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您说对了,娇娇那丫头是抱着贤妃娘娘的赏赐回来的。”
“红姑啊,收拾收拾,明日去护国寺,孤要去见见方丈。”
红姑应声退下。
第二日,宋娇软难得起了个早,让人给她好好的梳妆打扮。
“酥糖,今日就戴贤妃娘娘给的这套首饰,你家姑娘我要去赵元珩面前显摆!”
酥糖梳妆的手艺极好,宋娇软皮肤白皙,长相又娇软可爱,一双大眼尤其好看,一整套的珍珠首饰,从头面到腰间的玉环绶全都是用上好的珍珠所制,加上额间贴上珍珠的珍珠钿,整个人看上去娇俏玲珑有精致可人。
“姑娘,太上皇那边传话,说是要去护国寺两日,让您好生跟这太傅学写字,回来要检查。”
宋娇软出门的动作一顿,看向薄荷,狐疑的问:“太上皇就没再说别的了?”
花卷靠了靠薄荷的肩膀,笑道:“薄荷姐姐,我就说姑娘会问吧。”
“姑娘,太上皇说了,让您悠着点儿,别把人给打残咯,还说让您有事拿着令牌首接去寻陛下,宫里若是哪个不长眼的主敢找您麻烦,让您只管打回去。”
宋娇软满意了,跟太上皇这老头相处下来,活脱脱就是个护短的爷爷,原本她之前还想着,不能仗着身份去收拾人的想法在太上皇默许她折腾之后,这个想法早就被她给扔到了犄角旮旯。
“走吧!跟你家姑娘我去当霸王。”宋娇软大手一挥,今日带上了自己的五个宫女,往宫学去,一路上的气势她觉得自己都能有两米八。
赵元珩今日早早的来了学堂,本来以为能看到宋娇软昨日被母妃教训后的样子,结果他来了,其他人也来了,临近早课,宋娇软才姗姗来迟。
宋娇软当然是故意的,就赵元珩这小屁孩儿,还有宫里这帮皇子公主,就是没吃到苦头才一天有时间尽闹这些幺蛾子。
果然不出所料,大皇子一见到宋娇软那全身上下的首饰,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
“喂!傻子,你怎么会有我母妃的首饰?”
宋娇软两只手交握,捏的手指的 骨骼咔嚓咔嚓的响,随即又摸向自己腰间的短鞭,“看来大皇子是昨日还没被打够咯?”
赵元珩浑身一激灵,什么没打够,虽说伤的不重,但痛确是实打实的,也不知道宋娇软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吵什么!早课开始了还都愣着作甚?”
周政垮着一张脸出现,宋娇软也提起裙子回了座位。
“我看各位精力旺盛,不若今日早课做个课试?也好让我了解了解各位的水平到底如何。”
“太傅,我们可都是自小开蒙学习,这宋娇软可是个傻子,您这让她跟我们一起课试是不是太为难她了些?”三公主捂住嘴笑道。
“是啊,太傅,三皇妹这话说的没错,我看您还是让宋娇软离开宫学才好,她跟我们怎么可能学到一起?”
周政看着一众皇子公主,沉声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虽无人说话,但面上的嘲讽却很是明显。
周政转而看向宋娇软,“你以为如何?”
宋娇软双手撑着脸,“我呀,自然是不怕的,不过......若是各位皇子公主连我这个傻子都比不过的话,那可怎么办呢?”
“哈哈哈哈......你们听听这傻子说的是什么异想天开的话呢?就她?还想赢?简首就是异想天开!”赵元珩就差没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去笑了。
宋娇软挑了挑眉,“那咱们就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们这一个月就要听我安排,如何?”
周政没插话,他倒是想看看宋娇软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三公主赵绥如站起身,身上环佩声响,带着明显看不起的意味说道:“那你要是输了,可就要离开宫学,并且要承认自己就是傻子!”
众皇子公主纷纷点头,都觉得这是板上钉钉能赢的事儿,太子赵元宸倒是劝了两句,但也没人听他的。
宋娇软看着一帮纨绔,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呢,这上赶着送上门来,还挺懂事。
“既然如此,今日老夫陪着你们闹上一闹,做上一回见证人。”
周政开始出题,都是些诗词典籍、经史子集的问题。
一开始,皇子公主们还能轻松作答,脸上满是得意。可随着题目难度增加,有几个渐渐开始抓耳挠腮,而宋娇软却对答如流。
赵元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其他皇子公主也都惊掉了下巴。
剩下的几个还能打的上来的分别是二皇子赵元钦、太子赵元宸、三皇子赵元知、二公主赵怀柔,令宋娇软有些意外的是,三公主赵绥如竟然也在列,可见这人是不笨的就是被带歪了。
周政摸着自己那不长的胡须道:“这最后一问便是,士农工商各位以为孰轻孰重?”
太子赵元宸答:“自是士在前,自古以商为末必定是有先贤道理的。”
“可还有其他人作答?”周政问。
皇子公主自然在一个阵营,而这样的题目,算得上是一个己经固定了思想的题目,一般是不会有人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去改变这个自古以来己经定性的道理。
宋娇软虽然不知道太傅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也不妨碍她。
“我认为,士农工商皆各自为首,缺一不可,不分轻重。”
周政的身体微微斜倚在椅背上,“既然你说不分轻重,那倒是说说看因何?”
宋娇软声音清脆,接着说道:“士者,为国之栋梁,以学识与品德立于朝堂,为天下民众谋福利;农者,为天下根基,一国之根本,提供衣食之源;工者,推动技艺进步,用手艺使生活便利;商者,集合促进物资流通,繁荣一国。缺一不可,何来轻重之分?”
周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言之有理。”
“这场比试,宋娇软胜,各位可有异议?”
一众皇子公主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愿赌服输。
宋娇软站起身双手叉腰,笑的得意:“从今日起,你们这一个月可都得听我指挥哦~”
周政轻咳一声,“既然你赢了比试,那刚才所说的论言,书写成策论明日交于我。”
宋娇软还在想怎么收拾这帮孩子的时候,听到周政这样一句话,幽怨的看着周政,憋着嘴道:“太傅~我赢了怎么还有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