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郁闷地问鹤砚忱:“大公主不是和臣妾玩得好好的吗?陛下方才和她说什么了?”
鹤砚忱搂住她的腰,没回她的话,反而道:“你要是闲得慌就多来御前伺候朕。”
月梨狡黠地道:“陛下是吃大公主的醋了?”
鹤砚忱云淡风轻:“朕是怕你带坏了嘉德。”
月梨哼哼两声:“臣妾就是带着公主玩了一会儿而己,怎么就叫带坏她呢?公主还这么小,臣妾听林贵嫔说每日她都要学习好几个时辰,要是臣妾有孩子,才不会让她这般辛苦。”
鹤砚忱睨了她一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月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丝难受,更紧地抱住了他:“陛下很喜欢公主吗?”
鹤砚忱想了想,这两个孩子都是当初在潜邸时出生的,彼时他忙于与废太子还有贤王争权夺利,并无多的心神放在后院中,且他的后院都是太后和先帝塞进来的人,各个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他连回都懒得回去。
等登基后,更是对这一切感到厌烦。
鹤砚忱知自己心性异常冷漠,什么东西都难以让他提起兴趣。
除了怀中这人。
他低头看着女子缩在他胸前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她很依赖自己,但鹤砚忱犹嫌不够。
他想她与自己一样,厌恶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心里眼里都只有彼此。
“陛下怎么不说话?”月梨久没听到他说话,抬头望向他,“陛下喜欢也没用,陛下只能陪着臣妾。”
她丝毫不觉得和一个小孩争宠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鹤砚忱似笑非笑地替她拂开腮边的碎发:“你倒是对自己宽容,朕只能陪着你,你却能满宫乱窜,和谁都能玩一玩。”
月梨反驳:“臣妾哪有,臣妾在宫里也就一个沈昭仪能说上几句话,便是今日也不过是偶遇罢了。”
她笑吟吟地趴在男人胸膛上:“再说她们和陛下怎么能一样,她们只是臣妾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罢了,陛下才是臣妾最喜欢的人,谁都不能和陛下比。”
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鹤砚忱面上不显,心下却软得一塌糊涂。
回到麟德殿,小德子立马迎上来:“陛下,萧将军求见。”
月梨还没踏进院子就看见前边站了一个伟岸的身影,她觉得有点眼熟,就多看了两眼。
闻声那人转过身,原来是萧明诚。
萧明诚的视线似乎在月梨身上停顿了片刻,随即立马拱手:“微臣参见陛下,参见钰昭容。”
鹤砚忱握紧了月梨的手,脚步不停,带着她往殿内走去:“去书房候着。”
“是。”
将人安置在寝殿中,鹤砚忱就去忙了。
月梨无聊极了,抱着他的枕头在榻上看了会儿话本子,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书一丢就枕着他的枕头睡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外边天都黑了。
“陛下~”月梨瞥见他坐在榻边的背影,伸出胳膊抱住他,“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了。”
鹤砚忱拍了拍她的后背:“起来用膳,待会儿陪朕出去走走。”
月梨好奇地眨了眨眼,这还是鹤砚忱第一次提出让她陪他出去走走呢,往日都是她拖着他在膳后出去消食散步。
好奇心的驱使下,月梨很快地用了些膳食,便乖巧地看着他。
鹤砚忱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水漱了口,这才牵住她的手:“走吧。”
月梨到了晚上就没什么方向感,反正跟在他身旁就好了。
两人缓缓走在林荫小道上,首到停下了,月梨才发现是停在了琢玉宫的后院中。
“怎么来琢玉宫了?”
鹤砚忱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还想一辈子住在麟德殿不成?”
“为什么不可以?”月梨拉着他的衣袖,一脸的委屈,“陛下这么快就厌烦臣妾了,要把臣妾赶走了吗?”
“朕要是厌烦,就不会让你这么粘在朕身上。”看着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胳膊上的女子,鹤砚忱笑道。
倒不是不能让她一首住在麟德殿,只是自打他勤政以来,麟德殿也常有大臣出入,鹤砚忱不喜欢外男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比如说今日,他只想把萧明诚的双眼挖出来。
“臣妾不想走...”月梨故技重施就要撒娇卖痴,但是被鹤砚忱打断了。
他神色温和地指了指来时那条道:“朕让人在麟德殿和琢玉宫之间修建了这条道,只需一刻钟的功夫就能走到,便是你搬回来了,想见朕也可随时过来。”
他说完默然片刻,补充道:“朝臣在的时候除外。”
月梨撅嘴:“臣妾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有朝臣在,御前每日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要是臣妾刚走到就有人来了,那臣妾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陛下陛下,您别赶臣妾走嘛~”
鹤砚忱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朕没有赶你走。”
“您就是赶臣妾走!”月梨生气,“往后臣妾想见陛下时就不能立刻见到了,还要走上一刻钟,陛下明知臣妾对陛下情深意重,这相思病要是犯了怎么办呀?”
鹤砚忱笑了:“乖,娇娇自己克服一下。”
月梨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就往回走。
“去哪儿?”
月梨头都不回,气得不行:“臣妾去打包自己的行李,免得它们和臣妾一样被陛下扔出来。”
鹤砚忱见她气呼呼的背影颇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又回了麟德殿,鹤砚忱进殿便看见月梨趴在榻上把自己平日里把玩的一些小东西都一股脑地扔进箱子里,他走上前从身后拥住她。
“是朕不好,娇娇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要生气了。”
他觉得还是挖掉萧明诚的双眼比较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月梨扭了下身子,阴阳怪气:“臣妾才不要呢,等回了琢玉宫,臣妾就日日找沈姐姐和嘉德过来玩。”
鹤砚忱捏了下她的耳垂,月梨一下子就软了身子。
“那朕可要好好罚一罚娇娇了,不准说这些故意激怒朕。”
月梨闹了一通稍稍消气,她回头一把把鹤砚忱推倒在榻上,撑着他的胸膛就在了他身上:“臣妾才要罚一下陛下呢。”
鹤砚忱轻挑眉梢,手指着她的腰侧:“要怎么罚朕?”
月梨拿出放在榻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两人经常玩闹时用的东西。
只不过这些东西往日都是用在她身上,她今日要用在鹤砚忱身上。
男人没拒绝她,任由她哼哧哼哧地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