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怀了孕，我就送你出国。”
“你一个人在国外，也有点念想。”
“过几年，我一定离婚，到时候娶你。”
……
多可怕的真爱。
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如同满背生虱。
周治学说完这话，看着她沉默的小脸，补充道：“等过几天，你身体舒服了，我带你去看新买的房子，就定在我们的恋爱纪念日吧。那天，就算我补给你的新婚夜。”
“笙笙，等你怀孕，我会把结案书和房产证，还有一千万的股票，一起给你。”
如果前面是无耻，最后这一句，已经是阴毒。
他在威胁她。
周治学恐怖的控制欲充分暴露，他怕时笙不对他死心塌地，所以非要先占有她的身体。
他还要她怀孕，彻底捆绑死她。
坐在律所的大厅里，时笙想起昨晚和周治学的纠缠，还是觉得想吐。
“时小姐，张律到了。”
“好的。”
时笙应了声，起身往里。
她现在不能跟周治学撕破脸，可也得做最坏的打算，起码律师得先找好。
景秀律所是厉家名下的产业，现由厉修掌管，不论名气还是实力在金陵都是首屈一指。
张律人很忙，只给了时笙一刻钟。
从办公室出来，时笙想起对方模棱两可的话，心中惴惴不安。
一抬头，正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来。
为首的，正是厉衍和厉修。厉衍身边，还跟着一位优雅得体的贵气女性。
时笙一眼认出，女人是那天在商场和乔琳宣说话的人，林氏银行的千金——林悦珊。
“时小姐，张律的时间不太腾得开，您看，安排马秀云马律师，可以吗？”一旁的助理询问。
时笙快速回神，往墙上的律师表上看了一眼。
马秀云，很年轻的律师，不太有名。
显然，那位张律对她这种小案子不感兴趣。
厉衍等人已经到了近处。
正面遇上，时笙还在犹豫要不要装不认识，可想想厉修上回在球场见过她，这会儿装不认识，显然说不过去。
她只好得体地问候：“厉总，厉律师。”
见她认识厉衍和厉修，助理倒是愣了下。
林悦珊难得也多看了她一眼，只因厉衍这人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从不上心。
厉衍这回没对她的称呼有任何反应，眸色平静：“来找律师？”
“是……”
“这位小姐是……？”林悦珊主动问。
厉衍随口一答：“之前打球时见过。”
林悦珊见他态度冷淡，放了些心，可瞥到时笙淡妆素颜依旧出众的脸，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他们一行人明显有事，厉衍也的确没把时笙放在心上。
寡淡的寒暄后，他对时笙点了下头，领着众人离去了。谁能想到，前一晚，他们还在沙发上火热纠缠过。
就连助理都看得出，他们算不上熟，所以还是问时笙，“您要约马律师吗？”
不远处，厉衍和林悦珊一同离开，背影般配。
时笙收回视线，扯了下唇角，“约。”
她拖着疲惫身躯离开律所，又接到外婆的电话，老人家照常问起她和周治学的近况。
时笙担心外婆的心情，只好答应：“我晚点和他一起去看您。”
老人家一听，隔着电话都能听出高兴。
时笙给周治学打了通电话。
办公室里，周晓曼和乔琳宣都在。
周晓曼很讨好这个未来嫂子，一直在说婚礼细节。
周治学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她瞥了一眼。
没有备注，只有号码。
但周晓曼一秒认出。
是时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