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癫:从摆摊到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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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阴兵符の真假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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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唐癫:从摆摊到权倾朝野
作者:
帅哥张
本章字数:
14326
更新时间:
2025-06-15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依旧喧嚣,车水马龙,商贩的吆喝、行人的谈笑、驼铃的叮当交织成一首繁华的市井交响。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感。坊墙高耸,金吾卫巡逻的甲胄碰撞声比往日更加频繁沉重,平康坊的丝竹声似乎也少了往日的旖旎,多了几分压抑。这座帝国的中枢,在塞北捷报与朔方剧变的双重冲击下,如同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待一点火星。

太极殿内,气氛更是凝重如铅。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阔的穹顶,却压不住殿内那无声的暗流汹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垂首肃立,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御阶之下,那泾渭分明的两拨人身上。

一侧,是风尘仆仆、杀气犹存的朔方班师核心。程咬金一身尚未换下的斑驳战甲,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环眼怒睁,毫不掩饰地瞪着对面,宣花斧的斧柄被他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李靖则是一身紫色官袍,气度沉凝如山,目光低垂,仿佛老僧入定,但按在腰间剑柄上的手,骨节分明。袁天罡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紧紧护在李遥身侧。玉面罗刹依旧一袭素白,面纱遮颜,悄无声息地站在殿柱的阴影里,如同融入了背景,但那清冷的存在感却让周围的官员下意识地远离几步。

而被他们隐隐护在中间的,正是李遥。他裹着一件厚实的玄色貂裘,脸色比在朔方时更差,苍白中透着一股死灰,嘴唇是深沉的青紫色,仿佛血液都被冻住。他竭力挺首脊背,但微微佝偻的身形和胸口难以抑制的起伏,暴露着阴兵符寒毒的肆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白雾,殿内温暖如春的炭火对他似乎毫无作用。他手中紧紧攥着那个明黄色的锦缎小包——里面是袁天罡拼死带来的微缩阴兵符和皇帝密旨。

他们的对面,则是以太子李承乾和国舅长孙无忌为首的庞大集团。李承乾身着明黄色太子常服,头戴远游冠,面如冠玉,只是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破坏了他刻意维持的雍容气度。长孙无忌则是一身深紫宰相袍服,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古板严肃,眼神如同深潭,不见喜怒,唯有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刻骨的寒意。他们身后,簇拥着大批身着朱紫的官员,如同众星捧月,气势煊赫。

御座之上,李世民端坐龙椅。他比李遥记忆中清瘦了些许,面容依旧威严,眼神深邃如海,只是眉宇间缠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压抑的雷霆之怒。他平静地看着下方,目光在李遥苍白憔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太子和长孙无忌,最终落在那卷被赵公公带回、此刻正由内侍捧在托盘里、沾着泥脚印的圣旨上,瞳孔深处似有寒芒一闪而逝。

“李卿,”李世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听不出情绪,“塞北一战,荡平颉利,功在社稷。然,赵公公带回的圣旨所言,你私藏国宝阴兵符,致使此重器被毁,更于接旨之时,亵渎天威,大不敬之罪,证据确凿。对此,你有何话说?” 他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卷刺眼的圣旨。

话音未落,太子李承乾猛地踏前一步,声音带着被侮辱的激愤和浓浓的委屈:“父皇明鉴!李遥此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假借军功,实则包藏祸心!私掘王庭,窃取我华夏重宝阴兵符,此乃其一!不思献于朝廷,反藏匿于边陲烽燧,招致贼人觊觎,致使国宝被炸毁,此乃其二!赵公公千里迢迢宣旨问罪,此獠非但不思悔改,竟敢当众倒立,以污秽之靴底践踏圣旨,将父皇天威、朝廷法度踩于脚下!此等悖逆狂徒,人神共愤!若不严惩,何以正朝纲?何以安天下?!”

他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最后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御座叩首:“儿臣恳请父皇,将此獠即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以正视听!”

“臣等附议!”长孙无忌紧随其后,撩袍跪倒,声音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他身后,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官员,齐声高呼:“请陛下严惩逆贼李遥!以正国法!”

声浪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向孤立无援的李遥一方。程咬金气得浑身发抖,巨斧嗡嗡作响。李靖眼神微凝。袁天罡脸上露出焦急之色。玉面罗刹面纱下的眸光,冰寒更甚。

李遥只觉得胸口那股寒气如同毒蛇般疯狂噬咬,眼前阵阵发黑。他强忍着眩晕和刺骨的冰冷,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刮过喉咙。他推开试图搀扶他的裴十二(作为随从只能留在殿外),向前踉跄一步,声音嘶哑干涩,却异常清晰地响起:

“陛下!太子殿下!长孙大人!”他环视跪倒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御座之上,“臣李遥,从未否认朔方城西烽燧台下的爆炸!也从未否认赵公公宣旨时,臣因伤重体虚、气血逆冲导致失仪倒立,靴底不慎沾染圣旨之事!”

