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凌行洲就开车回到了别墅里。
快步走进客厅,没发现许枳枳的身影,他急忙问凌司衡,“小叔,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对了,许小姐呢,怎么没看到人?”
“……”凌司衡看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心情更加的矛盾而复杂,忍不住又抽了一根烟。
“让她走了。”他沉声开口。
“你没对她说什么难听的话吧?”凌行洲问到。
“……”凌司衡不想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更加冷淡的,“不在我面前提这个女人。”
这下凌行洲更觉得不妙了,想马上给许枳枳打电话,但又问他,“对了,你让我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给我说?”
“让你明天回美国。”
凌司衡面无表情的说到,“你马上就要毕业,先在那边的分公司锻炼几年,熟悉欧、美市场,我会安排人带你,争取一年时间让你独当一面。”
凌行洲听到这些,心情一落千丈。
虽然他从小耳濡目染,也算是有事业心,早就打算毕业回国内的总部任职,但突然听到凌司衡安排他在美国分公司,还是不能接受。
“小叔,你别说了,我现在就想早点回国,受够了这种两边往返的生活,分公司你安排别人好了!”
凌司衡闭了闭眼,强势道,“我决定的事,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有完没完!”
凌行洲终于火了,孩子气的大叫到,“别忘了我爸还活着呢,你什么时候就代替我爸来行使权利了!我口口声声叫你叔,实际你在我心里最多就是老哥的位置!原以为这个家你对我最好最懂我,现在看来,你比我妈还要不可理喻!”
“……”
凌司衡暗暗咬牙,压住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说到,“很多事情我不想解释。你只要知道,我做任何决定,从来不会害你。”
“你怎么决定都行,反正我就想回国!”凌行洲直白的说到,“我上午才带了‘女朋友’来跟你宣布自己的感情生活,怎么可能还留国外?换了别的女人我玩几次就腻了,但她不一样,我是很认真的要跟她谈恋爱——”
“你闭嘴!”凌司衡听到这里就胸口闷得发慌,烦乱的不行。
可凌行洲还跟个孩子似的,激动的说到,“小叔,我真的不理解,许枳枳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她是性格开放了点,也确实爱玩爱闹,但她也有正经的事业,就算跟她家里有矛盾也是许家那边的人太过分,你都不知道她身世多可怜。”
看到他这张未经世事的年轻的脸,还有这些幼稚的话,凌司衡渐觉呼吸不畅,尤其是想到自己跟那个女人之间的混乱关系……
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尴尬局面。
如果因为一个女人,断了叔侄俩二十多年的亲情,这是他绝不想看到的结果。
“去美国的事,没的商量。”凌司衡也懒得浪费表情跟他解释,只想采用强硬的手段将他送到更远的地方。
他心里很清楚,许枳枳那番威胁绝不是危言耸听。以凌行洲现在对她的痴迷程度,以她的心机,要真想玩弄他的感情,让他伤痕累累,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不去!”
“随你,”凌司衡也不想跟他多吵,直接放出狠话,“如果你为了跟一个女人鬼混,荒废学业,我会让你爸出面冻结你所有的卡!我倒要看看,你身无分文的时候,那个贱人还会不会多瞧你一眼?”
“……”凌行洲顿时被噎住,恨得咬牙切齿,一瞬间差点跟他干起来了。
的确,才刚24岁的他,还只是个未毕业的大学生,虽然过着顶级的豪门富二代生活,要啥有啥,但经济上还没有实现独立。
身为凌家唯一的孙辈,他名下有凌氏的股份每年可以分到巨额的财产,父母的钱也是供他这个独生子随便挥霍,要多少都给。
另外,凌司衡这边也是动不动就给他这个侄子转钱,银行卡都是给他随便刷。
一家人把他宠上天,但前提是他得听从家里的安排,心思要放在正道上,偶尔玩玩女人都无所谓,但要敢像某些臭名昭著的富二代一样干什么大逆不道,违法犯罪,有辱凌家门风的事,家里必然会控制他的经济。
凌行洲深知自己现在的条件没法跟家里抗衡,没钱他就真的什么也不是,最终只能恨声怼了凌司衡几句后,气急败坏的驾车离去!
许枳枳这边。
从凌司衡的别墅离开后,她去先是去自己店里巡视了一圈,简单查看了一下店面最近的运营情况。
经历上次的重挫后,她如今就只剩下宠物医院和一个宠物美容店在正常营业中,还搬迁地址改了品牌名,员工大部分还是以前的。
现在每月的营收被砍半,但好歹算是步入正轨了,以她在这行的实力,不出一年就能把新品牌做起来。
店里人员充足,她作为老板,并不需要每天都去现场监督,只是宠物医生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或者跟客户的重大纠纷,她才会出面解决,平时就只需听听负责人的工作汇报就行,时间比较自由。
重新回到了家里。
她正打算把家里收拾一番,在跑步机上跑跑步的,这时候家里的门铃却响了。
带着疑惑,她开门一看,面前出现的竟是凌行洲……
“阿洲?”
“……”凌行洲看起来一脸的失魂落魄,他单手插兜的,直接走进客厅来,在她家沙发坐下。
“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许枳枳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多少是有些歉疚。
“难道你很开心?”凌行洲突然反问。
许枳枳顿时被问的有点错愕,心里大概知道,他是在凌司衡那里受了些挫折。
“我小叔,单独跟你说了什么话?”他再问。
“……”许枳枳顿了几秒,简单敷衍道,“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无非就是让我离你远点,说我们俩不合适,让我不要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凌行洲躺靠在沙发里,显得有些深沉,又有些颓丧。
好半天后,他抬眼来深深的看着她,“枳枳,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