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榕川：''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江眠月：''你去看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连点最起码的防备心都没有？''霍榕川睨着她，说道。
宋琪站在一旁，看了看霍榕川又看了看江眠月，保持了沉默。
江眠月整理好自己的书包带，''宋琪跟我一起去。''
''走了，磨磨唧唧，迈上你的小短腿跟上。''霍榕川直接拿走她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的同时说道。
''哎。你干什么？''江眠月想要去拿自己的书包，但很显然不占据任何的身高优势。
宋琪从后面看着霍榕川的举动，拽了拽江眠月的衣服，小声的说道：''眠月，你跟霍榕川你们……在一起了？''
江眠月的脚步猛然顿住：''什么？''
宋琪压低了声音，就趴在她的耳边说道：''就是你跟霍榕川啊，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江眠月狠狠皱眉：''没有。''
宋琪楞了一下，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可是你们的状态……真的好像啊。''
江眠月：''像什么？''
宋琪：''像是男女朋友啊。''
江眠月：''……不是。''
宋琪见她说不像是说假话。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
三人去了买乐器的店内。
当听到他们要租借一个星期竖琴的时候给出报价：''一周五百，押金五百。''
江眠月和宋琪听到这个价钱对视了一眼--太贵了。
霍榕川：''老板，你这里也可以弹琴吧，你看她，她是我们学校学霸还是校花，她每天放学来你这里弹两个小时……你看你这里每天的人流量也不大，她在这里还能给你招揽霍客。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就算是找个店员招揽客人每个月还要给人家开个几千块钱，她可以在这里给你免费。
而且你这琴也有些年头了……她是要参加汇报演出，到时候拿着你家的琴也算是变相的打了广告，这不是一举多得？到时候学校里谁想要买个乐器什么，肯定第一时间就想到你这里，这样变相的广告，你不是省了一笔印传单的费用？既然就是大家互相帮忙的事情，谈钱不是伤感情？''
宋琪和江眠月本来都打算走了，却听到霍榕川忽然开口，并且同时愣住：他想要人家免费借给他们竖琴？
而且，江眠月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校花了，他封的吗？
店老板看着霍榕川数秒，''小伙子，你这话……我岂不是还要给你们钱？''
霍榕川：''做生意最重要的不就是有客源？舍小钱就能拉来慕名而来的人。''
在江眠月跟宋琪的目瞪口呆中，她们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霍榕川免费的拿下了让江眠月一周时间内免费来练琴的机会，在他们走的时候，店长还顺带了给了他们三瓶矿泉水。
直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宋琪都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江眠月也忍不住的多打量了霍榕川两眼，他有这本事还上什么学，可以直接发家致富了。
霍榕川逮到她看自己，流痞的眼眸对上她，弯腰：''小书呆，我帮你省了一笔钱吧。''
宋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那个，眠月。霍同学，我先回家了啊。''她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有要求，父母对她管的非常严苛。
江眠月点头，霍榕川抬手戳了戳她的脸蛋：''小书呆？''
''谢谢你。''江眠月跟宋琪挥手道别后，说道。
霍榕川：''没了？''
江眠月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像是在问：那你还想要怎么样？
霍榕川拽着她的胳膊，''跟我一块写作业去。''
他写作业也要拉着她陪着。虽然江眠月在什么地方写作业都一样，但是他又把她弄到了家里，现在他家里都有她的拖鞋，还有她的水杯。都是他''顺手''买的。
''我还要回家。''她站在门口说道。
''写完送你回去。''他说。
江眠月：''可是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霍榕川把鞋子递给她：''那就七点半送你回去。''
江眠月：''挟恩图报，君子不为。''
霍榕川轻笑，笑她呆：''我可不是君子，所以可以挟恩图报，不光如此，少报一分都不行，因为我这人小气。''
江眠月：''……''
