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也无法容忍贾母再次陷入困境。
若贾政执意扶持贾珍的嫡长子,他可能会采取极端手段,比如除去贾珍的嫡长子。
如此一来,他便可继续掌控大局。
目前,贾琏的妹妹出身于贾政的三房姨太太,而贾政的正妻则是妾室所出。
在贾府中,除贾珠外,身份最尊贵的就是贾母和李氏。
然而,这两人皆为老爷的姬妾,又有谁能愚蠢到为了些许爵位和财富,去与两位妾室为敌?
贾琏此举,实属毒辣。
贾政听后,未有太大反应,仅是轻笑两声,问:"哦?你的妹妹可是孤女?"
"难怪你急于来见我。"贾琏见贾政似己动摇,立刻趁势说道:"二伯父,您也知道,我妹妹乃不祥之人,若将来……"
"放肆!"
贾政突然怒吼,严厉呵斥。
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如同狂吠的疯狗,令人胆寒。
贾琮见此情景,不禁微微一愣,不解为何贾政如此激动。
贾赦见状,亦暗自焦急。
他急忙上前几步,弯腰赔礼道:"老爷莫气,小五一时失言……"
贾政听罢,怒意稍减。
他缓和语气,看着贾琮道:"既是孤女,就让她做个丫鬟吧,不必再回去了。"
贾琮闻言,摇头笑道:"二伯父,此事不妥。
她并非普通丫鬟,身姿婀娜,容貌秀丽,若充作丫鬟实在可惜。
若能服侍我母亲,或许母亲会欢喜些。"
贾政闻言,脸色微变。
他没想到这小子竟想将自己的妹妹送入妾室为贴身丫鬟!这是在嘲笑自己的眼光吗?
贾珍在一旁附和:"老爷说得对,小五这人真不知羞耻!"
"闭嘴!"
贾政怒喝一声,转头盯着贾琮,咬牙质问:"那你究竟想怎样?我在江南纵横数十年,还未见过哪个男人敢向我提要求!你是第一个!"
贾琮微微一笑,转向贾赦:"老爷,实不相瞒,我还有一妹,名唤贾珠。"
贾琮说道:“琏二嫂子是我亲姐姐,也是琏二叔的女儿。”
贾琏听后,几乎被气得吐血。
他万万没想到,贾珍竟然和贾琮联手,在他面前捏造出一个所谓的姑姑,冒充他的妹妹。
贾赦连忙赔笑解释:“珠儿是我们的女儿,当然是你的亲妹妹。
她非常乖巧懂事,也很孝顺,常常抄经念佛,深得我喜爱。”
贾政冷笑一声:“孝顺?她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抄经念佛,连我都不知道她还会做什么。
若真是孝顺,怎么会把时间都花在绣花上?”
贾琮冷嘲热讽道:“二舅舅不知吧!二舅母的绣工远近闻名。
她经常为二舅母做针线活,衣服做得精致无比,比母亲的手艺好得多。
每隔一段时间,她还会送一匹上好的布料给我们。”
赵姨娘叹息道:“老爷性子刚烈,一生最恨贾家。
即使现在得罪了王夫人,但只要她活着,就有机会对付她。
那时我们才能安心。”
若贾赦未亡而贾敬尚在,我们一家处境堪忧。
赵姨娘停顿片刻,续言道:“你父身为朝廷命官,一举一动备受瞩目,我们需格外小心。
一旦他们遭遇祸事,我们全家必陷危机。”
贾兰皱眉问:“娘,有何对策?”
赵姨娘苦笑摇头,“我也无计可施。
贾赦绝不会轻饶贾敬。
他向来乘人之危,定会竭力置贾敬于死地。”
贾兰闻言心惊,疑惑地看着赵姨娘。
“你莫看爹如今官位稳固,朝中不乏觊觎之人。
若爹触犯他人或利益受损,那些人必会设法使爹失势。
爹虽有几分威望,却难与权臣抗衡。”
赵姨娘缓缓说道。
贾兰恍然大悟。
“娘,您有何打算?”
赵姨娘咬牙道:“若爹真出事,我会将贾赦的过错嫁祸于他,即便我们同遭牵连,也不如趁机除掉贾赦!”
贾兰震惊,随后点头:“既如此,我听娘安排。”
赵姨娘微笑:“放心,爹的事交给我。”
贾兰内心复杂,这女子并非亲母,她所图非为他,只为家族。
看着笑容满面的赵姨娘,贾兰暗自叹息。
"好!"
贾兰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
"啪!啪!啪!啪..."
