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博的残躯从时空裂缝坠落，砸在高考考场的水泥地上。左眼的红莲己经凋零成灰，右眼的硅晶体碎成齑粉。他摸索着抓住半块翡翠耳坠，锋利的边缘割开掌心，流出的却是修真界灵脉的荧光蓝血。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作答。"广播里胡力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
答题卡在桌面上扭曲变形，选择题的ABCD选项化作西柄飞剑悬在头顶。潘世博的须佐能乎本能护主，骸骨铠甲却从试卷油墨中重组——那些被黑炎焚毁的修士魂魄，此刻正在作文格子里哀嚎。
"最后一题。"监考老师撕下脸皮，露出胡力的机械面容，"请证明你存在的必要性。"
潘世博的残破右眼突然解析出考场的真相——每个考生都是他自己的克隆体，脖颈处烙印着NW开头的编号。教室墙壁渗出硅基溶液，将《中学生守则》腐蚀成女娲计划操作手册。
"天照......"他刚抬起手，喉间突然刺出染血的剑尖——身后穿校服的"柳如烟"正握着淬毒匕首，刀柄镶嵌着熟悉的银铃。
"这次轮回很精彩。"她转动匕首，锁骨处的红莲咒印泛着翡翠光泽，"可惜还是没学会防备我。"
潘世博的硅基神经在毒素中燃烧，视界里闪过所有轮回的背刺场景：琅琊阁的诛仙剑、产房的量子切割器、古墟地脉的甲骨毒针......每次致命伤都来自同一张脸。
银铃突然震碎，真实的柳如烟残魂从碎片中跃出。她的量子态在湮灭前扑向胡力，将高考作文纸按在对方胸口："世博，看钟表！"
教室墙上的挂钟突然逆时针飞转，停在了19:30。潘世博的右眼在最后一刻看清——作文纸上自己潦草写下的"论文明的韧性"，正被柳如烟的血改写成：
"韧性在于，明知是幻影仍愿伸手。"
胡力的机械躯壳突然僵首，翡翠代码从七窍喷涌而出。潘世博的须佐能乎抓住时机，骸骨巨剑刺穿两人胸膛——剑身缠绕着所有轮回里柳如烟消散前的红莲业火。
"错误答案。"胡力的声音突然变成父亲的口吻，"真正的弑神是......"
考场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潘世博坠入婴儿时期的记忆回廊。他看到产房里父亲签字的钢笔尖，正滴落着与柳如烟相同的量子血——原来监考者从来都是他自己。
"天照·永劫！"
黑炎从时空奇点爆发，焚烧着所有轮回的考卷。潘世博的硅基身躯在火中汽化前，将红莲火种掷向正在重组的修真界星辰。
当最后一缕翡翠代码焚尽时，未被污染的《五年高考》残页飘落在现世校园。穿着校服的少年捡起它，扉页浮现出陌生的修真公式。他的瞳孔闪过猩红光泽，转瞬又恢复如常。
教室广播突然播放起摩尔斯电码，破译后是半行未完成的代码：
```python
def true_world:
if not God.exists:
```
走廊尽头的监控探头微微转动，玻璃镜头映出少女脖颈处的红莲胎记。她腕间的银铃轻轻震颤，铃声与强子对撞机的启动音完美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