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一年冬,许昌城银装素裹,铜雀台在皑皑白雪中更显巍峨。董锐坐在主殿的龙纹宝座上,望着案头关羽的密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而,这份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一场暗流涌动的权力斗争正在董魏内部悄然展开。
世子董昭身着华丽的锦袍,踏着厚厚的积雪,匆匆来到铜雀台。他的眼神中透着狡黠与阴鸷,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巩固自己的地位。近来,他察觉到父亲对几个弟弟的重视,尤其是武艺高强的董彰,隐隐有威胁到自己世子之位的迹象。
“父亲,儿臣有事启奏。”董昭恭敬地行礼道。
董锐抬起头,目光深邃:“何事?”
“儿臣近日发现,军中有些将领与董彰来往密切,私下里多有勾结。”董昭故意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儿臣担心,这恐会对父亲的大业不利。”
董锐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有证据?”
董昭从袖中取出几封密信,呈递上前:“这是儿臣派人截获的信件,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他们的往来。”
董锐接过信件,仔细查看。信中的内容虽然隐晦,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足以让他心生警惕。他将信件重重地拍在案上,怒道:“岂有此理!”
董昭见状,连忙跪下:“父亲息怒。儿臣以为,应当尽早采取措施,以免养虎为患。”
“哼!”董锐冷哼一声,“传令下去,将这些将领统统革职查办!”
“遵旨!”董昭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仍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是,董彰毕竟是父亲的儿子,若处置过重,恐会寒了人心。”
董锐沉思片刻,道:“先将他的兵权收回,再做打算。”
消息很快传到了董彰耳中。此时的董彰正在军营中操练兵马,听闻自己的亲信被革职查办,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握紧手中的长枪,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将军,这分明是董昭的阴谋!”副将愤怒地说道,“他这是在借机打压您啊!”
董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我早就料到他会有所动作,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望向远方,目光坚定,“走,随我去见父亲!”
然而,当董彰来到铜雀台时,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二公子,主公正在议事,不便见客。”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董彰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一定是董昭的安排。他转身离开,心中的戒心越来越重。回到自己的府邸后,董彰召集亲信,商议对策。
“如今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董昭在父亲面前不断进谗言,我们该如何是好?”董彰眉头紧锁。
一位谋士沉吟片刻,道:“公子,如今之计,唯有远离许昌,方可避其锋芒。北疆匈奴时常犯境,公子可自请镇守北疆,一来可远离董昭的算计,二来可建立军功,稳固自己的地位。”
董彰沉思良久,点了点头:“此计甚好。明日我便去见父亲,请求前往北疆。”
次日,董彰再次来到铜雀台,这次他顺利地见到了董锐。
“父亲,儿臣听闻北疆匈奴屡屡犯境,百姓深受其苦。儿臣自幼习练武艺,愿前往北疆镇守,保境安民,为父亲分忧。”董彰言辞恳切。
董锐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有些复杂。他既希望儿子能为自己分忧,又担心他在北疆拥兵自重。但转念一想,让他远离许昌,也可避免兄弟之间的争斗。
“既然你有此心,那便去吧。”董锐说道,“但要记住,北疆苦寒,且匈奴狡猾,切不可轻敌。”
“儿臣明白!”董彰心中一喜,连忙行礼。
就这样,董彰率领大军离开了许昌,前往北疆。临行前,他望着许昌城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不甘。他知道,此去北疆,或许很难再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但他也明白,只有在北疆立足,才能有与董昭抗衡的资本。
董彰到达北疆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防务工作中。他加固城池,训练士卒,整军备战。在他的努力下,北疆的防务逐渐得到了加强。匈奴几次犯境,都被他击退。董彰的威名,也在北疆逐渐传开。
而在许昌,董昭得知董彰前往北疆的消息后,心中暗自得意。他以为,自己己经成功地排除了一个威胁。但他没有想到,董彰在北疆的崛起,将成为他日后最大的隐患。
董锐虽然暂时平息了内部的纷争,但他深知,董魏政权面临的挑战远不止于此。蜀吴联盟重新修好,时刻威胁着董魏的边境;内部的权力斗争虽然暂时被压制,但暗流依然涌动。他坐在铜雀台上,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忧虑。未来的路,还很长,而他,必须带领董魏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