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意明白他的好意，她拿他当朋友，没有遮遮掩掩，坦白道：“沈教授放心，我们没有进行什么不法交易。”
“我答应沈总，如果他能把我救下来，我可以到沈氏工作，跟他签一份五年的劳动合同，以我的工作能力，五年内能给他带来的回报，绝不低于老城区项目。”
沈氏也向她抛过橄榄枝。
钟晚意之前纳入考虑范围的两家外地公司，一家是程氏，另外一家，就是沈氏。
只是她之前纵横对比后，觉得程氏更合适自己，才没有去接触沈氏。
昨天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拿自己当筹码，跟沈徊行谈判。
沈徊行综合考虑后，同意了她的交易。
只是，加了一条，她在沈氏五年，只有基础年薪，没有提成和奖金。
商人就是商人，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这场交易里，厉景行是最大赢家，而她钟晚意，伤筋动骨。
这些她不会对沈素行说，只道：“能进沈氏工作，也是我的荣幸。”
沈素行颔首：“那我就放心了。”
钟晚意那个套餐里，还有一碟炸鱿鱼卷，沈素行自然而然地将筷子伸到她那边，夹走。
顺便说：“我这份，应该是蔬菜卷。换过去给你？”
换来换去也麻烦了，就在一张桌，伸手就能夹到，钟晚意摇头：“不用，我这么吃就可以。”
而这一幕，落在厉景行眼里，就是他们互相吃对方的菜，亲密无间。
看钟晚意笑成那个样子，是准备好迎接自己的新工作了吧？
沈氏，和碧云大差不差，她这次工作变动，算是平级调动。
也算一桩美事。
可惜，他不爱之美。
厉景行拿了纸巾擦手，淡淡问苏苏：“苏小姐吃完了吗？吃完，我送苏小姐回去。”
“回哪去？”苏苏眨眼。
“自然是回沈总那里。”厉景行哂笑，“怎么？一个晚上而已，苏小姐就想抛弃旧主了？”
苏苏意味不明地笑：“是呀，厉总昨晚的体验不好吗？不考虑收下我，长期‘出入’吗？”
没有人听到厉景行的回答。
中午，厉景行跟沈徊行一起吃了顿饭。
午后，船靠岸。
钟晚意去了厉景行的房间。
她有房卡，但没有刷，而是按了门铃。
厉景行打开门，他脖子上挂着领带，漠漠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走回全身镜前，继续系领带。
钟晚意将玉簪放在桌子上，平静道：“簪子，还给厉总。”
厉景行没理她，拿起西装外套，穿上。
钟晚意也没多逗留，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箱，拉起来就要走。
“别后悔。”厉景行没有情绪。
钟晚意停顿了一下，开门离开。
离开房间后，钟晚意才发现，自己刚才屏着呼吸。
她呼出口气，想着，自己应该去跟沈徊行道声谢，再跟他要个联系方式，方便后面的入职交流。
出乎意料的是，沈素行的态度，却隐约有些疏离。
“钟小姐能脱险，主要是靠自救，沈某其实没帮上什么忙，哪里好意思要钟小姐的五年合同做回报。”
钟晚意掂量了一下：“沈总的意思是……”
“沈氏当然很欢迎钟小姐这样的人才加入，但一切还是以钟小姐自身意愿为准。”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其实就是拒绝的意思。
钟晚意也不会不识趣地纠缠：“我明白了。”
沈徊行道：“阿素没有参与我们之间的事。”
“我不会跟沈教授多说什么。”
沈徊行点了下头，直接从她身边过去，下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