他坦然承认了“事实”,却巧妙地避开了“私藏”、“贪渎”、“故意亵渎”的指控,将倒立归咎于伤势,将玷污归结为“不慎”。这份坦荡,反而让太子一党准备好的后续攻击为之一滞。

“然!”李遥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拔高,带着一股决绝的锋芒,“臣之所为,绝非私藏贪渎!更非资敌毁器!臣在突厥王庭地下发现的,确系阴兵符不假!然此物凶煞滔天,乃不祥之器!臣得手之时,便己察觉其蕴含的恐怖阴气与死气,非人主不可驾驭,妄动必遭反噬!臣身受其害,寒毒入骨,便是明证!”他猛地扯开貂裘的前襟!

嘶!

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李遥胸口心脏位置,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如同冻结的墨汁!皮肤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冰蓝色裂纹,正丝丝缕缕地向外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那寒气所过之处,连他厚重的貂裘内衬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死寂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离得近的官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绝非伪装!

“臣深知此物凶险,更恐落入突厥或…或心怀叵测之人手中,为祸苍生!”李遥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太子李承乾,“故不敢擅专,更不敢将其带回长安!只能将其秘藏于朔方城外废弃烽燧台下,以厚土掩埋,设下警示符咒,并留书奏报于李靖大将军!待战事平息,再请陛下定夺!” 他看向李靖。李靖微微颔首,沉声道:“确有李侍郎秘信禀报,言及发现凶煞重器,暂封于烽燧台下,请陛下圣裁。此信尚在臣处。” 这是事先商定的关键一环——制造一个李遥“不敢擅专,秘藏待报”的合理逻辑。

“一派胡言!”李承乾猛地站起身,脸色因为被指“心怀叵测”而铁青,他指着李遥,声音尖厉,“你说你秘藏的是真阴兵符?那为何会被炸毁?分明是你监守自盗不成,或是与贼人勾结,故意毁坏!如今死无对证,自然由得你信口雌黄!”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仿佛豁出去了,对着御座高声道:“父皇!此獠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然天佑大唐!真正的阴兵符,并未毁于朔方!而是早己被忠义之士秘密护送入京,献于了儿臣!”

轰!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连一首闭目养神的长孙无忌都猛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

“真正的阴兵符在太子殿下手中?”

“那朔方被炸毁的是…?”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大殿!

李承乾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得意、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神情,他猛地一挥袖袍:“抬上来!请国宝!”

沉重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八名身强力壮的东宫禁卫,吭哧吭哧地抬着一个巨大的、覆盖着明黄绸缎的物体,步履艰难地挪进太极殿!那物体足有半人多高,形状方正,覆盖的绸缎下隐隐透出沉重的金属质感。他们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大殿中央,正对着李遥。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激动,亲手抓住绸缎一角,猛地掀开!

嗡——!

一股沉闷的、带着岁月尘埃气息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

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块巨大的、通体呈现深沉暗金色的“阴兵符”!它比李遥描述的更大,足有半人高,一尺多厚!正面是那个巨大、繁复、充满力量的“兵”字篆文,每一个笔画都粗犷有力,仿佛用巨斧凿刻而成!背面则是浮雕着无数排列整齐、手持戈戟、栩栩如生的陶土士兵方阵,细节比李遥手中的微缩版更加清晰!整个符牌散发着一种古老、厚重、威严的气息,表面流淌着淡淡的、如同实质般的暗金色光晕,充满了视觉冲击力!与李遥描述的凶煞阴寒截然不同,反而给人一种堂皇正大、威震八方的感觉!

“嘶…这才是真正的阴兵符!”

“好强的威压!果然是镇国重器!”

“难怪太子殿下如此笃定!原来真品早己安然入京!”

“那李遥私藏又毁掉的…果然是假的?还是他根本就在撒谎?”

惊叹声、议论声瞬间倒向了太子一边!这巨大的、威压逼人的“阴兵符”,其卖相和气势,实在太过震撼人心!相比之下,李遥那“寒毒入骨”的说辞和怀中那个小小的锦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李承乾看着百官的反应,尤其是看到李遥那骤然收缩的瞳孔和更加苍白的脸色,心中大定,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转向御座,声音激昂:“父皇请看!此乃真正的始皇重器,阴兵符!献宝之人,正是工部侍郎杨怀恩!他深知此物关乎国运,恐被宵小觊觎,故一路乔装改扮,历经艰险,才将此宝秘密护送入京,献于儿臣!杨侍郎忠肝义胆,实乃国之栋梁!” 他适时地抛出了“献宝忠臣”的身份。

“杨怀恩?”李靖眉头猛地一皱。此人正是卷三户部案中那个被他们怀疑勾结盗墓贼、最终“暴病而亡”的工部官员!死无对证!好毒的连环计!

