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挂断的语音电话,孟瓷一脸懵。
不等她问,对方发了条信息过来:说事。
孟瓷os:这么高冷?
孟瓷打字,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切入主题:大师兄对师父的死怎么看?
对方:你回长乐县是为了调查师父的事?
孟瓷没瞒着:是。
对于她这位大师兄,她其实不仅心存疑虑,还心存顾虑。
主要是这个人太神秘,让她短时间内没办法分辨是敌是友。
当然,按理来说,同门师兄妹之间哪怕不亲近也不该有这种顾虑,可问题是,在他身上有太多不正常的地方。
比如,当初赵诓被逼迫关店,再比如,赵诓去世。
赵诓人生中两大难关,他全不在场。
这实在不符合一个‘大弟子’该有的正常表现。
孟瓷信息发出,那边没立即回复。
过了一会儿,回她:收手,你别管。
孟瓷:?
对方:你道行太浅。
孟瓷:??
孟瓷再发信息,对方石沉大海。
看着聊天终止的对话框,孟瓷嘲弄轻笑,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说话这么毒舌又狂妄的人。
她道行浅?
意思就是他道行深呗。
数秒,孟瓷退出微信,转手拨通了阮卉的电话。
待阮卉接起,孟瓷说,“最近你帮我盯紧傅进和叶冉。”
阮卉一秒会意,“傅进确实有问题?”
孟瓷拧眉,“不确定,所以让你帮我盯着。”
跟阮卉聊了几句,孟瓷没透露太多,挂断电话,胸口憋了一口气。
一年了,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只手遮天?
孟瓷这边正皱眉想着,放下半截的卷帘门突然被从外倏地升起。
孟瓷掀眼皮,就看到双琪耸拉着一张脸从外走了进来。
这丫头不是生气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双琪不仅回来了,手里还帮孟瓷拎了一份午饭。
咖喱牛肉盖饭。
看着双琪拍在她眼跟前的盖饭,孟瓷挑眉,“给我的?”
双琪板着脸说,“除了你还有谁。”
孟瓷双腿叠加坐在高脚椅上,倾身往前,眉眼弯弯含笑意,“谢谢你呀,琪琪。”
双琪,“你别跟我来这套。”
孟瓷眨眼,“世上男人千千万,你何必在沈恪那一棵树上吊死。”
看着孟瓷那张笑吟吟勾人的脸,双琪气不起来,但还是气,“既然你觉得他一般,那你为什么还要吊死在他那棵树上?”
孟瓷戏谑,“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吊死在沈恪那棵树上?”
双琪,“你们俩不是在一起了吗?”
孟瓷红唇勾笑,没心没肺,“玩玩而已。”
双琪,“!!”
沈恪在双琪心里的滤镜可谓一秒击碎。
尤其是在后来从孟瓷嘴里得知两人是p友关系时,瞬时水泥封心。
孟瓷翘着指尖拿筷子吃饭,看到她难堪的脸色,揶揄问,“还喜欢吗?”
双琪眼露鄙夷,虽然没说话,但神情表达了一切。
下午,孟瓷和双琪一起关店门离开。
如今双琪已经知道了真相,孟瓷也就懒得多走那一段路,临下班前给沈恪发了条信息,让他直接在门口等她。
孟瓷往车跟前走,双琪和沈恪擦肩而过。
双琪脚下步子一顿,痛心疾首又满是嫌弃地看向沈恪,“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沈恪闻言,眉峰微蹙,却没停步。
双琪去骑自己的电动车,嘴里依旧碎碎叨叨,“还以为你是多有内涵的一个人呢,没想到也跟其他男人一样肤浅。”
沈恪听在耳朵里,神情淡定,掏出车钥匙开门,顺手接过孟瓷手里的包。
三人距离不过一米,沈恪能听到的话,孟瓷自然也能听到的。
孟瓷抿唇,心里莫名划过一抹异样。
说不出的堵得慌,不舒服。
沈恪这算不算被她害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话没说。
孟瓷低着头玩手机,过了一会儿,偏着脑袋看向沈恪,想了想,唇角提提,懒懒散散问,“你昨晚最开始不是不同意跟我走心玩玩吗?后来怎么又同意了?”
面对孟瓷的发问,沈恪没立即回话。
过了约莫半分钟左右,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嗓音暗哑说,“有选择吗?”
孟瓷被反问的一噎。
沈恪又道,“如果我不同意,你今天大概连看都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孟瓷舌尖抵贝齿,没接话。
难怪他昨晚最开始没同意,后来又突然同意了。
原来原因在这里,是怕她以后再也不搭理他。
啧。
可怜得要命。
孟瓷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或多或少觉得有些亏欠。
半晌,孟瓷伸出葱白似的指尖去勾沈恪下巴,语气又无奈又撩人,“沈老板,怎么办,跟我在一起你好像很吃亏,你要不要后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