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真的太娇小了,窝在男人胸口的状态,身躯柔软得就像是一只猫儿。
睡了半天,谢顷才将他她的手脚捂热,刚刚只是掀被子的一瞬间,温妮珠的脚往外蹭了蹭,却无意间提到了谢顷的腿上,感觉到她脚的冰冷,谢顷在被窝里抓住了她的脚,“还冷?”
温妮珠没有说话,她想翻身背对着他,谢顷根本没有给她机会。
“说话!”谢顷也知道女孩不理他,她越是不说话,谢顷越是要让她开口亲自说。
温妮珠觉得她比公馆外的打雷还要可怕。
“不…不冷了。”
她胆小怯弱,不堪一击的模样,只会激起男人更想欺负她的冲动。
“时间还早,再睡会。”
温妮珠,“我想翻个身…”
以前她确实也跟谢顷同床共枕过,但是绝对不是像这样,亲密得不同寻常。
就算是躺在一张床,他们都是各睡各的,也不排除,温妮珠非要粘着他。
谢顷松了松手上的动作,温妮珠刚翻身,男人的手,就从后背抱着她,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感觉到谢顷身体滚烫的温度。
温妮珠天生的手脚冰冷,所以她以前在孤儿院待过的那段时间里,温妮珠就是喜欢挨着谢顷睡,但是那时候的谢顷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抱了没一会,温妮珠手脚已经变得暖和,打雷过后,听着外面倾盆大雨,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雨声,很好入眠。
温妮珠闭着眼睛,直接又睡了过去,对他没有半点防备。
等她再次醒来时,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只是床边还有他的余温。
温妮珠清醒地睁着眼睛,她知道,她跟谢顷绝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温妮珠光着脚,身形单薄,拉开窗帘,雨滴砸在落地窗上,温妮珠不敢离开房间门,她不知道谢顷有没有离开君临公馆。
女孩清秀稚嫩的脸庞,一夜未睡,脸色憔悴苍白,看着从天落下的雨,闷闷不乐,心中的那股压抑越来越强烈。
倏然,见到君临公馆外,一个熟悉跪在雨中,单薄的身影。
等看清,温妮珠有些惊讶,谢颜…
为什么会跪在这里?
突然像是体力不支的谢颜,整个人晕倒了在雨中,浑身被淋湿沾染着泥土,她清醒面前的爬起来,又继续跪着,不远处停着昨晚谢顷开回来的车。
昨晚…谢顷还没有离开。
眼不见为净,谢家的事,她不想掺和,将窗帘拉上。
温妮珠试探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微微发烫,好像是有些发烧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佣人:“妮珠小姐,该吃午餐了,先生还在楼下等您。”
如今的谢顷,对温妮珠来说,简直就如洪水猛兽,不…他比那些野兽更加可怕。
但是却又不得不面对他。
“我不饿,你让他先吃吧。”
佣人:“先生说了,妮珠小姐不下楼,他就亲自上楼来请您。”
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温妮珠没办法,换上衣服,穿了件外套,慢慢吞吞地才下了楼,走到一楼楼梯台阶上,清晰可见大厅的落地窗外,谢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什么。
谢顷穿着一身深色居家服,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男人放下手里的报纸,对外面的人根本漠不关心地站起身来,“看什么,过来吃饭。”
温妮珠愣神被谢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立马走到餐桌前坐下。
谢顷:“把门窗帘关上。”
佣人立马照做。
头顶上的水晶灯很亮,温妮珠低着头,鸦羽般的长睫微微煽动,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比平常脆弱,也更让男人激起保护欲。
谢顷给她夹了菜,“昨晚没有休息好?”
温妮珠低着头,他明知故问,但是却看得出来,谢顷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温妮珠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粥…
“不好了,先生,外面的那位小姐,晕倒了。”
张秋禾急着走来,温妮珠朝门外看去,见到地上昏迷的人,震惊着,现在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她竟然变得这般狼狈,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妮珠回过头来,“我…我吃饱,先…回房间了。”站起身的动作,有些急促。
谢顷清冷的嗓音吐出了几个字,“碗里的吃完。”
温妮珠想什么太过入神,才看清碗里半碗粥没有吃完,
温妮珠刚起身又立马坐下,肩膀上滑落的外衣,只见锁骨上方有抹像梅花一样红色的印记,是昨晚男人留下的。
温妮珠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她赶紧将衣服拉上。
张秋禾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句,“先生…”
“做好自己的事,出去!”