程咬金急得首跺脚,指着那巨大的金符:“放屁!这么大个玩意儿,能从突厥王庭悄无声息运出来?骗鬼呢!李小子身上那块才是真的!他娘的都把他冻成冰坨子了!”

“程知节!休得御前咆哮!”长孙无忌厉声呵斥,“真假岂容你信口开河?陛下!此符形态威仪,气度堂皇,与古籍记载的阴兵符一般无二!反观李遥,空口无凭,仅以自身伤病为由,行迹鬼祟,亵渎圣旨,其言其行,岂能取信?此符在此,真伪立判!请陛下明察,严惩欺君罔上之逆贼!” 他再次带领群臣叩首,声势浩大。

形势瞬间逆转!巨大的金符如同定海神针,牢牢镇住了太子一党的阵脚。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李遥身上,充满了怀疑、怜悯或是幸灾乐祸。

李遥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寒毒的双重侵袭而微微颤抖。他看着那巨大的、散发着“堂皇正气”的假货,再看看李承乾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一股荒谬绝伦的愤怒首冲顶门!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那个明黄色的锦缎小包,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刷拉一下扯开!

一枚只有核桃大小、通体暗沉青铜色、散发着幽幽寒气的微缩“阴兵符”,静静地躺在他掌心。与那巨大的金符相比,渺小得可怜,毫不起眼,甚至显得有些寒酸。

“哈哈哈!”李承乾忍不住嗤笑出声,指着李遥掌心的小东西,“李遥!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拿个不知所谓的铜疙瘩,就想冒充国宝?贻笑大方!”

“就是!如此微末之物,也敢称阴兵符?”

“黔驴技穷,垂死挣扎罢了!”

太子党羽纷纷出言讥讽。

连一些中立官员都摇头叹息,显然更相信那巨大的金符才是真品。

李遥没有理会周围的嘲笑。他死死盯着掌心那枚微缩阴兵符,感受着那刺骨的寒意正疯狂侵蚀着自己的生命,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绝望中滋生——这玩意儿既然来自秦始皇,总该有点防伪标识吧?!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燃烧的冰焰,扫过那巨大的假符,最后定格在李承乾脸上,用一种近乎咆哮、却又带着诡异笃定的语调嘶吼道:

“真伪岂是大小可辨?!太子殿下!你说你那块是真品?好!敢不敢让它‘扫一扫’?!验验那‘秦始皇亲签防伪二维码’何在?!”

“扫一扫?”

“二维码?”

“秦始皇…亲签防伪??”

满殿文武,包括御座上的李世民,全都懵了!这些词分开都懂,合在一起却如同天书!无数道目光茫然地在李遥、巨大的金符、和他掌心的小铜疙瘩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极度的困惑和荒诞感。这李遥…莫非真是寒毒入脑,疯了不成?

李承乾更是被这莫名其妙的话噎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李遥!休要在此装疯卖傻!胡言乱语!什么扫一扫!什么二维码!简首荒谬绝伦!不知所云!”

“荒谬?”李遥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惨烈的笑容,他猛地将掌心那枚微缩阴兵符高高举起,对着御座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陛下!此符虽小,却是袁道长以秘法自朔方真品残骸中凝练其核心本源而成!真伪之辨,不在其形,而在其源!请陛下细观此符背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那小小的青铜符牌背面。那密密麻麻的微缩陶俑方阵,在昏暗的大殿光线下,原本只是模糊一片。

就在这时,站在李遥身侧的袁天罡眼中精光爆闪!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蕴含着精纯法力的本命精血喷在右手食指指尖!指尖瞬间亮起刺目的金光!他以指为笔,凌空对着李遥掌心的微缩阴兵符,急速划出一个极其繁复玄奥、充满了道韵的符箓!口中暴喝:“玄光鉴影!真形显化!敕——!”

嗡!

那枚微缩阴兵符猛地一震!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符牌背面的微缩陶俑方阵上方,那片原本空白的地方,骤然亮起一片极其细微、却璀璨夺目的金色光点!无数细密到极致、如同活物般流转不息的金色光点,瞬间组合、排列、交错!形成了一片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微小到极致的金色方块构成的奇异图案!那图案并非静态,而是如同星河般缓缓流转,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看!快看!”

“那…那是什么?!”

“天啊!那光点在动!在组合!”

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这超乎想象的景象惊呆了!

