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写玉【关于钟写玉:高傲自恃,对人对事只按自已想法来。她是玉砌雕阑中养出的掌上明珠,因着是嫡出的身份,父母溺爱,所以她素来爱使性惯气,虽是骄矜,却不自傲,事事有度。但对嫡庶尊卑是是深刻入骨子中的。】新入宜春,该是含着情,却惫于应付同宫之人。她虽是讨弄书去问过,只知这位祝容华(祝应悯)是个心善的庶出。心善?写玉半信半疑,自是不肯服她一个庶出。为作面上规矩,便立于殿外候着通传,全了新秀礼数。
祝应悯念着今个万寿,是早早就为了备礼忙碌,直至公主身侧的宝霜抱来哭闹的平璋才转了心思。许是人儿重了些许,抱来时腿根颤抖,随之一软坐上圆木凳,揉捏人儿小脸“桑儿莫哭,母妃在。”
恰有门侍道钟美人访,想人新人头回来,也不好回绝,只叫人上好茶点领来。
钟写玉因着是初次访,写玉自知分寸,入了内殿福礼唱安,敷衍过劲便是足。“妾请您安。”
写玉是高傲些,心底瞧不上人出身,打量几番,目光又是落在她身边稚童身上,想来便是那平璋公主了。“妾作新秀,今日访您,应是不算太晚?”写玉拖至今日来访,诚是挑了个事多之日。
祝应悯将钟氏入门来的一应姿态看在眼里,是祝氏在祝家看了多年的,约摸便是那世家嫡女独有的派头。
目光平和的打量了一番,那揽着平璋的手紧了紧,却以一贯的客气招呼人坐下,“同是宜春,钟美人不必如此见外。”
支手拦下新呈的热茶,稳稳当当的放入面前,茶盏轻颤的发出一声脆响,笑意盈盈的看着,“美人尝尝,小心烫。”
写玉也不推脱,将将是落座,抬眼去瞧她人。话里话外多含打量之意,新茶还泛着热气,该是入写玉之眼。茶盏清脆声响,写玉不知人意下如何,估摸着她的由头,适时开口。“谢您相邀,既是您这的,妾是该尝尝。可茶汤滚烫,总不能急着。”
祝氏一心和睦,没有什么拉帮结派的心思,只是勾起回忆多了心,一盏茶下去,以钟氏聪慧自是能觉察一二,便也未挑明了多言,主动将人介绍,“桑儿,这是钟娘娘。既是茶烫,可要先抱抱公主。”
写玉先按下那一盏茶,转头又闻声去瞧平璋公主,该是女儿乖巧,打心眼里也是喜欢的。可面上还是冷着,做了个拙劣借口,似是不愿多于人相交。“原是公主,这般乖巧。恐妾身上带着外头寒气,莫冷着公主了。”
钟氏一番神情言语,引得祝氏一抹淡笑,“还是美人思虑周全。”将小儿往怀中搂了搂,自有了今后井水同河水之意,只心善给予了初面提醒,“那美人喝过盏暖身茶,本嫔便不多留了,毕竟今个万寿,美人初入宫,想是还有的忙。”
写玉得此一言,自也分晓二人以后关系如何,手边的清茶也不愿去就,忙起身一礼以对,想也听出人此番劝客“是了,妾宫中尚有事务未结,便先行告退。”写玉做的规矩,起身出了宫门,径直回了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