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水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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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含玉和濯谊因一沓银纸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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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玉水明沙
作者:
是小玉玉呀
本章字数:
5652
更新时间:
2024-12-14

“什么残花败柳也敢拿来入我的玉瓷瓶!”

薛含玉一扬,直接将那簇欲凋的白梅拔出,重重扔出门外,顷之,那震天的哭嚎直直传进来,还嚷着章主儿的小婢不讲理。

本就烦闷不顺意的心,在令人丢了脸面的这几嗓子下更上一层楼,满腔的不顺心直直就冲那毫无礼数的婢子而去。

“别哭了!大早上的,当劳什子吊丧鬼呢,有事快说!”

小奴泣泣,道奉我之命和连秋去取一叠银纸,同至的还有章主子的婢女,但奈何只有一份银纸,竟齐齐争夺起来,不仅口上毫无遮拦,什么腌臜话都说出了口,章婢还打了连秋好几个巴掌。

连秋,是近日我身边得意的小奴,长得清秀,嘴也甜,她伤了我最为在意的容貌,自是怒火中烧,烦闷之上,那我便要让她承我滔天的怒和火,疾步出,碾过门外的白梅,只留一地糜烂。

方至不远,便听吵闹,匀了几分粗气,复步近前,入眼的就是连秋白净的脸蛋,连争执引起的红霞都见不得一二,于此哪能还想不明白,满嘴谎话的小奴更让我生气了,我有鸿鹄之志,但不至于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小的、毫无威胁的奴婢。

“这就是所谓的动了手?这白净的脸蛋上可有一处红印?”

“添油加醋编些须有的事来诓骗本嫔,好大的狗胆。”

怒音句句砸向小奴,吓得她二人跪地颤抖着薄弱的身,剜了小奴一眼,又继看向章女婢。

“你且全须全尾的说说是怎个回事,不然失了公允,还传出本嫔的不是来”

后又让人去请宜春的章氏,毕竟是双方的婢女起了争执。

兰香纷纷萦绕,揽一抹茗香。早晨的太阳真是明媚呢,便想着出去逛逛儿,赏着御花园的景儿,玩弄着梅花枝头。刚行至梅园,便听一人哀嚎,扰人心静。

原是温杏。她本是个烈性子,常常毛手毛脚,看她这副样子,便也不足为奇。“温杏,又闯什么祸了?”她哭哭啼啼唇齿间漏出几字,竟是与薛美人的丫鬟争执了起来。薛美人的丫鬟什么腌臜话也说得出来,温杏如此气急也不是错过,到底还是争执,总该有个结果的。

正准备行去寻薛美人,正巧薛常在派人来请,倒显得是我不懂礼节了,罢了,罢了。

行至薛常在殿内,淡行礼:“薛常在,我已知晓你请我的原因了。”

薛含玉寻了处静地儿,听着那位唤温杏的奴诉,我的婢女是何等的猖狂,语气尤似她毫无过错,心下是震怒未消,她一言一句的措辞抵不了我心中的难平。

“一个巴掌拍不响,依你说的话,你就没过错了?”

不愿再多费口舌,只想加紧处理好,去装点我雪月交光的门楣,去给我的玉瓷瓶寻枝顶好的玉梅。

“你同她(请章的人)一道去,也好向你家主子道个前因后果。”

见她行尊礼,虽然惑其礼,但按规,当以同位回之揖礼。

“章常在安—”

难耐不愤的心,语气自然带着些冲意,丢了素来端着的仪态,非有一宫掌事权,是只能费口舌之争,更加剧向山巅赴之心。

“我与常在同位,担不起如此这大礼,常在又何必看低自已。”

无矩之礼,是让我疑她的教引嬷嬷教诲时,她未曾放在心上,曩年肇秋,口无遮拦灾星之论,还未叫她长个心,究竟是无意错礼,还是存心陷之,让我落得个超阶越次的名头,这皆不得而知。

这一叠银纸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我不愿让,它本该就是我装饰的一员,我能承高位的情,将银纸献上,不过同位常在,还不能让我献媚。

“银纸我所需甚多,少不了这一叠,就劳烦常在割爱,若有其他所缺,我拿之交换这叠银纸。”

话方落,眼角便瞟得三奴不一的面色,虽嘴上骂着自家的婢女,但长怀的心是偏向自家的,我能欺负,其他人不行。她既已知晓,我便不再说些弯弯绕绕虚伪虚舌的话,是单枪直入。

“婢子之间吵吵闹闹,有点摩擦属实正常,常在既已知晓,那我们便把这事儿解决了。”

