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是宋朝时开的车。
姜馥宁和秦舟鹤坐在后面，姜馥宁倒是不见外，她也喝了点酒，此刻脑袋有点晕，直接就将头靠在了秦舟鹤的肩膀上。
秦舟鹤感受着肩膀的重量，垂眸看她。
目光相对的时刻，姜馥宁的眼底，除了酒后的暧昧，还有着隐隐的得意之色。
是够她得意的，石居民愿意跟她合作，那剩下的几个项目八九不离十，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来争抢了。
毕竟现在姜馥宁身边站着愿意跟她合作的人都不容小觑，差不多已经明白，公司起死回生了。
昏暗车里的四目相对，姜馥宁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勾唇，然后拉下秦舟鹤，吻了上去。
权当宋朝时不存在。
车子在楼下停下，姜馥宁下车的时候，特意又谢了一遍宋朝时。
她拥着秦舟鹤上楼的时候，其实知道，宋朝时在看着她，但她不在意，心情愉悦。
两个人进了门，姜馥宁甚至还自己蹲下了身子，自己要给秦舟鹤脱鞋。
秦舟鹤没动，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姜馥宁的动作。
“你这是在感谢我？”秦舟鹤开口。
“还想要什么，我统统都顺着你”，姜馥宁抬眸，朝他笑。
秦舟鹤将姜馥宁拉起，然后搂着她往窗边而去，将她抵在窗边墙壁上的时候，顺便抬眸掀起窗帘往下看了看，不自觉笑出声音，“你今天是故意叫他去接的吧？”
“反正石居民不傻，他知道跟谁站在同一阵线才是正确的选择，至于私底下他们怎么撕，那是他们的事情。”
姜馥宁说这话的时候，抬手搂上秦舟鹤的脖子，吻在他脖颈的唇很主动。
“姜馥宁，其实你一点也不傻……”秦舟鹤任由她拥吻，开口说了这话。
“呵呵”，姜馥宁笑，捏了捏他的下巴，好让自己能够更深的吻他的唇。
“我也是你的一步棋子？”秦舟鹤别开脸，躲了躲她的吻，但是又并没有真的躲得多开，姜馥宁的吻还是能若有似无的落在他脸边。
“可你并没有什么损失啊”，姜馥宁笑，并没有否认。
姜馥宁抬手直接解开了秦舟鹤的衣扣，继续道，“而且，你还有收获啊，你能睡到我。”
秦舟鹤的胸膛起伏明显，不知道是动情还是因为生气。
可秦舟鹤终究还是没法拒绝姜馥宁。
还是上了她的床。
姜馥宁好像很热衷于不亏不欠，要很他借钱就把房产证给他，要他帮忙，就在床上放肆放开给秦舟鹤舒坦。
这一次事后，姜馥宁倒是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但秦舟鹤却完全没有睡意，他去了阳台，然后站在栏杆边抽烟。
姜馥宁昏昏沉沉之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没触碰到秦舟鹤，皱了皱眉，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她坐直起来，然后看向了虚掩着的房门，她知道，秦舟鹤应该在外面。
她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被子起了身，她光着脚，出了房间便看到了在阳台的秦舟鹤。
“秦总，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抽闷烟？”姜馥宁笑着朝他而去，站到他身边的时候，伸手将他嘴角的烟拿下，然后放到自己嘴边，猛抽了一大口。
秦舟鹤没制止她，目光垂下，只看到了她光着的脚，语气温柔，“怎么不穿鞋？”
“不想穿”，姜馥宁将烟雾吹向秦舟鹤，笑得明艳。
“说说，什么事让我们秦总不开心了？”姜馥宁将烟递还给他，然后笑眯眯开口，“难道是我在床上表现得不够好，没让你满意？”
秦舟鹤看着她，无奈，他将烟头掐灭，很认真的看向姜馥宁，“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啊……”姜馥宁凑近他，自己把自己贴进他怀里，然后开口，“公司起死回生，合作伙伴都实力雄厚，还你钱也指日可待了，而且，让宋朝时也不得好过，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姜馥宁”，秦舟鹤将她拥紧了几分，然后开口，“姜馥宁，你的报复心，其实也很强。”
“不应该吗？”姜馥宁后退一丝，直直看向他眼睛，笑，“伤我，害我，背叛我的人，难道我不应该狠狠惩罚吗？”
秦舟鹤看着她，内心里不自觉颤了颤。
此刻这样的姜馥宁很可怕，可怕且陌生。
“你……”秦舟鹤心里瞬间涌起许多话，却又好像无从说起。
姜馥宁却已经笑着捧上他的脸，开口，“但是，我舍不得伤害你啊，你可是我唯一真心喜欢过的男人，你看看，我对你多好，把自己都给你了。”
秦舟鹤看着她，咽了咽口水，心脏疯狂跳动，可理智又在告诉他，姜馥宁的话，其实就是随口一说。
“秦总“，姜馥宁贴近秦舟鹤，然后脚踩上他的鞋，笑得妩媚，“你如果实在不想睡，要不，我们继续？”
秦舟鹤并不相信姜馥宁的真心，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抱着姜馥宁又回了房间。
一整夜，两个人都再没睡觉。
姜馥宁的表现真的像是爱惨了他，可是姜馥宁越是这样，秦舟鹤的内心里越是不安定。
有一些疑虑，在他的内心里，不受控制的疯长，但他，并不愿意去面对。
第二天，郭羽让又出现了，来得还挺早，早早就在楼下等着姜馥宁了。
姜馥宁竟还能若无其事的跟秦舟鹤道别，“公司这几天忙，秦总应该也忙，往后，还是我助理接送我，对了，晚上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姜馥宁笑着开口，然后当着秦舟鹤的面上了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她能看到秦舟鹤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私家侦探那边找到了，你要看一下吗？”郭羽让开着车，然后又看了姜馥宁一眼。
“不看了，让他们给秦舟鹤消息吧，让他自己跑”，姜馥宁低声开口，面上神情冷淡。
她将车窗摇下几分，任风吹进。
没有错，她爷爷就是这么教她的，没有永远的仇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若有人伤害了你，永远也别轻易原谅。
让伤害自己的人痛苦，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受的不过都是自己受过的苦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