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宁回到桌上的时候,服务员跟她擦肩而过,还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姜馥宁也点头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然后才将目光望向徐烈。
徐烈抿着嘴,侧头看她。
她笑着,也侧头看他。
“单你买了?”徐烈看她那样,无奈失笑。
“不然呢?”姜馥宁耸肩笑,“你买还是……秦舟鹤买?”
姜馥宁说秦舟鹤的时候,抿了抿唇,下意识咬了咬下唇,脑子里不自觉想起刚才的画面。
“吃饱了就走吧”,秦舟鹤从后面而来,没往桌边,只是站在那里,脚步已经往外去了。
姜馥宁笑着看徐烈,等着他起身。
徐烈颇有些无奈,还是起了身。
“该回家了”,秦舟鹤虽然先出了门,但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到姜馥宁的时候开了口,顿了顿又看向徐烈,“徐总是个讲究人,太晚了再玩下去不合适,对单身女孩子名声不好。”
徐烈看向他,秦舟鹤无所谓笑了笑,“我们现在好歹还住在一块,回去很顺路,就不劳烦徐总送了。”
秦舟鹤说完话,直接拉住了姜馥宁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车子所在的方向而去。
姜馥宁倒也没挣扎,被拉着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用另一边手朝徐烈挥手,“徐总,下次见啊。”
秦舟鹤没说话也没回头,但是握着姜馥宁手腕的手不自觉更加用力了。
终于将姜馥宁塞到了自己的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秦舟鹤也就不演戏了,他瞟了姜馥宁一眼,不满明显,“你跟他说我们离婚了?”
“不关我事”,姜馥宁赶忙摆手,一副跟我无关的模样。
看秦舟鹤沉着的脸,姜馥宁没急着系安全带,而是稍微往他的方向凑近了几分,笑得没心没肺,“咱两还需要演戏呢,我怎么可能告诉他这种事给自己找麻烦呢,人家有朋友在民政局,自己打听到的。”
“哼麻烦?”秦舟鹤抬眸看她,“我怎么看你很享受啊。”
他可一点没看出来徐烈的追求对姜馥宁来说是麻烦。
“不是享受,反正我不能对人家摆脸色吧,这还得合作呢……”姜馥宁说得轻描淡写。
姜馥宁笑着咬唇,更贴近了秦舟鹤几分,“秦总,你就为这事咬我啊?”
姜馥宁说话时候,抬起了手,一边手搭在秦舟鹤的肩膀上,另一边手按上了自己的唇,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委屈,“你咬得我可疼了?看看,肿了没有?”
秦舟鹤不想理她,但目光不自觉,下意识还是顺着她的话,落在了她的唇上。
刚才没忍住,越想越气,吻着的时候,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秦舟鹤咽了咽口水,侧头寻着姜馥宁的呼吸凑近,快要碰上她唇的时候,姜馥宁突然又后退一丝,不动声色完美躲开了,她自顾系上安全带,抱怨,“肯定肿了吧,刚才出来我都没敢看徐烈,怕他看出来,万一他问起,我可不知道怎么说。”
“哼哼……”秦舟鹤摇头,然后启动了车子。
车子启动之后,姜馥宁手上把玩着胸前的安全带,后脑勺靠着座椅,目光好玩的望着车窗外,不时也会瞟一眼秦舟鹤。
秦舟鹤没有转头看她,但是能感受到姜馥宁的目光。
“姜馥宁,你就趁着这几天放肆撩我吧,有你哭的时候。”
秦舟鹤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车镜,甚至腾出一边手,调整了方向,让镜子直直照向她。
姜馥宁也不客气,抬眸,朝着镜子就是一个飞吻。
秦舟鹤呲了声,还是将车子给停下了,他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姜馥宁,胸膛略微有起伏。
姜馥宁笑眯眯看着他,迎着他的目光,看起来相当无辜。
“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秦舟鹤身子凑过去,手撑向车窗,将她圈住。
姜馥宁看着他的眼睛,倒是又正经了几分,她看着他,低声开口,“没有整你,就是,突然很想亲你。”
秦舟鹤怔住。
姜馥宁已经自己侧头贴上了秦舟鹤的唇。
她主动吻了他,以极及认真的姿态。
姜馥宁的唇贴过来的时候,秦舟鹤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爆炸了。
就像一个一直在往里打气的气球,秦舟鹤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轰然粉碎。
大半分钟,姜馥宁又自己主动退开了,她笑着又用后脑勺蹭着座椅靠,心情颇好开口,“快点回家吧,我今天累死了。”
秦舟鹤没说话,深深看了她好几秒,然后默默将安全带系上,启动了车子。
秦舟鹤将车子开得飞快。
很快,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姜馥宁刚解开安全带,都还没来得及推开车门,秦舟鹤就已经凑过来了,迫不及待,手掌箍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
可能是已经到家门口了,所以,安全,放松,秦舟鹤的这个吻,有些没完没了,直吻得他自己的呼吸变了,才不情不愿的退开。
“我可以下车了吗秦总”,姜馥宁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看他。
“姜馥宁,我很认真的问你,我可以追你吗?”
趁着这回四目相对,秦舟鹤开口问。
姜馥宁蹙眉,失笑,“咱两现在这能上床的交情你不要,你要退到跟徐烈同一阵线上?”
秦舟鹤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行了,回家睡觉”,姜馥宁笑,抬手握拳,捶了捶秦舟鹤的胸膛。
秦舟鹤握住她的手,然后低头,吻她的手腕。
姜馥宁垂眸,能看到秦舟鹤虔诚的从手腕到手背的吻。
她心脏跳了跳,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又压下,别开目光,调整了几秒情绪,再开口的时候,笑意甚浓,“秦总,我觉得我看人还是很准的,我以前就说过,像你这样的人,平时眼比天高,谁都入不了你的眼,倘若你有天爱上一个人,一定会从天堂跌落地狱到尘埃。”
秦舟鹤抬眸看她,深深看了几秒,失笑着点头欣然接受。
他将姜馥宁拉往自己跟前,笑着暧昧又讨好的开口,“老婆,你就非得这么惩罚我?”
“有病”,姜馥宁推开他,自顾推开了车门,“名正言顺的时候不叫,果然男人就喜欢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