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停了笔:“那这些人怎么办?”
这伤口还冒血呢。
杨嬷嬷看了一眼屋里,听着他们几个哼哼唧唧的声音,冷哼一声:“那就别让人死了就行,其他的不管。反正什么都是他们自已该受着的。”
周大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十分听话。
当即除了止血之外,什么都没做。
而裴砚年屋里,足足是到了后半夜才算是消停了。
盛棠晚已是彻底哭红了眼睛,一丝力气也无。
只是,她秀发披散,身上不着寸缕,趴在被褥里的样子,却仍旧让裴砚年忍不住的喉结微动。
这像是一幅极尽靡丽的画卷。
发是墨一般的颜色。
被褥是月白的颜色。
可最吸引人的,还是那莹润的白。
若说有什么缺点,那就只有一个——盛棠晚太瘦了。
背后的骨头,都能看见。
尤其是两篇肩胛骨,更是明显。
可也正因为如此,顺着那一条凸起的脊椎,目光一直看过去,就会发现那纤细的腰肢,微微隆起的,被被褥盖住的某处。
偏偏这一份半遮半掩,更叫人心里痒痒。
可裴砚年最终还是克制地收回了目光,反而抱着盛棠晚入了浴室去清洗。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玩得太过,溺水的感觉太过强烈,盛棠晚一进浴室,就忍不住攥紧了裴砚年的衣裳,呢喃哀求:“不要。”
裴砚年手紧了紧,感觉自已身体某处又有复苏的架势,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拍了拍盛棠晚的臀:“别闹。”
温热的水抚慰了酸疼的筋骨。
也让迷糊的神志重新清醒。
盛棠晚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不断滑落出,终于彻底清醒。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去看裴砚年:自已和裴砚年……
裴砚年一脸的平静。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或者说是,好像这一切发生得都很理所当然一样。
盛棠晚低下头去,心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已该是个什么反应才好。
这种事情……此时再来抗拒恼怒,倒像是矫情。
可若如果说是不在意,那也是假的。
她不言语,裴砚年也不问。
旖旎的气氛渐渐褪去。
有些生疏和怪异的东西,就这么悄悄地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盛棠晚将自已整个人藏在水波之下,只露出个脑袋来呼吸。
裴砚年猛地起身。
盛棠晚下意识看过去,却又在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后,猛然涨红了脸,慌乱低头不敢再看。
她这幅样子,反倒好似取悦了裴砚年。
裴砚年一步步走出了浴池,却在出去之前,转过头来,问了一句:“你想让双喜过来,还是如玫?”
盛棠晚反应过来,这是问她要谁过来帮她穿衣。
她毫不犹豫选了:“如玫。”
双喜这个大嘴巴,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个事情,只怕当场就要下不来台!
如果必须选一个,那必须是如玫!
一张口,盛棠晚才惊觉自已嗓子又干又哑。
意识到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之后,她又有些绝望——自已和裴砚年,这是做了什么啊!
如玫很快就进来了,服侍盛棠晚起来,穿好衣裳,擦干头发。
甚至从头到尾,如玫都没有露出过一丝好奇。也没有一丝怪异。
“手心的伤泡了水,恐怕不好。”如玫低声道:“一会儿我给你擦药。”
“多谢。”盛棠晚道谢,真心实意的。
出去的时候,盛棠晚每走一步,都要顿一下。
没办法,隐秘之处,实在是太疼了。
周大夫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裴砚年也坐在那儿,慢慢悠悠喝着茶。
“坐。”裴砚年头也不抬,眼眸甚至没看盛棠晚:“喝水。”
桌上还摆着一杯茶水。
盛棠晚端起来,小口喝了一口,发现水温是正好的。
裴砚年向周大夫颔首示意:“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