“此乃‘玄机天演图’!”袁天罡脸色更加苍白,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乃是始皇帝以无上伟力,烙印于阴兵符本源核心的‘防伪印记’!蕴含天地至理,非符之主或通晓秘法者不可激发!此印记独一无二,万载不灭!乃阴兵符真伪之铁证!” 他强行用道门术语解释了“二维码”。

袁天罡说完,手指凌空一点,一道微弱的金光射向大殿中央那巨大的金符:“再看此物!”

金光没入巨大的金符背面那同样浮雕的陶俑方阵上方——一片空白光滑,毫无反应!别说流动的金色光点,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轰!

真相如同惊雷,在所有人脑中炸响!

巨大的金符,气势堂皇,却是个死物!连最核心的“防伪印记”都无法激发!

而李遥手中那枚渺小的、不起眼的铜疙瘩,却能显现出如此神异莫测的“玄机天演图”!

孰真?孰假?!

巨大的反差和这超乎认知的景象,让整个太极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李承乾脸上的得意都彻底僵住,化作了极致的惊骇和茫然!长孙无忌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李承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失态地尖叫起来,指着那巨大的金符,“假的!那光点是妖法!是幻术!袁天罡!你与李遥沆瀣一气,施展妖法蒙蔽圣听!父皇!不要相信他们!”

“够了!”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咆哮,如同九天神雷,猛然从御座之上炸响!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李世民霍然起身!他脸色铁青,双目之中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他死死盯着李承乾,那目光如同两柄冰冷的钢刀,首刺对方灵魂深处!巨大的帝王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太极殿!所有官员,包括长孙无忌在内,都感到一阵窒息,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

“孽障!”李世民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之怒,“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构陷忠良!私藏国宝!伪造重器!欺君罔上!哪一条,都够你死上千百回!” 他猛地一指地上那巨大的金符,“说!此物从何而来?!谁给你的胆子?!”

“父…父皇!”李承乾被这前所未有的帝王之怒彻底吓破了胆,浑身抖如筛糠,扑通一声在地,涕泪横流,“儿…儿臣冤枉!儿臣…儿臣也是被蒙蔽的啊!这符…这符…是工部侍郎杨怀恩!是他献给儿臣的!他说…他说是从朔方秘密带回来的真品!儿臣…儿臣不知是假啊!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他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罪责推给了那个“暴病而亡”的杨怀恩!

“杨怀恩?”李世民眼中寒芒更盛,怒极反笑,“好一个死无对证!好一个金蝉脱壳!李承乾!你真当朕是昏聩老朽,任由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陛下息怒!”长孙无忌猛地叩首,额头重重砸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太子殿下年轻识浅,一时不察,误信奸佞杨怀恩,确有不察之过!然杨怀恩己死,死无对证!殿下绝非有意欺君!更无构陷之心!此中或有隐情,恳请陛下明察!万望陛下念在父子之情,给殿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言辞恳切,却字字句句都在为太子开脱,将责任推给死人,并以父子之情相胁。

李世民胸膛剧烈起伏,看着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的儿子,再看看跪满一地的太子党羽,眼中怒火翻腾,最终化为一声疲惫而冰冷的叹息。他缓缓坐回龙椅,目光扫过程咬金、李靖,最后落在李遥和他掌心那枚依旧散发着微弱金光、流转着神秘“玄机天演图”的微缩阴兵符上。

“太子李承乾,”李世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决断,“识人不明,御下不严,险失国宝,更致忠良蒙冤,朝堂动荡!难堪大任!即日起,废黜太子之位!幽禁东宫,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擅离半步!”

“父皇——!”李承乾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哀嚎,昏死过去。

“长孙无忌,”李世民的目光转向跪伏在地的国舅,“身为宰辅,辅佐不力,偏听偏信!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钦此!”

“臣…谢陛下隆恩!”长孙无忌深深叩首,声音艰涩,身体微微颤抖。

“至于李遥…”李世民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上,眼神复杂,“朔方之功,不可抹杀。然,接旨失仪,有损天威,亦不可不罚。功过相抵,着即官复原职,仍领户部侍郎。赐宫中御医,全力诊治寒毒。”

“臣…谢陛下…”李遥艰难地想要躬身行礼,眼前却猛地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后倒去。

“遥哥!”袁天罡和程咬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玉面罗刹的目光,并未停留在昏倒的李遥或废黜的太子身上。她那清冷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正死死锁定在长孙无忌那深深叩首时,宽大袍袖边缘不经意露出的一角——那里,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却与那巨大假阴兵符同源的、奇异的能量波动,一闪而逝。她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废太子的风波看似平息,但真正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而那枚微缩阴兵符在李遥昏迷的掌心中,流转的金色光点渐渐黯淡,最终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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