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个不停。
狭小的卧室里,那张弹簧床,不停发出吱呀吱呀的震颤声,加上男人的喘息跟女人的娇媚……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情到深处,舒亦轻抚男人的俊颜。
她知道陆白这样身份的男人,不会下作地骗她,那份资料是真的……她的婚姻栏是空白的,她没有丈夫。
但她总归还有疑虑!
陆白不住挺弄之时,她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再继续,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犹豫:“我……我的小腹上有妊娠纹。”
她心里始终放不下。
此时,陆白正热着怎么停得下来,但他要顾忌她的心情,于是轻摸她的脸蛋,声音带了一丝微颤:“我看看?”
舒亦嗯了一声,却在灯光亮起之际,情不自禁地蜷起身子。
之前,他没有开灯。
卧室里幽幽暗暗的,她还算适应,但这会儿灯光大亮她羞耻得厉害,纤细白皙的身子缩着,用手到处地遮掩着。
床单深黑,衬得她肌肤更为娇贵,那画面挺冲击的。
陆白拉开她的手,看她小肚子。
虽说生育了两个孩子,但舒亦的小腹仍柔软平坦,但绝不干瘦,带了一点点肉很好摸,她说的那些细纹也不明显,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陆白看了半响,
蓦地,他呼吸急促起来,修长手指代替了方才的东西,一边抚慰她一边跟她接吻,他声音热热的:“减肥也会有这个纹路!你以前一定是个小胖子。”
舒亦被他弄得呼吸乱乱的。
她轻喃:“我才不是小胖子。”
陆白当然知道她不是,舒亦从小到大都漂亮,一直很瘦……偏偏该有的地方又都有肉肉,让他爱不释手。
禁欲许久的男人,
不知节制,尽情享受。
一切结束,外面已经有了暮色。
两人的身体彻底满足,都有些慵懒不想动,陆白半靠在床头点了根香烟,但他只吸了半根就掐熄掉了……
舒亦伏在他怀里,长发纠缠着他昂藏的身子,缠缠绵绵的。
陆白忍不住,又低头跟她接吻。
舒亦怕他再来,躲过去了!
从中午到刚刚,他一直在弄,她几乎数不清他们一共来了多少次……她虽没有记忆更没有比较,但她隐隐知道陆白的欲求,比一般男人要强烈得多。
那个,也很壮观!
舒亦这会儿还有些疼,所以明明肚子饿了,她还是想躺着。
陆白被拒绝也不生气,反而很温柔地问:“身子还疼?”
舒亦摇头……
她不想回答这么羞耻的话题,于是把话题岔开了:“快七点了我去做饭……你方便在这里吃饭吗?别墅那边……”
陆白轻笑,目光意味不明。
他的手掌,在薄被下撩拨她,他并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就单纯这样挑逗着她,想看她脸红心跳的模样。
舒亦捉住那根作孽的手指,声音支离破碎:“陆先生!”
陆白跟她接吻,同时疾风暴雨般密集。
舒亦如一叶小船,
在水面上不停地飘浮、晃荡…
她面孔薄红,带着成人特有的娇媚韵味。
陆白亲吻她耳际,很温柔地说:“我去做饭!还有……以后叫我陆白。”
舒亦还不适应,她想起身。
但陆白将她放进被窝,连人带被地抱住,亲了亲她的脸,很温柔地说:“闹了半天睡会儿!饭好了我过来叫你。”
舒亦失忆以来,吃了很多的苦。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能得到这样的温柔,还是来自陆白这样身份的男人。
她仰望着陆白,双目微湿。
陆白有些心痛。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将烘干的衣裳穿上后走进厨房。舒亦一直自己做饭,冰箱里的食材倒是齐全。
陆白做了两份牛肉炒饭,又弄了个汤。
去卧室看了看,舒亦累得睡着了,于是又出去买了一支软膏。
今天做得有多激烈,他最清楚!
……
舒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
外面,传来门合上的声音,接着就是陆白的脚步声,片刻他来到卧室门口,“醒了?”