他不光可以承认自己小气，还可以承认自己卑劣，只要是能把人圈在身边，挟恩相报算什么。
那张数学卷子，江眠月已经写完了四分之一，但最后霍榕川是跟她用一样的时间写完的，而且临了还扫了眼她最后一题的算法。与月考一样，江眠月永远都会选用最为稳妥的算法，哪怕会多用一点时间，而霍榕川选择的是最高效的解题思路。
这也是两人不同性格的反应。
当第二天，江眠月拿着两人的试卷交给数学老师的时候，数学老师正在喝茶，满意的看着手中的两张卷子，不断的点头：''很好，不错，这最后一道题上课以后就你们两个分别跟同学们讲讲，这就是标准答案啊。''
他也能上课的时候少费些唇舌。
王卉来找各科老师了解情况，正好听到数学老师的话。也就将两份试卷拿过来看了看，在江眠月要回去的时候说道：''你看霍榕川这孩子去参加个竞赛怎么样？''
数学老师顿了顿：''……他没有经验，而且马上就要高三，如果弄不好。就是两头空。''
王卉：''我看过他的成绩，理科是强项，但是语文和英语偏科太严重，这是绕不过去的两座大山，提升不上来，可能也就是个二本。''
显然两条路都各有利弊。
数学老师：''不然，还是问问他……江眠月你等等……''
数学老师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还没有走出去的江眠月，于是把人给叫住。
江眠月原本就正在听两人的对话，回过头来。
''你去把霍榕川叫过来。''数学老师说道。
江眠月点了点头。
教室里，霍榕川并不在，在她要问陈虎的时候，霍榕川拿着她的水杯回来，里面是已经打好的温水，''在找我？''
没有任何原有的，他就是看着她的脑袋乱转像是在找人，他就觉得像是在找他。
江眠月扭过头。''数学老师找你，你去一趟办公室……等一下，霍榕川你觉得自己的英语和语文能提高到一百以上吗？''
霍榕川对于这一点倒是诚实：''有些困难。''
一次两次考到一百以上可以凭借运气加成，保持一个稳定，显然很是困难，他的思路跟出题人的思路显然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鸡同鸭讲。
江眠月：''王老师也在办公室，他们觉得你的理科成绩尤其数学很好，想要你尝试走一下竞赛这条路，如果你觉得自己英语和语文提升困难的话，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咱们学校前几级也有过获奖走自主招生的。''
其实。依照江眠月的能力她也可以走竞赛，但是二中在竞赛方面的战绩不上不下，她自然而然就还是选择了稳妥的高考这条路，毕竟谁都能看得出来，只要她一直这样稳定下去，国内的好大学可以任她挑选。
霍榕川：''没兴趣。''
江眠月看着他数秒：''可能我不该阻止你的决定，但你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
霍榕川去了半节课，回来的时候数学老师给了他张报名表。但是被他随意的扔在了垃圾桶里。
课后，江眠月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了那张报名表，迟疑了一下后，将它捡了起来。
数学竞赛对于霍榕川而言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出路，但他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他不在意自己的成绩，不在意自己的将来，像是无所谓自己的溃烂。
或者说，他甘愿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腐烂下去。
江眠月放学后去了琴行，宋琪跟她一起，她捡起半年没有碰的竖琴一开始比较困难，好在店长像是上次被霍榕川说动了，觉得江眠月真的可以帮她拉来客人，还来指导了一下。
宋琪看着已经慢慢熟练起来的江眠月，疑惑的不断的朝着门外去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是不是有事情？有事情的话，你可以先走，我再练一会儿就回去了。''江眠月注意到以后说道。
宋琪转过头来：''不是，我是在找霍榕川，他昨天还说要跟我们一起来的，但是现在都没有来，而且好像一下课就走了。我刚才看到一个骑摩托过去的人影，好像是他，但是他怎么没有进来？''
江眠月正在拨弄琴弦的手微顿，''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
宋琪点了点头，也觉得可能是这样。
只是第二天，江眠月去参加汇演的选拔，霍榕川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
''陈虎，你帮眠月搬一下竖琴吧，你力气比较大。''宋琪原本是想要找霍榕川帮忙，但是却没有找到人，只能找到了陈虎帮忙。
陈虎自然是点头答应，但同时心中念叨着：这事情本来应该霍哥做才最合适。
''眠月，你不要紧张，你肯定没有问题的，我看了各班报上去的节目，咱们很有优势。''进去之前，宋琪安慰她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