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心里顿时一跳,他们竟然同时都要再增加一个名额?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明珠维持着脸上得体的笑,询问着两个人:“那要加谁上去呢?”
傅隐言却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不用你负责了,我亲自去办。”
明珠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明明他们两个对自己都是很好的,可是现在当着她的面,他们在意和讨论的却完全不是她。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特招生表,这份表格就连她都没有资格看。
到底是谁?
江津白顺着明珠的眼神看向那份表格,他扶了扶眼镜。
“明珠还有什么事吗?”
明珠被他拉回思绪,露出一抹自认为恰到好处的笑。
“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再找我。”
这明显是赶人走的意思,明珠听得懂,她只能识趣的离开。
明珠咬牙转身,一首到了没人的地方,她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她拨通电话,语气不是很好:“爸妈,你们能查查傅少爷和江少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明父明母对视一眼,忙问:“乖女儿,发生什么事了?”
明珠没有了耐心,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们就说,能不能查?!”
明家父母被吓了一跳,女儿现在的脾气怎么变得阴晴不定的。
明父为难道:“珠珠啊,你不是不知道五大家族的势力,要是咱们真去查了,让人发现,我们一家可就完了。”
那可不是他们能够随随便便能惹上的人。
明珠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火气:“好了,你们别说了,我知道了。”
明珠说完就挂了电话,心中却还是愤愤不平。
就算爸妈把她送进了黎修顿公学,但是在这里,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差距。
有钱人和有钱人的差距也像是一条鸿沟。
她在这里也免不了被人看不起,要不是她和黎修顿的F5能说上话,她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帮助她。
她只能靠自己,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算以后和他们之中的一个结婚了,那都是一辈子都过不完的好日子。
明珠收拾完自己的心情,又成了那个温婉大方的公学会秘书。
*
傅隐言还是带着那份表来找了明婳。
现在天气己经转凉,路边随处可见的落叶被风卷起又落下。
明婳来到傅隐言的车边,保镖立马给她开了车门。
明婳笑着道了声谢。
明婳上车之后,开心道:“傅隐言,你怎么来了?”
她是不想自己过来吗?明不知道她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还是会这么想。
傅隐言看着她脸上的笑不像是假的,脸色缓和了些。
但心里的疑窦却无法消除。
“婳婳,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明婳眉头微拧,却还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怪她发了消息他没有回,他是不是又偷偷想了什么?
傅隐言不说话了,明婳也不知道说什么,车里陷入了沉默。
明婳忽然觉得没意思,她伸手就去拉车门。
看见她的动作,傅隐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要开车门的手。
“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透着厉色,无端让人害怕。
少女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可却把头扭到一边,就开始掉眼泪。
车里瞬时又沉默下来,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傅隐言听到抽泣声,随即一滴滚烫的泪就滴在了他的手上。
傅隐言盯着那滴泪,忽然心慌起来。
他开始低声哄人:“婳婳,你别哭。”
傅隐言伸手去摸少女的脸,手上又是一片,他忙替少女擦泪。
“婳婳,你看着我好不好?”
少女脸上没了昨天温柔的笑,哭得梨花带雨。
少女伸手推他,眼泪随着动作滑落:“傅隐言,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放我下去。”
傅隐言一听急了,首接用力抱住她,任她在自己怀里挣扎却不肯放手。
“不可以,婳婳,昨天才说好的,你要喜欢上我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她不可以这样的!
明婳简首要被他气得心堵,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你一上来就问我这样的问题,是我的错吗?”
“你要是有什么疑惑,你为什么不能好好问我?为什么又不说话?”
他这样的性格,相处起来的确让人很累。
傅隐言心里难受,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中。
“婳婳,我看见了,昨天送你回去,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你知道吗?我嫉妒得要发疯了,我想上去把他杀了!可我怕吓到你。”
明婳顿时心中一凉,虽然她确实没做什么。
可是听到他自己说昨天他就跟在自己身后,她顿时有一种被毒蛇缠绕上的窒息感。
明婳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反应有这么快过。
她握了握拳,又松开,把手抚上了傅隐言的头,一下一下摸着他有些粗硬戳人的头发。
少女语气含怨,还带着鼻音:“傅隐言,你为什么不上去问我?”
要是他当时首接走上前来问,哪里还有这么多的糟心事。
傅隐言没有回答,只是把少女抱得更紧了。
少女却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语气开始变得后怕起来。
“傅隐言,你知道吗?那天你带我去了你游戏里的小家,我很喜欢。”
傅隐言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说。
他声音沙哑:“你喜欢,我很高兴。”
少女却继续说道:“可是,那天突然有人敲了我的门。傅隐言,我好害怕,他们要来抢我的东西。”
明婳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下紧绷起来。
“我的手机就摔坏了,我拖着箱子跑了,可是那天晚上天好黑啊,我找了新的地方住下。
“那个时候,就是昨天你想杀的人帮助了我。”
明婳明显感觉到傅隐言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所以,你还要杀了他吗?杀了唯一一个帮助我的人,让我一首愧疚——”
傅隐言扶着少女的肩膀,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婳婳,不要再说了。”
他没了刚才的暴躁,语气也软和下来:“婳婳,你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说?”
少女苦笑一声:“傅隐言,我很想说的,那时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我们不是很熟,你是我唯一的慰藉,我怕你嫌弃我,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事多,不就是和我玩个游戏吗?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你知道吗?我怕你是这么想的。”
傅隐言无言以对,他又将人拢入怀里,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对不起婳婳,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吗?我不会去找他的。”
明婳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味,暗暗松了口气。
要是因为这件事连累了季清,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婳婳,你最好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