张秋禾不敢在说话,只能退下离开。
见他吃得少,谢顷又给她剥了几只虾,虾壳被剥落得很干净。
温妮珠也是除了喜欢吃鱼之外,最喜欢的就是虾,但是她觉得吃虾太麻烦,主要还是太贵,她舍不得买,所以就很少吃。
最穷的时候,温妮珠能吃到一只虾,就已经很开心了。
“晚上想吃什么?哥哥陪你去买菜?”
温妮珠怔了一下,陪她去买菜。
这种小事,以前谢顷从来都不会去做的…
更何况买菜这种事,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事情。
哪怕是前世,谢顷都没有提出过这个要求。
她拿着勺子喝着碗里的粥,偷偷地去看谢顷神色,她怀疑,谢顷是不是被夺舍了。
但是对于谢颜还昏迷在外面,看他这副模样,根本无动于衷,甚至是根本不关心外面女人的死活。
谢顷心里不是喜欢着谢颜吗?
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她一直在外面淋雨,她还昏倒在地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吃什么都可以。”
想到前世谢颜对她的帮助,温妮珠咬了咬唇,过了很久,她才出声,“在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真的不管吗?”
谢顷吃完了,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刚给她剥虾的手指,深邃的眸光看向她,“不喊哥哥了?”
温妮珠咬着筷子又低下头,“哥哥…”
‘哥哥’两字的声音刚落下,谢顷才算满意,伸手去擦掉温妮珠嘴角的油渍,他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值得同情。”
“哥哥,只听你一次…”
“醒了,让她去书房找我。”
谢顷落下一句话,就已经起身,上了楼。
温妮珠撑着伞,艰难地跟着佣人一起帮忙,把她扶到了楼上的一间客房里。
张秋禾,“天呐,妮珠小姐,她身上的伤。”
温妮珠看去,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张阿姨,你给她清洗一下身子,在给她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我去看看家里有没有治愈外伤的药,我给她清理下伤口。”
张秋禾,“妮珠小姐,有的,就在楼下电视机柜下面。”
温妮珠去拿了药箱,随后想到先前谢顷拿了一瓶价值不菲的金疮药,那瓶药效果确实好,她外面落下的伤口,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恢复,现在身上都也已经不留疤痕。
张秋禾只能将她的身体用热水擦拭干净,根本不敢触碰到她的伤口,温妮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谢颜身上发炎感染的伤口消毒清理干净,然后再上药…
除了沈云韵这个敌对之外,温妮珠根本不曾想到却还有个谢颜。
沈云韵,她,还有个谢颜,只是不知道,谢颜在谢顷身边,又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
谢颜在上药的过程中也已经醒了。
谢颜视线模糊,直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小姑娘,嗓音清澈,“你醒了?放心吧,哥哥已经答应见你了,有什么话好好的跟他说,不会不近人情的。”
谢颜艰难撑着床坐起身来,“他…在哪?”
温妮珠:“哥哥,他在书房等你…”
谢颜无所顾忌地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可是刚踩在地上,她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张秋禾立马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小姐,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要不然还是先去医院吧。再大的事,有什么比自己身体更重要。”
谢颜祈求的眼睛看向温妮珠,“没,没时间了,我必须今天要见到他。”
温妮珠:“张阿姨,你扶着谢颜姐姐去哥哥书房吧。”
谢颜:“多谢。”
见到谢颜这副被折磨不样的,温妮珠情绪复杂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书房里,谢颜脆弱地扶着一旁的墙,张秋禾退出书房,将门关上。
刚刚外面的雨太大,温妮珠身上的睡衣被雨水淋湿了些,准备洗澡换身衣服,房间的衣帽间里离隔壁的书房很近,温妮珠正在挑选合适的衣服,这一排排的睡衣,都是谢顷让人送过来的,各种款式的都有,最后温妮珠还是不挑裙子了,她挑了一套灰色的睡衣睡裤,样式很老土。
不料却听见隔壁传来谢颜的声音,“…前几天我收到了,我妈妈在精神病院被人欺负的照片。她要是在继续待下去,她会死的。”
“爸爸被你送进了监狱,我妈妈已经疯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大哥…我求求你,我只想见我妈妈一面,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哪怕是我的身体…”
“我也都愿意给你…”
哐当,温妮珠手里的衣架,突然掉在了地上!
