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钧这口咬下的力道极大。
简月疼的推拒他想躲。
手被握住,被动的和宴钧十指紧扣。
几秒后,疼痛渐消,变成轻轻的舔舐,像是在安抚。
简月脸挨着他的脑袋,睁眼沉默几秒,侧脸吻了吻他的耳朵。
宴钧回眸间,俩人睫毛相汇,呼吸交错。
简月矮身,细细碎碎的吻他。
从额头到眉眼到鼻尖,再到唇瓣。
简月翻身他身,手轻抚他的喉结,另外一只手摸索着去碰。
宴钧没动,只是脑袋挨着后面沙发靠座,沉默的看着她。
看的简月莫名有点不自在。
把他的眼睛用手掌覆上。
揽着他的脖颈,深吸口气要下。
腰被掐住。
宴钧手指的温度隔着裙子布料漫进了简月的肌肤。
宴钧似是轻叹了口气,简月被掀翻在下。
宴钧敛眉看她许久,低头轻轻吻她。
呼吸缠绵又温存。
吻一寸寸朝下。
冰凉的指尖在皮肤上擦过。
宴钧前所未有的温柔,磨蹭简月都有点想骂他。
但……简月全身无忧。
腿不疼,肋骨更不疼,甚至衣服都没怎么乱。
简月拉住宴钧,“你去哪?”
宴钧有种吃干抹净不想负责的浪荡,“玩。”
简月懵懂,“玩什么?”
“余月。”
宴钧把手抽出来,推开包厢门。
简月踩上鞋就追。
在大门口看到余月哭哭啼啼的质问宴钧为什么和简月单独待在包厢里一个小时,为什么放任她自己在车里等。
泪流满面又歇斯底里,“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
简月顿足。
看到宴钧伸手,把余月揽到了怀里。
这瞬间,简月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是简月见到的第一个敢大声质问宴钧的人。
也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质问过宴钧,却还被宴钧揽到怀里的女人。
简月甚至感觉……宴钧对余月,似乎比对陈韶笙还要宠溺。
简月和余月对视了。
余月的眼底像是猝了毒。
简月没理会,到底是不甘心宴钧碰了自己,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
抬脚就要走近,被张謇拦住。
简月隔着张謇喊:“宴钧哥哥。”
俩人只距离了几步,宴钧却像是聋了,半抱余月上车。
简月在张謇去驾驶座后,走近后座弯腰敲关上的窗户:“咱俩聊聊。”
“宴钧哥哥。”
“宴钧。”
“宴钧!”
任凭简月叩了几下车窗。
车却还是消失在了视线中。
简月定定的看着,转身开车回家。
路上踩了刹车。
下来拎起包,对着路边的石头狠狠砸了好几次,心里的无名火散了。
简月深吸口气,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夜。
客厅的灯还亮着。
这是三年多来,第一次有人等简月回来,而不是简月等他们。
可简月却莫名不想进去。
在黑夜中去了梧桐树下,默默的看着窗户。
长方形,中式的纸窗中是餐厅吊下来的很温馨的灯。
简蹇明坐在下面,手握着水杯垂着头。
整个人丧到了极点。
简月看了几分钟。
抬脚回去。
在简蹇明围上来的时候,嘴巴蠕动半响,“对不起。”
简月眼圈红了,“宴钧……好像……又对我腻了,我甚至感觉,我们很快就要离婚了。”
简蹇明看着她雪白脖颈那的一大块青紫愣神,喉咙滚动,“没关系。”
简月抬头看他。
“不去了,我们不去找他了。”简蹇明握住她的手:“我再想别的办法,我们不去了。”
简月这晚没睡好。
隔天早早的起来,简蹇明已经不在了。
简月无精打采的趴在梧桐树下的躺椅。
在手机叮叮叮的开始响后,拎起来看了眼。
京市公众号阔别俩月,久违的出现了新的消息。
简月点开扫了眼。
是她的。
不。
准确来说。
是她和宴钧还有余月,昨天在会所门口的。
两张。
一张宴钧搂着余月安慰,简月被张謇拦下。
一张简月追着车跑。
简月喃喃:“谁追着车跑了,本小姐只是走了几步而已。”
简月刷下面的评论。
看到了顾雨的头像。
她发了个微笑的脸,讥讽意味十足。
简月把她给举报了。
往下滑,大多评论都在说两个多月前的婚礼。
说司仪说的果然是假的,简月要下堂了。
简月把手机关了,闷闷不乐。
隐隐感觉,自己这宴太太做的真的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
而且……马上要做不成了。
简月环视四周。
感觉还好。
最起码无孩子牵着,明月园也回来了。
就这么算了……
似乎挺好的。
不,是相当好。
从无家可归的穷鬼,一变成了有房有车有钱的白富美。
简月又高兴了。
中午多吃了一碗饭,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碗汤。
嘴巴一抹,兴高采烈的背手逛了好几遍自己的明月园。
这晚简蹇明照旧没回来吃饭。
简月给医生打电话。
确定简蹇明身体无恙后,乐悠悠的闭眼睡了。
午夜做了个美梦后被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
简月揉揉眼睛,赤脚下楼。
在餐桌边看到了简蹇明的背影。
简蹇明在简月记忆里,和父亲一样,强大的像是一座山。
他从小到大,也的确优秀到像是一座无坚不摧,能为简月遮风挡雨的山。
这座山,被三年多前的一场车祸,撞的支灵破碎。
现在……在哭。
简月手扶住楼梯口的把手,定定的看着他颤抖的肩背,眼圈红透了。
没过去打扰,蹲在地上陪着他掉眼泪到天亮。
隔天简月打电话给买消息的人,“得宠的宴太太名讳,真的能帮上明月网络科技吗?”
“当然。”
简月挂断电话后,开车去找宴钧。
宴钧的公司,简月进不去了。
她在门口守着,没理会傍晚下拥挤的人潮,在楼下议论纷纷中张开双手拦住宴钧,“你不能这样。”
宴钧盯了她几秒,错身要走。
简月拉住他,在他停了后,转身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你不能这样。”
简月仰头看他,眼底带着水光,“你真的不能这样!”
宴钧敛眉,“哪样?”
公司的事,简月不懂。
她也从不会不懂装懂。
她没办法让宴钧在公事上插手网络科技公司的事。
只能让自己这个宴太太体面起来。
“你亲口说的,说婚后我们俩之间不会出现第三个人,会给我属于宴太太的尊荣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