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川果真晚上去了苏烟烟屋里。
直到夜深了才回来。
还一脸的餍足。
盛汐染从裴祁川脸上,愣是看出了几分春风得意来——想来是春风一度,让他十分满意。
裴祁川就寝时,招手叫盛汐染过去。
盛汐染过去,裴祁川却忽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仔细看过之后,忽地笑了:“你与旁人说要做本王的小妾,今日那药丸,莫不是你自已放的吧?知晓本王定是看不上你,所以就想生米煮成熟饭?”
这话让盛汐染有些错愕的抬眸。
四目相对。
盛汐染挣了一下,没挣开。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反正裴祁川看着盛汐染的脸就这么变红了。
裴祁川笑容加深了。
盛汐染却错开了目光,“王爷多想了。”
“话不是你说的?”裴祁川却丝毫没有放开盛汐染的意思,反而钳制得更加紧。
盛汐染无法反驳:“是妾说的。”
“那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裴祁川放开了盛汐染,语气凉悠悠地;“本来本王还想看看你是如何勾引本王的,现在……倒是叫本王有些失望。不过,你若真成了本王妾室,那不管找得到找不到那东西,本王倒不好对你们下手了。”
盛汐染抬起头,反问裴祁川:“王爷这是鼓励我做妾?”
裴祁川但笑不语。
盛汐染也忽而一笑:“多谢王爷提醒,我倒是忘了,身为女子,我的确比旁人多些资本。只不过,委身于何人,我却应当仔细考虑考虑。”
裴祁川陡然眯起眼睛,盯着盛汐染:“你胆子越发大了。不过,普天之下,本王倒想看看,谁能与本王对抗?”
盛汐染一时气恼,忍不住顶了一句回去,已是有些隐隐后悔,此时见裴祁川如此反应,便不再挑衅。
裴祁川见她老实了,似有些愉悦,他拍了拍床榻,淡淡道:“夜里冷了,褥子不暖。”
盛汐染没反应过来。
裴祁川看着盛汐染。
盛汐染渐渐地反应过来了——他这是要让她暖床!
这种要求……盛汐染想往后退:“奴婢这就去给王爷灌汤婆子。”
裴祁川声音既冷又淡:“太慢,你来。”
盛汐染僵在原地。
“你的母亲与弟弟……”裴祁川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盛汐染心头那口气就泄了。
她认了命,抿着嘴唇,从床尾上爬上了榻,然后钻入被褥里。
自然,离裴祁川是极远的。
裴祁川冷笑一声:“靠过来。”
盛汐染只能挪。
最终,快要挨着裴祁川的时候,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裴祁川闻着盛汐染身上的味道,忽然伸手过去,握住了盛汐染的腰肢,手指捻动:“如此僵硬,半点也无。”
盛汐染声音染上了一丝颤:“那就请王爷饶了奴婢罢。”
裴祁川声音更冷了,手指也微微用了些力:“盛氏,本王很想问你,太子你瞧得上,陆家兄弟你瞧得上,连那些狱卒你也瞧得上,为何偏偏对我——却如此?”
盛汐染愕然瞪大了眼睛:这些话是什么话?
但她也敏锐觉察,裴祁川这是有些恼怒,她腰间还在他手里,他一动,她连尾椎骨都麻了,根本不敢造次,只能轻声道:“奴婢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但奴婢以为,奴婢卑贱,实在是不配王爷。”
裴祁川却蓦然收回了手,翻身坐起:“滚!”
盛汐染不知裴祁川为何忽然如此,但却如同得了赦令,连忙跌跌撞撞跑下床榻,又赶忙退了出去,一路跑回自已屋里。
直到关上门,盛汐染的心,还在砰砰砰跳得厉害。
双喜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了?”
一直不都是盛汐染守夜吗?
盛汐染勉强笑了一笑:“没事,就是王爷那边今天不要人了。”
一夜无眠。
第二日盛汐染便接了如玫传来的消息:“王爷说,让你每日去苏姨娘那边学学,怎么……伺候人。”
如玫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盛汐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