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一点都不退让:“也不算是。”
毕竟他们除了阿言,他俩谁都没正式说和她谈恋爱的事。
所以,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她先抛弃自己的道德一秒,反正这些大少爷也挺没道德的。
她破罐子破摔,摆烂道:“你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你就杀了季清,再杀了我,我们一起死了算了!”
秦妄寒觉得现在的她比他还疯。
所以,到底是谁在威胁谁?
秦妄寒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要真想不开,真去死了,他还忙活个什么劲儿?
他不敢赌这样的意外。
偏偏她还学着他的样子来催促自己。
“我没什么耐心,你考虑快点。”
秦妄寒笑了,是被气的棱角分明的脸上都是寒气。
他咬牙切齿:“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学习能力这么强?”
这就是他的问题,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明婳像是没看见一样:“秦妄寒,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不学习我还要学习呢。”
她说着,头发一甩,就想离开,在空中摆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今天是想把他气死在这里吗?
秦妄寒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像是柔弱无骨一般。
他牙都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答应你!”
真是见了鬼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嘴唇紧抿着,明摆着就是妥协了,但是心里还不愿意的样子。
他脸色臭得不行,明婳知道也不能太过分,不然玩脱了就不好了。
他注视着少女的眼睛,冷着脸开始提要求:“那现在,你能叫我阿寒了吗?”
这么长时间了,他都听不到她叫他,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样。
明婳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伸出手指在上面蹭蹭。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又被她握住。
她的眼神里恢复了以往看他的那种熟悉感。
秦妄寒阴沉的眉眼由冷转热。
他就知道,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他忘记了,明明他们那段时间那么快乐。
秦妄寒反手握住,将她有些微凉的小手握在手心,垂眸看去。
“你做指甲了?”
他这才有闲心去打量她的手,刚才他就看见了。
她的手十指纤纤,白皙嫩滑,现在指甲上做了桃花瓣,粉红色的指甲看上去娇嫩可爱。
明婳看向自己的手指,她也是偶然看见做指甲的,随便做了一下。
毕竟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做过,想体验一下。
秦妄寒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这不会掉吗?
本来很寻常的事,他怎么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整的明婳倒是他挺不好意思的,主要是他的眼神看上去怪怪的。
她忍不住想把手抽回来:“不好看吗?”
秦妄寒没让她得逞,迟疑着道:“好看,不过会不会伤到手指?”
明婳觉得他操心得有点多了。
她觉得他就是拖着她在这浪费时间。
她不想在这和他干瞪眼,软着声音:“阿寒,我们去学习好不好?”
省得他问东问西,要把自己全身给问了遍。
秦妄寒答应了,明婳不敢在他面前拿出傅隐言的铭牌,手臂往包包上顶了顶。
可怕什么来什么。
谁知道她就去找本书的功夫,秦妄寒提起她的包,铭牌就掉了出来。
她上楼的时候看见他们就把铭牌胡乱塞了进去。
看着秦妄寒把掉在地上的铭牌捡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要遭了。
果然,秦妄寒的手指紧紧捏着铭牌,手指都泛起了白色。
他胸口起伏,胸肌都鼓了起来,显然气狠了:“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明婳心都颤了一下,忽然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但是或许是被他们吓习惯了,她很快镇定下来走过去,伸手想去拿铭牌,却被秦妄寒躲开了。
她若无其事道:“就是铭牌怎么了?”
她不信他不知道黎修顿特招生在这里的限制。
所以她想多学习点知识怎么了?
秦妄寒忽然觉得有点头晕,像是伤没好一样。
“怎么了?你现在是打算一下一起来三个是吗?”
她立刻纠正他,小脸上都是不解:“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一下来三个,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顶着最懵懂纯真的脸,干的都是要气死他的事。
秦妄寒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打扰俩人相处,冷硬道:“这铭牌不能放在你那里,你要用可以用我的。”
刚说完,眼前就出现一只掌心朝上的小手:“好啊,你把你的给我,我以后用你的。”
秦妄寒却眉头一皱,手指微蜷,搓了搓:“我没带...”
他哪里需要时刻把这东西带在身上,所以看着她空空的手心,移开了眼。
明婳从来没见过他这副表情,心里乐得不行。
面上却冷着,把傅隐言的铭牌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他没再用力,她很容易就拿到手,径首坐下:“你都没带,还说要给我,一看就是随口一说。”
“还说喜欢我,我看你就是随便玩玩,口空说白话,反正只要浪费一点口水...”
“唔唔!”
秦妄寒觉得自己头好疼,伸手把她一刻不停的小嘴捂住。
他一句一句和她解释:“我不是随口一说,明天我就拿给你,我也不说白话...”
他说得认真,却没注意到她眼里的笑意。
看来他也不是很可怕啊,只要胡搅蛮缠就好了。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变得亮晶晶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只要一找事,她就一说一大堆,从以前俩人相处的时候挑毛病。
甚至追溯到了开学的时候第一次见,他注意力都在书洛洛身上,没在她身上,趁机又闹了一通。
等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感觉男人的腰都弯了不少。
明婳却高兴地朝他挥手:“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秦妄寒难得没有霸道的要求这,要求那的。
少女毫无负担的走了,季清才从角落走了出来。
秦妄寒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脸色疲惫:“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在秦妄寒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季清才简短道:“很好的人。”
废话!他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