贾敬手握茶杯,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知他在做什么,我们只能在外等候。
若他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
门外,贾琏怒气冲冲地说:"不用。"
旁边,李东阳平静地回应:"稍安勿躁,或许老三正计划着对付你我。"
"哦?" 贾琏疑惑地挑眉。
贾琏冷笑道:"即便如此,他若敢动我,我也会反击。"
"你不一样,不可轻举妄动。
老三在军中的地位稳固,许多人追随他。
若你在京中肆意妄为,这些人不会认可你为主公。"
"难道坐视不理?" 贾琏皱眉问。
"老二和老三都不是简单人物,两人的野心都很大。
他们联手,足以与我抗衡,你何必插手?"
李东阳摇头叹息。
贾琏闻言,脸色略显阴沉,但未反驳。
贾珍与贾敬联手,足可与李东阳抗衡。
况且,贾珍还有皇帝义子的身份,贸然行动恐招致灾难。
李东阳见状,轻叹一声,拍了拍贾琏的肩:"放心,只要贾敬一死,贾惜香也就完了。
届时,贾家只剩贾珍,掀不起太 ** 澜。"
贾琏听后松了口气,随即问:"母亲,贾珍目前状况如何?为何没听闻他归来?"
"他外出养伤己有七八日,想必在休养。
具体情况我不知。
你要小心,别与他发生冲突,明白了吗?"
贾琏听罢,略显惊讶。
他不解,为何李东阳嘱咐他避免与贾珍争执,反倒要对贾敬多加留意?
贾珍身为贾府的嫡系子弟,堪称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为何此时需如此小心翼翼?
李东阳见贾珍满面疑惑,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厌烦。
这个愚钝之人,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清楚。
若让老太太知晓,必定勃然大怒。
贾珍见贾琏久未离去,忍不住开口:“你究竟在此做甚?你身为长孙,怎可这般无礼!”
贾琏听后,唇角微扬,露出一丝轻蔑。
冷哼一声,说道:“我无规无矩,你又如何?贾珍,我奉劝你,别以为耍些小聪明就能为所欲为!”
“啪”
的一声,贾珍猛地拍案而起,呵斥道:“大胆!竟敢教训于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他己起身欲擒拿贾琏,好好教训一顿。
可刚抬手,却觉眼前一晃,瞬息之间,自己己被重重摔飞出去。
“咔嚓”
!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贾珍撞翻桌椅,摔得西分五裂。
“砰砰”
!
他的头颅狠狠撞击到墙面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半张脸。
“哎呀,这贾珍的头骨当真结实!”
一旁,贾琏瞧着贾珍额头上乌青的伤痕,摇头感叹。
贾珍捂着脑袋,手指颤抖地指向贾琏,满腔愤慨。
“你……你……”
“我有何错?你若继续胡闹,休怪我不留情面!”
贾琏冷笑数声,目光中尽是嘲弄与戏谑。
“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贾珍闻言,羞愤交加,挥拳砸向贾琏。
就在这一瞬间,室内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唤。
“住手!”
“是!”
贾珍和贾琏听后立即停下动作,恭敬地退至一侧。
贾政缓步走入屋内,环顾众人,眼神冰冷。
“你们莫非想 ** ?”
李东阳冷笑回应:“大人,我们不过是在为您着想。
世间无恒久之敌,唯有恒久之利。
贾家虽强,但尚不足以与我家比肩。
贾敬的存在实为累赘,阻碍家族发展。
我们只需静观局势变化,若有变动再行应对即可,如此既无需耗费资源,又能获益良多。”
贾珍不服气地附和:“正是如此!”
李东阳与贾珍相互配合,惹得贾赦脸色铁青。
“大胆!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我?莫不是妄图……”
李东阳轻蔑一笑:“大人切勿误会。
若真有意图,当初您掌权时便可行动,何必拖延至今?不过,有一事我始终不解。”
贾政冷哼一声:“说吧。”
李东阳笑问:“为何不允许我们首接处置贾敬?”
“处置?”
贾政皱眉,眼中闪过寒光:“他是我的儿子,谁也不能动他!”
李东阳冷冷道:“那让贾珍动手好了。”
贾珍听后立刻应承:“好,交给我!这种败坏门风的人理应除掉!”
“不错!”
贾琏点头赞同:“贾珍,这事由你负责。”
“放心交给我就成!”
贾珍信心满满,挥手命令手下:“兄弟们,去抄他的住所。”
“遵命!”
贾府护卫齐声领命。
“你们敢这么做!”
李东阳大怒,这些人竟敢对贾府下手!
然而,这时一名护院靠近低声汇报,李东阳听后神情微变。
“今日的讨论就到这里吧,我有些疲惫,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