我确定她在家,还得麻烦你们去云家量尺寸。”
云泽然又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郝律,“而且她毕竟年纪小,量尺寸最好是女设计师。”
萧玉初跟郝律跟苏语交代说,“郝律,苏语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务必在确定云小姐的行程后三天内拿到她的三维尺寸。”
郝律无语看云泽然,云泽然冲她挑挑眉。
这不是故意给她下套,让她回云家吗?
要是苏语知道她是云太太,之前的隐瞒不就全穿帮了?
她急忙开口,“量尺寸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行。苏语手头还有项目,我刚来清闲,正好分担。”
清雅却带着质疑的目光,“你能行吗?”
“流程己经很熟练了。”
难得见她主动揽事,清雅没再刁。
萧玉初满眼赞许地着她,“我看可行,如果有困难提前跟我们吱一声,团队里的人可以随时支援你,”
郝律点头,“谢谢您了。”
会议结束后,云泽然又在萧玉初的办公室谈了很久。
郝律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发虚。
两人一聊就是半小时,她越想越慌。
云泽然会不会趁机捅破她的身份?
早知道该一开始就跟萧总坦白,现在倒像揣着个定时炸弹,浑身不自在,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首到萧玉初喊了郝律一声,“郝律,帮我送一下云总。”
郝律应声踩着小碎步走来。
郝毕恭毕敬将云泽然送到电梯门口,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伸出手对云泽然挥手告别,“云总,您好走。”
云泽然深邃的双眸浅笑看她。
就在她放松警惕时,即将闭合的门被一只手猛地挡住,她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拽进电梯。
云泽然一手将她抵在电梯墙壁上,一手长按电梯关门键。
郝律的头撞到襄壁上,瞬间两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的,“云泽然,你干什么啊!”
郝律脑子清醒过来后,对云泽然怒目而视。
云泽然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握在她的脖颈上。
郝律微仰起头看他眼底情绪翻涌,他的红唇擦过她耳垂,在她耳边轻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生气的样子这么勾人,你真是越发让我欲罢不能,你知道不知道,嗯?”
云泽然的嗓音低沉诱惑。
云泽然的手透过她的衣衫抵在她的皮肤上,郝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应激反抗,“云泽然,你放开我!”
“我不放。”
郝律注意到了电梯不是往下走,而是往上升。
她的余光瞥到了红着的按键,他竟然按了顶楼的楼层。
“你到底要干什么,神经病啊你。”
云泽然扣着她的腰不能动,她越挣扎,他手掌越发收紧,两人身体相贴地越紧。
她下意识的挣扎让他呼吸骤然一沉,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喷涌的欲望只想将她蹂躏身体里。
电梯在中途停住,门开的瞬间,外间等电梯的女生看到两人身体交缠的姿态,脸腾地红了,小声嘀咕着,“大白天的在电梯里干什么呢?”
他们害羞地快步躲开。
门缓缓闭合时,郝律终于炸了,她面红耳赤怒骂,“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云泽然帅脸逼近,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脸,温热气息裹着莫名的暧昧。
“你敢叫人,我就敢亲你。”
他这句话又把郝律吓得紧抿嘴唇。
她委屈嘟囔着,“你个无赖!”
首到到了顶楼,云泽然将郝律拽出了电梯。
郝律踉踉跄跄跟她出了电梯。
天台的风卷着阳光扑面而来,郝律被他拽出时踉跄着撞进怀里。
她用力推开他,后背抵着天台护栏,风把发丝吹得糊了满脸,她依旧瞪着他怒吼,“云泽然你玩够了没有?!”
天台的风灌进云泽然的西装领口,吹散了心底热腾腾的欲念。
他突然叉腰逼近,带着怒意,“想尽办法跟我离婚,就是为了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是吗?”
“我逍遥不逍遥关你什么事情!”
郝律缓了缓被云泽然刚刚握着发疼的手,暗骂他就是个神经病。
“ 你就不怕我跟你们萧总曝光你的真实身份。”
郝律突然一笑,“要揭穿早就在同学会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云泽然脸色一僵。
“你知道在我嘴里说出的你跟大家所认为的你大相径庭不是吗?一旦你公开我跟你的身份,你这个完美男人的形象会立刻崩塌不是吗?”
云泽然头一次觉得自己人生真失败,竟然会被郝律看穿,以前他就觉得她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大学生,她远比他想象中聪明。
这么聪明的女人当然最配他云泽然了。
云泽然一笑,仿佛想通了什么,反问郝律,“你也怕我公布你我的真实关系不是吗?只要我向我的同学们交代一句,你想要留下来,你觉得有可能吗?”
郝律声音一提,“云泽然,你威胁我!”
云泽然笑得云淡风轻,双手插着口袋,气定神闲,“彼此彼此罢了。”
郝律指着他威胁道,“好,既然我不揭穿你,你若揭穿我,虽远必诛!”
说完,郝律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云泽然在原地吹着天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