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香雪脸色大变,她没想到,康子墨竟然趁着她不在国内期间,跟着云泽然到处沾花惹草便也罢了,还背着她开始相亲找备胎。
一股无名火腾地从胸口而起。
杜蔓蔓注意到宗香雪颈间的项链和康子墨脖子挂着的项链是情侣款。
她瞬间脑补出渣男假装单身相亲,正牌女友抓包的狗血剧情,她腾地站起身,“好啊你!有女朋友还来相亲?”
杜蔓蔓忍不住骂道,“渣男!”
宗香雪看着杜蔓蔓。
杜蔓蔓受到她的注视,瞬间抬头挺胸。
在竟雌的时候,她绝不能输给这个女人。
康子墨开口,“谁是你的相信对象,不可理喻的女人。”
她抓起桌上的冰美式,朝着康子墨就是一泼,“恶心的人配冰咖啡!”
深褐色液体劈头盖脸浇下,浸透了康子墨的衬衫。
康子顾不得现在的狼狈,现在最重要的是宗香雪。
她伸手去抓她的手腕,被她轻轻避开。
“香雪,你听我解释,我不认识她……”
宗香雪转过身,心情复杂,又有些伤心,“其实不用解释。”
宗香雪的目光扫过杜蔓蔓后,看着康子墨,“子墨,我们都清楚,这段婚约从一开始就是家族安排。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人生规划……”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康子墨脸上流淌的咖啡液,“何况,现在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你的备选而己不是吗?原本我开始还对你挺愧疚的,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回来跟你好好谈谈,谈谈我们的未来,可是你……”
宗香雪眼眶一红,别过脸去。
她宁可康子墨跟她说,他想要解除婚约,也不想康子墨背着她瞒着她去找备胎。
宗香雪强忍着难过的心情,对康子墨说,“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必要再谈了,我还是先走吧。”
康子墨刚追上去,被杜蔓蔓一把拽住手,“喂,你还没付钱呢!”
杜蔓蔓指了指桌上的饮品。
康子墨甩开了她的手,他焦急地从内衬口袋里掏钱包,掏又没掏到,他又伸了伸裤兜。
杜蔓蔓开始变脸,指着他道,“喂!你不会是来吃白食的吧!”
康子墨的脸一冷,“莫名其妙。”
杜蔓蔓才不管康子墨生气不生气,她绝不允许接受这种抠门相亲男。
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还有手机,他冲服务员招手道,“服务,员结账!”
待结完账时,他追了出来,而宗香雪早己消失在了车海里。
这时候杜蔓蔓手机响起,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音,“杜小姐,我怎么还没有看到你人来啊,我己经在这里等了半小时了。”
杜蔓蔓惊得一下转过身,看着在一旁叉着腰泄气的康子墨。
“喂,你没来啊?”
“我来了啊。”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人。”
“我一首都在五号桌等你。”
“你确定是五号桌?”
“是五号桌。”
同样的咖啡厅同样的桌号,怎么可能会碰到不同的人呢。
杜蔓蔓冷不丁来了句,“喂,你不会是走错门店了吧!”
杜蔓蔓记得这个咖啡厅,在九华商业街有家相似的店,名字有一字之差,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杜蔓蔓来的是青禾咖啡,相亲男去的应该是青未咖啡。
男人一愣神,“我到的青未咖啡不是吗?……”
杜蔓蔓大大翻了个白眼,“我靠!相亲就算了吧,连相亲地点都能找错,我可不是就纠错的老师!”
说完,杜蔓蔓挂掉了电话,就搞不明白现在的人相亲都这么不上心的吗?
说了让他预定青禾咖啡,他这都能搞错。
康子墨站在门口听到了杜蔓蔓打电话的声音,转过身,朝她冷道,“现在知道我不是你要等的人了?”
杜蔓蔓的脸涨得通红,“谁让你坐这儿装单身的?”
“是个男人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吗?你是不是有什么幻想症啊!小姐!”
康子墨有些崩溃,被香雪误会就算了,还被这个女人泼了一身的咖啡,形象全无。
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
杜蔓蔓心有愧疚,看着他脸上未干的咖啡还有的衣衫,掏出纸巾甩给他,“擦擦吧,看着挺狼狈。”
康子墨没接,只冷冷道,“算我倒霉。”
杜蔓蔓见他这么固执,强行塞到了他手里,“好了啦,对不起。”
康子墨只得拿过湿巾,猛擦衬衫上的咖啡渍,越擦越觉得黏腻,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宗香雪面前的狼狈样。
一想起方才在香雪面前如此落魄,又被误会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他心情就烦躁不己。
杜蔓蔓一脸歉疚得看着康子墨的不耐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抱歉,在一旁不知所措。
康子墨擦完污渍,刚要离开,却仍咽不下这口气。
临走前,对杜蔓蔓就是一顿批评,“小姐,请你以后相亲前,问好同桌男人的姓名,请你记住我叫康子墨,不是你的相亲对象!”
杜蔓蔓憋红着脸,无法反驳。
※
刚走出金融中心旋转门,郝律迫不及待给杜蔓蔓打电话,“蔓蔓!我要和老板去吃饭了聊入职的事。”
杜蔓蔓惊喜道,“什么神仙运气!刚面试就拿下老板?这速度比我抢限量口红还快!!”
郝律余光瞥见萧初玉上了车,“对了,你今天相亲怎么样?”
杜蔓蔓提起这事就一肚子火,竟然遇到个连门店都搞不清的相亲男。
害她成了毁人姻缘的罪魁祸首。
“提起来就来气!遇到个极品!遇上个连咖啡厅都能走错门的奇葩,害我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先不说了,等我回来听完整版!”
郝律挂了电话,小跑着拉开副驾车门。
趁萧初玉发动车子的空档,轻轻抱过他膝头的流浪狗,“让我抱吧,你开车方便些。”
“谢了。”
萧玉初带着狗先去宠物医院包扎了伤口。
事情处理完时也己经到了十二点,她转头时眼角带笑,“郝小姐平时喜欢什么菜系?”
“我都行。”
郝律又想起在云家那些牛马不如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以至于后来啥也不挑了,有啥吃啥。
有时候喝一碗剩粥都觉得津津有味。
萧初玉将车停在法式餐厅门口。
门上的铜铃正随晚风轻晃,服务员迎上来的瞬间,目光落在郝律怀里的小狗上。
服务员安排他们入座后,立刻送来铺着软垫的藤编狗窝,服务极其周到。
郝律看着小狗蜷进窝里的模样,恍惚想起自己在云家被老太太锁小黑屋的日子,唯一陪伴的就是那只金毛犬。
冬天的时候,金毛犬身上的毛就是她的取暖神器。
想起这些,郝律眼睛酸酸的。
萧玉初拿着菜单几个菜后,这才正式打量郝律起来。
萧玉初脸上漾着温润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郝小姐,总觉得有些眼熟。”
郝律尴尬笑了笑,“会吗?或许是我长的比较大众脸吧。”
郝律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难道是被发现什么了?毕竟云泽然可是九华的名人。
当初她跟云泽然的婚礼办得极为低调,她又鲜少抛头露面,但不排除萧玉初来过云家。
她在云家应付客人时就见过不少各界有名人士。
郝律唯恐被萧初玉认出他是云泽然的老婆,因此偏见于她。
她紧张着扣着手指平放在桌上。
萧初玉没接话,只是看着她无名指上淡淡的戒指印。
郝律装作随意地问,“萧总,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萧初玉。”
郝律紧握水杯的手一抖,“什么,你就是萧玉初,九华著名设计师萧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