谢顷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响,侧眸看去…
谢颜面无表情,脱掉身上的一件外衣,第一件,最后脱掉黑色性感吊带,身上后背的伤,是上次在谢家被打得皮开肉绽留下的。
如今到现在,好不容易伤口愈合好,现在伤口被雨水淋湿,又开始就上复发…
谢颜脱得最后只剩下一件胸衣,谢顷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但是看她的眼神中却没有半点。
见到遍体鳞伤的后背,谢顷凝了凝眸光,嗓音清冷的开口,“你觉得你能改变结局?”
“许君柔,死不足惜。”
谢颜抬起头来,眸光眼泪闪动,“…可她是我妈妈,我做不到,看见她出了事后,我还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管。”
“大哥…能不能用我的命,去换我妈妈的命?”
“谢颜,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敢对你如何?”男人语气冰冷。
谢颜无力地说:“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一切才会结束!”
谢顷:“结束?去问问你母亲,”
说到底,他还是心软了。
佣人正在温妮珠房间里,拆换洗的床单被套,温妮珠也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扎着丸子头,碎发间还是有些,女孩安静地坐在书桌前,低着头做作业。
佣人:“先生。”
听到身后的声音,手中握着的自动铅笔芯直接就断了,听着身后沉闷走进来的脚步声,视线的余光看着身旁男人拖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气息冷冽,带着压迫,哪怕不去看他,温妮珠也知道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男人穿着深色的居家服,搭着长腿,手放在膝盖上,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银色素戒,格外刺眼。
“全都听到了?”
温妮珠摇头,她说的实话:“我不敢听,洗完澡,我就回来写作业了。”
房间里没有人外人,与他独处,温妮珠浑身根本不自在,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兔入狼口。
刚洗完澡的女孩,脖子后红了一片还未退散下去,身上那股草莓香清晰的沐浴露香味,在男人鼻尖絮绕,谢顷突然起身直接伸手从她身下穿过,直接将她抱起来,温妮珠身体悬空,等一会自己就又坐在了他腿上,身上湿漉漉的,就连那双眼睛,看着谢顷时都是波光盈盈,清澈无害。
“哥…哥哥…你这样,我不好写作业了。”
“没什么不好写,你动笔,我看着你做,不对的哥哥教你。
温妮珠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但是她还不能反抗,她做作业时,谢顷这动手动脚的毛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了。
谢顷身形高大,体型修长,宽肩窄臀,只有十六岁的温妮珠,在他怀里就是小小的一只外面要是有人走进来根本看不见,男人怀来还有个人。
一开始她做的数学题,谢顷嫌她计算步骤复杂,握着她的手,在一旁的草稿纸上,写出了另一个她从不知道的公式。
“发烧了?”握着她的手,谢顷才感觉到她不正常的体温。
温妮珠一生病对谢顷来说,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情,温妮珠是早产儿,一旦染上了风寒,就会一连续病上很久。
“生病了,怎么不跟哥哥说?”
是昨晚,谢顷缠着她太久,加上昨晚下雨,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温妮珠一下就病了…
谢顷抱着她去了主卧室,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虚弱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就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等到第二天,温妮珠吃了药之后,体温还是没有降下。
谢顷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家庭医生骂骂咧咧的赶来,给床上的小姑娘测量了体温,“烧到了三十八度五,放心烧不死她。”
“倒是你…”
“外面都在传,你身边养了个小情妇,这件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