舒亦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
她多少有些女人的撒娇:“还想睡。”
陆白脱下外套,来到床边坐下,然后一手伸进被窝似乎在找着什么……舒亦轻喘一声,声音微颤:“陆白!不要!”
他抬眸看她,眸色深深。
接着他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撩开她黑色发丝浅浅地吻了她一会儿,低道:“刚刚出去买了支软膏,帮你擦擦?”
虽是询问,但他已经撩开她的睡裙。
一切都是细细嫩嫩的。
陆白修长指尖,挑着软膏帮她细细地抹,里里外外一处也没有放过……舒亦单手揽住他的脖子,小声抱怨:“你怎么总想着这事儿!”
陆白动作一停。
稍倾,他跟她说了真话:“很久没有做过了!没能控制住。”
舒亦根本不敢多问。
陆白抹好药将她裙子放下,存心跟她调情:“刚开始时,肯定每天都想着这事儿的,时间久了就少点儿。”
他想抱她去餐厅。
舒亦却搂住他,低问:“陆先生,你喜欢我什么?”
陆白没有敷衍:“吃饭时告诉你。”
用餐时,他们在四人座的小餐桌前,陆白很高,所以地方显得局促,但是气氛倒是温馨的。
舒亦一直被照顾得很好。
她低头喝汤时,陆白靠在椅背上,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说:“先同居一段日子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舒亦险些被呛到。
虽然她跟陆白有了肌肤之亲,她也相信他对她是真心喜欢的,但是结婚……她想都不敢想,她以为自己至多就是他一段时间的亲密女伴。
或许是三年,或许是五年,也许只有一年半载。
现在,陆白说要跟她结婚。
她像做梦一样,忘了反应!
陆白看着她:“怎么了?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还是不愿意结婚?”
舒亦低声说太快了。
而后她继续喝汤,她也在心里问自己,想不想跟他结婚,想不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她想!
她没有矫情,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她想了想说道:“我还是想自己住,毕竟我们才在一起,彼此还没有了解……或许过段时间,我们会觉得不那么适合呢!”
陆白摸出一根香烟,但没有点上。
他眸色深邃,里面有舒亦不理解的意思,她怕他生气,于是软着嗓音哄他开心:“我有薪水啊!之前舍不得花,以后我就能自由支配这部分钱了!我自己租个大些的公寓……好不好?”
她喜欢他。
她愿意为了这份喜欢,放下女人的身段:“再说陆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存些钱,以后我买间小公寓,也算是有了嫁妆。”
这些话,成功取悦了陆白。
他修长手指仍夹着香烟呢,就凑过来亲她,而后抵着她的额头低喃:“我来安排公寓!不许再拒绝!”
舒亦不想扫他的兴,软声说好。
陆白又亲了她半晌,轻拍她的屁股让她去洗碗,他不是命令的语气而是透着一股亲呢的劲儿……
舒亦莫名有些羞涩。
她收拾后走进厨房,洗碗盘的时候,她听见陆白讲电话的声音。他的嗓音在夜色里略显深沉,带了一丝微哑,这让她想起下午在床上,偶尔他也会叫出声来,从前舒亦从不知道,做那个事情时,男人也会叫成那样子。
但她听了,特别来感觉!
……
那边,秦秘书心里日了狗。
上午舒亦辞职,这到了晚上两人就要同居了,速度可真快啊!
秦瑜是过来人,
她猜得出来,陆白跟舒亦发生关系了。
男人跟女人捅破那层纸,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同居结婚什么的……都不奇怪了!
