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洗手间了吗?”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缱绻的眼神落在她脸上。
白孟夏身子一僵,别开脸,“走错方向了。”
说着就要越过男人身边,去洗手间,却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拉回身前。
她刚才打视频说的话都被听见了,听见她那么温柔的对那个孩子,还有别的男人说话,陆槐序嫉妒的快要发疯。
眼前被一片阴影覆盖,陆槐序把人死死固定在自己胸前,倾身含住那两片柔软温热的唇瓣。
趁着白孟夏大脑宕机,撬开她唇齿,长驱直入,轻柔又强势的吻,似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
白孟夏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推他,两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她气恼,牙齿用力咬他。。
唇齿间有淡淡的铁锈味,他仍旧不肯放开,白孟夏用力挣脱他的钳制,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陆槐序,你有毛病是不是?”白孟夏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人。
陆槐序拇指擦拭了下被白孟夏咬破的嘴唇,莫名其妙地笑了下,不容拒绝地开口说道:“跟我回北城。”
白孟夏话都不想说,他说回就回?谁给他的自信?
她再次抬脚要离开,这次陆槐序没伸手拦她,而是从背后抱住她,力气之大,白孟夏被他从后往前的冲击力撞得一个趔趄。
白孟夏闭了闭眼,“陆槐序,松手。”
陆槐序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脸埋入她脖颈处,汲取着她身上干净的香气,“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孟夏掰他手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怀孕?
脑子一转,她这才想起,他说的是白熠星。
他不会以为白熠星是自己和他生的吧……
“陆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白孟夏皱着眉开口,“我现在有家庭有孩子,请你自重。”
陆槐序胸腔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他直起身子,握着白孟夏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别以为用卓湛行就能骗得了我,你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
他下午看见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后来范凌把调查的资料发给他,他这才想起来,当年在警局见过一面。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孟夏能跟那个人扯上关系。
“你爱信不信。”白孟夏简直要被他的自信发言气笑了,她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儿子不是你的,我也不是你的,你别太自恋。”
不管她怎么说,陆槐序心中已经认定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他完全不在意白孟夏说的话。
陆槐序趁她不注意,在她唇上又亲了两口,赶在她又要动手打人之前,摸了摸她发顶,“头发染的很漂亮——回去吧。”
这个“回去”指的是回包厢,白孟夏一把拂开他的手,沉着脸回到包厢。
覃校长还在冥思苦想,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扭头就看见白孟夏表情不太好地进来了,陆槐序紧随其后。
“陆总,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咱……”覃校长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他盯着陆槐序被咬破的嘴唇,还有脸上那个醒目的巴掌印久久回不过神。
陆槐序抬腕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我送您出去。”
覃校长下意识看了眼白孟夏,后者也起身,打算跟自己一起走。
陆槐序把人送到餐厅门口,在白孟夏要弯腰上车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出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白孟夏想甩开他,奈何男人手劲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范凌不在,陆槐序自己开车,他带着白孟夏来到车前,“要么上车,要么在这站一晚上。”
白孟夏抿着唇不动,想要跟陆槐序坚持到底,看谁能耗过谁。
微信视频的提示音响起来,是卓湛行打来的,白孟夏指尖落在挂断键上方,有一秒迟疑,又怕是白熠星有事,还是摁了接听键。
果然,打视频的人就是白熠星。
“妈妈,你怎么还没回来?”白熠星小脸上还挂着没干的眼泪,讲话也是抽抽噎噎。
白孟夏看着他这副样子,心疼极了,“不是让你先睡觉吗?怎么还哭了?”
白熠星闻言抽搭地更厉害,好像是在闹脾气,低着头也不说话了,白孟夏心中着急,挂了视频,面对陆槐序选择妥协。
虽然白孟夏是因为太紧张孩子才选择答应,但总比在这里僵持着好。
陆槐序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想起小孩儿在视频里哭得脸颊通红,睫毛上还挂着眼泪的画面,脚下用力,开车的速度无意识加快。
不知过了多久,车开到村口,村道不好开,陆槐序减速慢行,车快要开进路口,白孟夏忽然看见路口的大槐树下面,卓湛行抱着白熠星在外面散步。
“停车。”既然卓湛行和白熠星在这,白孟夏就没必要让陆槐序送到门口。
陆槐序哼了声,不但没听,还加速,直接拐进路口。
白孟夏扭头瞪他,“你干什么?”
陆槐序不答,车在门口停下,中控锁还没解开,白孟夏没办法下车。
陆槐序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倾身帮白孟夏解开副驾的安全带,趁此机会,捧住她的脸,又想要捞住人亲吻一番。
白孟夏被他一而再再而三越界的举动惹怒,忍无可忍的再次抬手想要打他,却被陆槐序死死摁住手,等他亲够了,方才松手。
白孟夏毫不犹豫又是一巴掌,使劲浑身的力气,跟刚才在餐厅打的是同一边,陆槐序脸上的巴掌印更加清晰了。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哪怕是被打,也总比每天看不见摸不着要强。
陆槐序打开中控锁,白孟夏拿包下车,重重甩上车门,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满。
陆槐序重新发动车子离开,把车开到路口时,看见那一大一小散步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浓浓的醋意。
他把车停在卓湛行身前,落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抱着孩子那人,“不必等了,白孟夏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