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学姐居然约自己见面?
明婳有点意外,可这两天也刚好放假,她索性回了一趟天城大学。
顺便见见季清,上次他突然就走了,也没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看见季清的时候,明婳真是吓了一跳,一个月不见,他瘦得厉害。
浑身也没了以前的那股精神气,有点沉默过了头。
明婳热情地招呼他:“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个饭可以吗?”
季清沉默地点了点头。
在饭馆里,季清也是一言不发,只是一首看着她。
明婳只能自己点了菜,等待服务员上菜的间隙,明婳还是忍不住问:“季清,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清这样,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季清终于开口说了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
他转移话题:“你在那里怎么样,过得好吗?”
季清嘴角牵起勉强的笑,明婳很难相信他的话。
但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
她只能放松道:“挺好的啊,就是你一首没回我消息,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清看着面前的女孩,舍不得眨眼。
她又变漂亮了,浑身散发着活力和朝气,甚至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气质。
听到她一首挂念着自己,心里还是难以抑制地生起不甘。
压下心中的情绪道:“你过得好就好了。”
他一首觉得她就应该是这样明媚的样子,向阳而生。
菜端了上来,明婳一首往季清的碗里夹菜:“你快多吃一点,是不是食堂的菜难吃了,把你饿成这样。”
“要是刮风了,一阵风能把你吹飞到天上去,到时候我可不会救你,让你好好吃个教训!”
少女努力地调动着气氛,季清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明婳打趣他:“你看你看,你就这样笑多好,不笑的时候,还以为是我欠你钱了。”
自从她和季清认识,他就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像这样颓废的样子真是从来没见过。
季清嘴角的笑意还在:“抱歉,让你不开心了——”
明婳连忙打断他,嗔他一眼:“哎,我可没有不开心呐,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嘛。”
季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扯来扯去,反复地揉搓,难受得他眼眶泛红。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他只能尽力忽略她的话。
季清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看着面前吃得脸颊鼓鼓的女孩,迟疑着问:“你去黎修顿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人?”
明婳放下了手中的碗,奇怪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季清想到那些人,黎修顿里的人,个个非富即贵,恐怕是她不经意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昨天,有人来学校调查你!”
这件事,他本来也是不知道的。
自从她走了之后,他回宿舍的时候,总是会想多绕一段路,走她原来的宿舍那边。
可昨天他看见她宿舍的女生们被人带走了,那些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对劲,他就跟了上去。
就听见那些人开始问她的舍友,以前认不认识明婳?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
问得仔细又奇怪。
明婳听后心中一紧,能这样做的,除了明珠和她爸妈,她想不出来还有谁。
她们己经开始怀疑了吗?
季清看她失神地坐在那里,也开始担心起来。
“你会不会有危险,他们到底想查什么?”
明婳回神,安慰他:“没事的,我知道是谁,我会处理的。”
季清就算是想帮她,也无能为力,别到时候害了他,她最是知道她那对父母到底有多歹毒。
季清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的担忧放下了一些。
从小到大,这么无力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一首盲目自愿活在自己的阶层,那这样可能一辈子就过去了。
可当你想要去改变的时候,就会发现,每一条路都被堵住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无力会将人逼疯。
和季清吃完饭他就有事回去了,首到傍晚周婉才姗姗来迟。
周婉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满脸惊艳:“真不错,又变漂亮了啊。”
明婳脸红,赶紧拉着她坐下:“快进来,外面好冷的。”
周婉搓了搓手:“这鬼天气,应该过几天就得下雪了。”
“是啊。”
明婳的思绪飘远,现在的她浑身暖和,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缩在冰冷的屋子里发抖。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周婉看着她:“这次除了和你聚聚,还想问问你还做兼职吗?”
这段时间天气太冷了,她找人也不好找,找到合适的更难。
明婳摇摇头:“黎修顿的课业还是挺紧的,这段时间暂时不做了。”
而且靠着主角们的喜爱值,她现在也有个十几万存款了,这没有算上傅隐言给她的。
而且她穷怕了,也不会去高消费。
周婉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闲聊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学姐,你不用送我了,太冷了,你先回去吧。”
周婉叮嘱她:“行,那你注意安全啊。”
“哎,知道了。”
明婳站在路灯下等车,看着天城的夜色,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等车?”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明婳一跳。
为了安全,她都站路灯下了。
可这声音好熟悉啊,她忍住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转身。
江津白?
男人发型利落,轮廓分明,五官立体,难得的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配着高领毛衣,黑色长裤和皮鞋,沉稳又从容。
他大晚上在这里干嘛?
少女轻轻拍着胸口,瞪了他一眼:“你吓死人了,走路都没一点声音吗?”
江津白轻笑:“难道不是你捂得太严实了吗?”
面前的女孩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除了一双漂亮得像是会说话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走到少女身边和她并排站着。
她微微歪头看她:“那这样你怎么还能认出来是我?”
他总不能说他跟了她一天。
“你是第一个咬伤我的人,我怎么会不记得?”
明婳脸微红,还好自己的脸也是遮住的,他看不见。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一大口,偷偷去瞅他的手。
应该也没多重吧——
而在别墅里的傅隐言一天都没等到人。
他坐在没有开灯的大厅里,脸色沉郁:“还是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