她行动力快,很快就在陆白的房产中,挑出一间适合的公寓。
跟别墅靠得很近,只有十分钟车程。
120平米,法式装修,特别奢华。
……
清早,秦秘书就将钥匙送了过来。
陆白出去开的门。
他大约还没有起床,身上的衬衣松松的,有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一小块白皙结实的肌肤……
秦秘书没敢多看。
她将一个纸袋跟公寓门卡交给陆白:“这是换洗的衣服!至于房子已经连夜打扫好了,家具也全部换好,都是舒亦喜欢的风格。”
陆白伸手接过,挺自然地说:“秦瑜,你好像跟着我十来年了。”
秦秘书皮笑肉不笑:“劳烦陆总记得。”
陆白语气淡淡:“明天我会通知财务,给你涨百分之二十的薪水。”
秦秘书顿时觉得,这些辛苦不算什么,她笑眯眯的:“谢谢陆总的体贴。”
陆白笑了下关上门。
上午他没有会议,他想带舒亦去看那套房子,但是才跟舒亦说了几句话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舒时宴打来的!
陆白眉心微皱。
他看了一眼舒亦,走到外面接了电话。
手机那边,舒时宴的声音冰冷:“我在别墅这儿!你回来一趟。”
陆白猜出,舒时宴已经得到舒亦回来的信息,是要跟他要人。
当初舒亦失踪,
舒时宴从相根赶了回来,他也找了整整两个月,后来孟烟在那边出事早产,他才从b市赶了回去……这一年来,舒时宴从未放弃寻找舒亦。
陆白斟酌了下说:“半小时后,我回来!”
挂了电话,陆白走回屋子。
舒亦已经起来了,在厨房里做早餐。
她穿着浅色居家服,长发随意地扎了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在晨光中说不出的柔和娇美。
陆白从身后搂住她,亲吻她颈子:“有点急事来不及吃早餐了!公寓的门卡跟地址我写给你,有空先去看看,过两天我帮你搬家。”
舒亦嗯了一声。
他又亲了她一会儿,声音有着男人的温柔体贴:“腿疼,今天别去公司了!”
舒亦不由得分辩:“不疼了!”
陆白意味深长:“不疼……”
舒亦推开他,小声说:“你不是有急事!还不快走。”
陆白蓦地将她按在厨房的门板上,略粗暴地含住她的红唇,长驱直入地跟她深吻……挚情似火。
亲吻许久,他才松开她,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走后,舒亦的脸红了。
她想,她是真的喜欢他!
……
舒时宴没进别墅。
他的车在私道上停着,他站在车边吸烟,等着陆白。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远远地出现,越来越近,正是陆白的车子……
等车到了跟前,熄了火!
陆白从车上下来。
陆白才下车,舒时宴就跟他干上了。
他双手拎住陆白的衣领,压着声音质问:“为什么不告诉舒亦真相?陆白,你现在把她当成情人一样地养着,你是刺激了,你让她怎么想?”
他一拳下去……
陆白避开了!
陆白反手将舒时宴按到那辆路虎车身,他架着舒时宴的身子,反问:“那能怎么办?告诉她真相让她不断去回忆?她的神经受损了,我不能冒险,我不能让她出事,我宁可让她以为我们是从现在起相爱的,我宁可让她以为小陆言跟陆群不是她的孩子……只要她平安,只要她好好地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舒时宴面上肌肉抖动。
他冷笑:“但是小陆言长得越来越像她!总有一天她能看出来!”
陆白轻轻眨眼……
半晌,他苦涩一笑:“那时她早就跟我结婚,那时她早就彻底地爱上我,她也喜欢上两个孩子……舒时宴,我只是需要时间,只是需要时间!你懂不懂!”
舒时宴怎会不懂。
他亲眼见着,那一年陆白是怎么疯狂地找舒亦的。
他不怀疑陆白对舒亦的爱。
舒时宴慢慢地松开了手,也恢复了理智,他摸出一根香烟来点燃,而后看着陆白:“你们在一起了?”
陆白知道他的意思,点头:“是!我们在一起了!”
舒时宴忽然又火大:“陆白,你说你是不是给我妹妹下了降头?怎么失忆后她还是轻易喜欢上你?”
陆白黑眸深邃。
半晌,他轻声说:“不是!是她心里还有我!”
闻言,舒时宴怔了下。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那个失智的女孩子……现在她的心里还有他这个丈夫吗?
她曾经的那些喜欢,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