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国际酒店会议中心，顾氏医药与秦氏集团的联合记者会正在举行。闪光灯下，顾清寒一袭白色西装裙，优雅从容地与秦纵横握手。
"感谢顾总支持，叶医生的'太乙针法'一定会令人大开眼界。"秦纵横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带着探究。
顾清寒唇角微扬："秦总的医疗团队也很专业，希望合作愉快。"
台下前排，叶天穿着白大褂，正襟危坐。身旁的沈清歌面无表情地翻看资料，林若曦则戴着墨镜，红唇微勾，时不时对镜头抛个媚眼。
"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唐雪见猫着腰溜到叶天身边，小声嘀咕，"那套假针法真能糊弄过去？"
"嘘——"叶天示意她小声，"至少能拖三个月。"
台上，秦纵横突然话锋一转："为了表示诚意，我特意邀请了几位特殊病例，不知叶医生是否愿意现场演示？"
全场哗然。顾清寒的笑容僵了一瞬——这不在计划内。
休息室里，气氛凝重。
"故意的！"唐雪见一拳砸在沙发上，"那几个患者一看就是托儿！"
沈清歌快速翻阅病例："奇怪，症状描述和'阎王笑'后遗症高度相似..."
"试探我们。"叶天皱眉，"如果我用假针法治不好，就证明我们在撒谎；如果用真针法..."
"正中他下怀。"顾清寒冷着脸补完，"秦纵横比想象的狡猾。"
林若曦晃着手机："要不我制造点混乱？比如突然晕倒什么的..."
"不用。"叶天深吸一口气，"我有个主意。"
他看向沈清歌："还记得你之前研究的'安慰剂针法'吗？"
沈清歌眼睛一亮："理论上可行，但需要精准控制..."
"我来下针，你暗中调整药剂。"叶天转向顾清寒，"能拖住秦纵横十分钟吗？"
顾清寒红唇微勾："二十分钟都没问题。"
演示厅里，秦纵横正对着媒体侃侃而谈。
"传统医学与现代科技的结合，将是医疗行业的未来..."
顾清寒优雅地走上台："秦总，有个紧急电话找您。"
她递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秦纵横脸色微变，快步离场。
叶天趁机开始"治疗"。第一位患者是位中年商人，自称常年偏头痛。
"请放松。"叶天取出银针，手法看似娴熟，实则刻意避开了关键穴位。
沈清歌假装助手站在一旁，悄悄将一支透明药剂注入患者的葡萄糖液中。
"感觉如何？"叶天问。
患者摸了摸头："咦，好像...不疼了？"
围观记者立刻拍照。第二位患者是位老太太，声称关节痛多年。叶天如法炮制，配合沈清歌的特制喷雾，老太太竟然当场站起来走了两步！
"神医啊！"
现场一片惊叹。林若曦适时带头鼓掌，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后台走廊，秦纵横挂断电话，脸色阴沉。顾清寒倚在墙边，悠然补妆。
"顾总好手段。"秦纵横冷笑。
"彼此彼此。"顾清寒合上粉饼，"秦总不也安排了'特殊病例'吗？"
两人对视，火药味十足。
突然，秦纵横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表情骤变："失陪。"
顾清寒目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庆功宴上，众人举杯。
"干得漂亮！"唐雪见灌了口啤酒，"你们看到秦纵横那张臭脸了吗？"
沈清歌推了推眼镜："药剂只能维持48小时效果，之后..."
"足够我们争取时间了。"叶天笑道，"对了，苏雨晴呢？"
"值班。"林若曦晃着香槟，"小护士最近可敬业了，天天主动加班。"
顾清寒放下酒杯："说到这个，医院那边有发现吗？"
"暂时没有'阎王笑'病例。"叶天摇头，"但奇怪的是..."
"是什么？"
"最近三个月，燕京各大医院的疑难杂症治愈率提高了17%。"沈清歌调出平板数据，"而且集中在神经内科。"
唐雪见瞪大眼睛："不会都是..."
"很可能。"叶天苦笑，"我们那套'假针法'被其他医院模仿了。"
林若曦噗嗤一笑："所以现在全城医生都在用你们的'安慰剂疗法'？"
"医学史上最大的集体无意识实验。"沈清歌难得幽默。
深夜，叶天回到他的出租屋。就看见苏雨晴蹲在他门口，抱着膝盖打瞌睡。
"雨晴？"
小护士猛地惊醒，差点摔倒："叶、叶医生！"她慌忙站起来，举起手里的保温盒，"我...我给你送宵夜..."
叶天这才注意到她眼圈发红，护士服都没换："出什么事了？"
"今天...今天有个病人..."苏雨晴声音发抖，"症状和'阎王笑'好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叶天立刻开门："进来说。"
屋内，苏雨晴捧着热茶，慢慢平静下来："患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手腕上有红线，但不是程小雨那种...更像是..."
"像什么？"
"像是纹身褪色。"她咬着嘴唇，"最奇怪的是，她病历上写着'秦氏集团员工体检'。"
叶天瞳孔一缩："秦家的人？"
"我不确定..."苏雨晴抬头，眼泪汪汪，"但我偷拍了照片..."
她调出手机，照片里病床上的女孩侧脸模糊，但左手腕上的蛇形纹身清晰可见——和那晚黑衣人的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