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换就在厉景行的一念之间。
厉景行淡声：“刘总很懂这个？”
“那是！我驯服过的女人，不夸张地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刘总志得意满。
厉景行勾唇：“难怪带了一个这么小的，想必更小的，刘总也碰过吧？”
刘总嘘声，装出一副忌讳莫深的模样，但其实他根本不怕，笑得十分猥琐，仿佛制定法律的人才是小丑。
“这话可不好公开说，没听他们说吗，毕竟那是违法，是犯罪，哈哈。”
钟晚意听不下去了，猛地一下站起身，却被厉景行按住手。
他不让她走！
刘总将椅子往厉景行的方向挪近，“不过，厉总要是也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些渠道给厉总。”
厉景行目光平淡地看着他，刘总以为真有戏，再靠近他一点，笑着要说什么，万万没想到，下一秒，厉景行直接把酒泼到他的脸上！
“啊！”
厉景行拿出真丝手帕擦手，在神色惊愕的刘总的目光下，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刚才谈的合作，到此为止。”
刘总一脸红酒，错乱至极：“为、为什么啊？”
“你都要坐牢了，我还继续跟你合作，岂不是在自找麻烦？”
刘总脸色大变：“什么坐牢？！”
厉景行看向钟晚意：“钟秘书，刘总刚才那些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报警。”
钟晚意毫不犹豫拿出手机，刘总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倏地站起来！
厉景行身体往后靠在椅上，他哪怕是坐着，也比刘总更有气场：“怎么管女人，是我的事，轮得到你指指点点？刘柄德，下次注意点，别再冒犯我。”
他一顿，然后讽笑，“你好像，没下次了。”
刘总死死地盯着厉景行，脸一阵黑一阵白。
餐厅里的安保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们当然知道这艘船上什么人身份贵重，必须保护，但凡刘总敢对厉景行有一点动手的倾向，他们将会立刻将他按下！
刘总喘着粗气，必须承认，他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咬了咬牙，咽下口气，转身就走。
厉景行示意服务生重新替他倒酒。
他握着高脚杯，贴着桌面摇了摇，问表情有些空白的钟晚意：“替你出气了，还满意吗？”
“……”钟晚意清醒道，“只不过是因为，刘总还够不上厉总的门槛而已。”
厉景行嘴角一泛：“他确实够不上。”
打从一开始，厉景行就看不上这个刘总，对他提的合作也可有可无。
这种情况下，厉景行怎么可能把她这个筹码给出去。
换句话说，是刘总手里的牌不够大，厉景行懒得跟注。
但换成别人，换成他的目标，她不信他还会“替她出气”。
钟晚意深吸了口气，明牌直接问：“我听说船上有一个游戏是换女伴，厉总要跟着玩吗？”
厉景行听到她质问的语气，冷冷：“钟秘书忘了秘书守则？”
秘书守则，以公司利益为先，以总裁为先，以总裁下达的为公司利益的命令为先。
钟晚意咬紧了牙齿，已经看到自己不可逆转的命运。
她当了他三年的工具人，临了临了，还要再为他的商业帝国再“出一份力”。
厉景行目光扫过她全身，端起红酒：“晚宴好好打扮，有客户在。”
钟晚意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她僵硬地起身，离开餐厅。
一出餐厅，她的脚步就不自觉加快，快得仿佛可以逃走。
但船就这么大，她能逃去哪里？
她横冲直撞，转弯时没注意，跟从另一边转弯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扶住她。
钟晚意下意识道歉，对方温和道：“没事。钟小姐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
钟晚意抬起头，才发现，撞到的人，是沈素行。
人在绝境，总是会比较脆弱，看到熟人，还是一个一直以来对她还不错的熟人，求生欲几乎是在瞬间到达了顶点。
钟晚意反握住沈素行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