我那嚎天哭地的婢子,是一路哭来,想必明日宫中也是风言风语,什么温杏打了连秋,薛氏婢毫无风雅,诸此而言。这些小奴是趋利避害的,谁的话都不可信十分。

“但...我的婢女哭诉说,温杏动了手?我不知真假,连秋虽脸上没有红印,但也不能避免推搡一类,所以是否再询问温杏,当然一同动手也是可能的。”

章濯谊遂到了地方,淡淡请了安。温杏不懂得绥靖,只是口无遮拦罢了,若是不懂礼,只得我教导便可,用不着他人帮忙。

一碟银纸总不是金贵的,可温杏看中的东西,便是本主看中的东西。本主看中的东西,便不想让他人插手。

“姐姐少不了这一叠,那便拿什么与同我之交换呢?”

扶鬓盈盈笑望她,却心中暗自打鼓猜测。

“姐姐怕是听话儿只听了一半。温杏动手前,连秋却是口出腌臜。”

脸上笑意分毫不减,却早已让温杏站在身后。

“温杏道歉之前,连秋应先道歉,这不是银纸的事儿。”

薛含玉见她满面笑色,我倒宁愿她好生闹上一番,厌她的貌是情非,让我怒与火压在喉头,嗤笑。

“口上事小,动手为大。章常在既想担的个公平名声,还不如让温杏骂回来,连秋还次手。”

我可不信她的宫女未曾还嘴,一句道歉,便想让我的侍女白白受次打,我可不依。

“凭常在的理,岂不是为了公平,前些时日对食之事,那婢子也应处死,去寻她的好夫郎,当一对两情相悦的野鸳鸯?”

我不想听她满嘴的秉公任直,我只要的我的称心如意,

“这叠银纸原是想着和常在以同价物相换,可现下,我不愿!”

我要的得不到,它便失了价值,那其他人也不能得到它,只能苦于它去渡个轮回,只有这般才能去我之愤慨,柔和嗓音。

“连秋,撕了它(银纸)”

“万般事因,皆是起于它,它不存便结了果。”

章濯谊面色不改,心平气和。

“怨怨相抱何时了。纵温杏先动了手,动手为大,可有果必有因,若不是连秋出言不逊,我家温杏又怎会动手?”

世事少顺顺,无人能事事一帆风顺,她想要顺心,又凭什么要温杏委屈。

“这银纸,撕了只是薛娘与我之间的事了。可连秋同温杏的事还没有了解。”

“因再怎用强力抹去也无用,果已生。”

“未了?那这果便不解,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

颞颥涨疼,不耐地沉着音,让连秋直接打回去。

“连秋,打!”

夫人是永悬不落的月亮,是仁慈心善的白槿,是最弥足珍贵的稀世之宝,看不得女娘落泪,见不惯心术不正。但含玉清楚,我就是夫人不喜爱的一类人,自受不公之始,心便是黑的。

“章娘子上报夫人也好,去找陛下哭诉也罢,左右也不过是罚银禁足,小惩大诫。”

含玉最看不得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嘲弄瞧人,失了兴趣。

“乌飞兔走,章娘子可要把握好去诉这天大委屈的时间。”

“就如...暴风之下随意摇曳的荷叶,一只瑟瑟发抖被遗弃的狸奴?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许是被自已那揶揄的语气取悦到,竟笑出了声,狸奴不过是手中小宠,哪能喻人。

“得了,就不耽误章娘子去告一告我这泼天的蛮不讲理。”

语罢,领着二三小奴掠过她身侧,去寻我梦中情梅。

“苦果已生,既解,又如何能解?是凭连秋还手,还是银纸撕落随风走?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也要到桥头,未到桥头又如何直。”

见其神色不宁,我便愈发沉着,蒄丹掐住手心,以防走了神。

见薛氏令连秋打温杏,上前扼住连秋的手腕,将其推倒。本应抚琴的手,竟也干上了这等脏事。

正襟,冲薛氏一福身,面色从容,款款道来:“推连秋之事是我的错,只是,温杏是我宫里的人,合该是我教,犯了错,也应受我罚才是,而非受听薛娘。”

“我知连秋方才动手受薛娘之意,可我还手,也是我之意。”

言罢,听其搬出夫人与陛下来,我也懒于相应,只是一福身,便转身携媵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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