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的眼中，己经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杀意。
只剩下，一片，如同星空般，深邃、浩瀚，仿佛能包容万物的……平静。
他，成功了。
他，将父母留下的馈赠，与自己和妹妹的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铸就了一柄，独一无二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无上之剑。
这柄剑，无形，无质。
它，藏于他的心中，融于他的魂中。
它，既可审判万物，建立秩序。
亦可毁灭一切，让天地重归混沌。
更可，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让生命，得以永恒。
他，给这柄剑，取了一个名字。
——“心”。
一念生，则万物生。
一念灭，则天地灭。
这，就是他，如今的“道”。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那艘，静静悬浮在半空之中，早己失去了所有主人的，华丽的金色神舟。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神舟那坚固的船体，看到了，里面那些，正在瑟瑟发抖的，负责操控神舟的……奴隶。
他，对着神舟，轻轻地，招了招手。
“嗡——”
那艘巨大的神舟，便像是，得到了主人命令的宠物一般，缓缓地，降落了下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舱门，自动打开。
一群，衣衫褴褛，身上带着镣铐，眼神充满了麻木和恐惧的“奴隶”，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种族。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家园，都被光明神殿所摧毁，他们自己，则被抓来，当成了最低等的，消耗品。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刚刚，以一己之力，屠尽了所有神卫的，如同魔神般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和……一丝，微弱的，希冀。
陆凡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他只是，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咔嚓！咔嚓！”
那些，由神殿特制，据说，连元婴期强者都无法挣脱的法则镣铐，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应声而碎。
所有的奴隶，都愣住了。
他们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那，重获自由的双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激动的表情。
“多……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大人，我等，愿为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
“噗通！噗通！”
他们，争先恐后地，跪了下来，对着陆凡，疯狂地磕头。
陆凡，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救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换一个主人。”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你们，都自由了。”
“这艘船，还有船上所有的资源，都归你们了。”
“你们，可以，用它，去寻找回家的路。”
“也可以，用它，去向那些，曾经奴役过你们的人……”
“复仇。”
“去吧。”
“去，活出，你们自己的人生。”
说完，他便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
他，不是救世主。
他，只是一个，给了他们，一个“选择”机会的，过客。
而那些重获自由的奴隶，看着他那，即将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狂热。
他们，再次，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然后，站起身，走上了那艘，属于他们的，神舟。
他们的眼中，不再有麻木。
取而代-之的，是，复仇的火焰，和，对新生的……渴望。
……
陆凡，回到了万剑崖。
崖顶，两个人，正在等他。
一个是，满脸担忧，眼眶红红的，陆瑶。
另一个，则是，一脸复杂，仿佛见了鬼一样的，秦伯。
“哥！”
陆瑶看到陆凡回来，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再次消失。
“好了，好了，我没事。”陆凡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充满了宠溺。
而秦伯，则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陆凡，啧啧称奇。
“小子……你……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境界？”他忍不住，问道。
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却仿佛，与整个天地，都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境界？”陆凡闻言，笑了。
“对我而言，境界，己经，没有意义了。”
“我，就是道。”
“道，就是我。”
秦伯听着这，狂到没边，却又，仿佛是理所当然的话，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老头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顿了顿，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小子，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嗯。”陆凡点了点头，“这里的因果，己了。我，也该，去走我自己的路了。”
“那，这玄天剑宗……”
“就交给您和萧一程了。”陆凡说道，“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它，会变得，更好。”
秦伯闻言，沉默了。
许久，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好。”
“你这只真龙，本就，不该，被这片小小的池塘，所束缚。”
“去吧。”
“去，看看那，真正的，天地，到底有多辽阔。”
“不过，在走之前……”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陆凡。
那是一朵，晶莹剔透，仿佛永远不会凋零的……冰莲。
“带着她，一起走吧。”
“或许，在那个，更广阔的世界里，你能，找到，让她，重新绽放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