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由谢家这一代最受重视的孙辈谢珩亲自入宗罪府接出圆圆,带入谢家亲自教导呢?
为什么?
傅青鱼思虑半晌,拉响了雅间中的铃绳,又取了纸笔写了一张纸条。
竹门很快被叩响,傅青鱼把纸叠好送到门口,“有劳你再跑一趟。”
小童躬身颔首,双手接过纸条离开。
傅青鱼这次买的消息是谁在胁迫谢家接走蒙北王世子?
这个问题傅青鱼问的很巧妙,不管顺风耳先生最后卖给她的消息是什么,她都能从中推断出一些她想要的消息。
小童回来的很快,依旧先将一张纸条递给傅青鱼。
傅青鱼懂,这是估量了消息的价值开的价钱,买家若是能接受,付了银钱就能买到想要的消息。
傅青鱼展开纸条,依旧是三个字。
“十万两?”傅青鱼看着纸条上的字,差点不认识十和萬字了。
谢家是不是被胁迫,到底被谁胁迫这个消息居然价值十万两?
傅青鱼呵的笑了一声,将价钱纸条团了扔进旁边的废纸篓里,“小孩,敢问你们家顺风耳先生本名是否姓土,单名一个匪字?”
分明就是土匪,可以直接抢她的钱,还送她什么消息!
小童一板一眼的摇头,依旧不说话。
傅青鱼缓缓吐出一口气,“有劳了。这消息我买不起。”
小童颔首一礼,转身离开。
傅青鱼也提起勘察箱出了竹韵楼。
她刚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消息,舍不得再花银子拦马车,索性就那么走回大理寺。
等她走到,大理寺差不多也到了散衙的时间,直接签个退就能回家。
傅青鱼在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打渔的大叔扛着网回家,桶里装着不少活蹦乱跳的鲫鱼。
这样在小河里打捞起来的鲫鱼肉质鲜美,不管是煮汤还是红烧,又或者是煮成葱葱鲫鱼都非常好吃。
傅青鱼买了四条鲫鱼,又在街边卖菜的阿婆那里买了一把小葱和一坨豆腐,提着菜回家。
云飞凡嘴里叼着一根草,双手环胸,曲着一条大长腿靠在傅青鱼铺子外的廊柱上,低垂着眉眼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奔霄就在他旁边低着头,正在吃傅青鱼铺子外面种的花。
“奔霄,那是我种的玫瑰!”傅青鱼小跑上前,一把拉住奔霄的缰绳,在奔霄的嘴里救下已经被啃秃了头的玫瑰花枝。
眼看着开春发了些嫩芽,这下基本全给奔霄霍霍了。
“阿鱼!”云飞凡瞬间来了精神。
傅青鱼把奔霄拴到拴马石上,这才回头看云飞凡,“你怎的又来了?”
“我去大理寺寻你,他们说你出去办差了。”
云飞凡就跟尾巴似的跟在傅青鱼身后,伸手拿过傅青鱼手里提着的鲫鱼和菜。
“阿鱼,你分明是在大理寺办差,却怎么总不在大理寺?”
傅青鱼拿钥匙开锁,取下铺子的门板,“查案验尸自然要去案发地点,便是没有案子的时候,仵作也大多在义庄行走,不在衙署才是常态。”
“你找我作甚?”
云飞凡连忙伸手接了门板放到旁边,“跟他们玩,玩来玩去都是玩那些花样没有意思,我就想来找你玩。”
“我要工作,没时间玩。”傅青鱼拿过云飞凡手里的鲫鱼去了厨房后面的院子,把鲫鱼扔进水槽里,舀了水杀鱼。
“中都这么多案子吗?”云飞凡身体一斜,靠在旁边的墙头上看傅青鱼杀鱼,“而且不是还有刑部和中都衙门么?难道什么案子都送到大理寺?”
“这问题你得去问我们姜寺卿,我一个仵作,只负责验尸。”傅青鱼昂了昂下巴,“替我冲点水。”
云飞凡拿起竹筒做的瓢舀了水,对着傅青鱼的手冲。
“不是冲我手,冲鱼。”
云飞凡又重新舀了水,这次知道冲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