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便从不远处的阴影里钻了出来。她冷不丁地站在月亮门，双手叉腰，满脸的横肉因为寒风冻得通红，眼里闪着一股阴毒的光。
“哟，淮茹啊！你倒是可以啊，大半夜地跑去找李阳借钱？借钱是这么个借法儿吗？”贾张氏的嗓门陡然拔高，尖得像根刺，直扎秦淮茹的耳朵。
秦淮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贾张氏，脸立刻白了几分：“妈，您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贾张氏冷笑一声，双眼死死盯着秦淮茹，嘴里的话像连珠炮似的，
“我说你啊，胆儿肥了吧？当着我的面装得跟个贤惠媳妇似的，背地里跑去勾搭李阳！你是真看东旭瘫了，就开始打别的男人的主意了吧？”
“妈，您别瞎说！”秦淮茹急得脸都红了，连忙摆手解释，“我就是去找他借点钱，东旭住院……咱家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借钱？”贾张氏一听，冷笑更甚，“哼！借钱用得着关着门偷偷摸摸？他李阳有钱，你还年轻，你俩关着门不知道商量什么事呢吧？”
秦淮茹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眼里瞬间涌出了泪水：“妈！我说了就是借钱！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理您了！”
“好啊，你不理我？秦淮茹，我告诉你，这事儿今天没完！”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扭头就朝李阳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
“我今天非得让李阳那个小白眼狼给我个交代！他要不解释清楚，我就赖他一辈子！”
“妈！您别去啊！”秦淮茹连忙拦住她，可贾张氏直接甩开她的手，像一阵旋风似的冲到李阳的小院门口，抬手便是一阵疯狂的砸门。
“李阳！你给我出来！”贾张氏的嗓门尖锐刺耳，伴随着拳头砸在木门上的声音，整个四合院都被吵醒了。
屋里的李阳眉头一皱，刚刚收拾好的心情瞬间被搅得一团糟。
本以为秦淮茹走了，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贾张氏这老虔婆居然又闹上来了。
“咚咚咚——”
“李阳！你个黑心肝的东西，赶紧给我出来！别以为你关着门，我就拿你没辙！”贾张氏一边砸门，一边尖声喊着，满嘴脏话，
“我告诉你，你勾搭秦淮茹的事儿，今天我贾张氏给你捅到街道办去！”
李阳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心里已经升起了杀伐的决心。
这种人你越是让步，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李阳！你再不开门，我就喊街坊邻居全来看你干的好事！”贾张氏一屁股坐在门口，拍着大腿开始撒泼，
“哎呦喂，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啊！你欺负我们贾家，连秦淮茹都不放过，你李阳还有没有良心啊！”
“砰！”
门被猛地拉开，李阳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神犹如刀锋般冰冷。
他身上的旧军大衣随着寒风微微摆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压迫感。
“贾张氏，你闹够了没有？”李阳冷声开口，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怒气。
贾张氏一愣，但很快又开始撒泼：“我闹？李阳，你还有脸问我闹不闹？你说说，你跟秦淮茹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不是我看得清楚，咱家秦淮茹的名声还不被你毁了？”
“闭嘴！”李阳一声怒喝，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贾张氏的耳朵嗡嗡作响。
“闭嘴？你让我闭嘴？李阳，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死在你家门口！”贾张氏一点也不怕，干脆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哎呦喂！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小兔崽子欺负寡妇，还敢打我！我贾张氏今天就跟你拼了！”
李阳看着地上撒泼的贾张氏，眼神里的冷意越发浓烈。
这老虔婆今天要是不彻底教训一顿，她以后还会闹得更狠。
“行，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你惹不起的人！”李阳冷冷地说完，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啪！”
贾张氏的脑袋被打得歪到了一边，嘴里的骂声戛然而止。
她愣了几秒，随即捂着脸大喊：“哎呦喂！李阳打人啦！李阳打我这个老太婆啦！”
“打你又怎么样？”李阳俯下身，声音低沉而冰冷，“贾张氏，我告诉你，再敢在我家门口撒泼，我不介意再给你几巴掌！”
贾张氏彻底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李阳，眼里满是惊恐，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开始撒泼：“大伙儿快出来啊！李阳打人啦！他打我这个老太婆啦！”
“哎呦喂！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瞧瞧吧！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贾张氏披头散发，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旧棉袄，赤脚站在院中央，双手拍着大腿，声音尖利得直冲云霄。
“李阳！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你仗着自已当过兵，就敢打我这个老太婆！你打我，你不怕遭报应吗？”
她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突然还跪在地上，对着天比比划划，像是要招魂似的：
“老贾啊！你看看啊！我才刚守寡几年，现在连个晚年都没了！我被人欺负到这地步，还有谁能给咱贾家主持公道啊！”
四合院的邻居们本来还在屋里准备休息，听到贾张氏这哭声，纷纷推开门出来看热闹。
“哎呦，又怎么了？贾张氏又发什么疯呢？”二大妈抱着个搪瓷碗，站在门口一脸看戏的表情。
“还能怎么着，不是昨天的事儿没完嘛。”许大茂叼着烟卷，倚在门框上，眼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贾张氏啊，真是一天天不消停，这回是彻底豁出去了。”王大爷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人越来越多，四合院中央围成了一个圈，贾张氏见人多了，哭得更起劲了：
“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啊！李阳这小兔崽子，仗着自已年轻力壮，居然敢打我这个老太婆！你们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阳站在自已的院门口，冷眼看着贾张氏撒泼。
“贾张氏，你够了没？”李阳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贾张氏一听，立马转过头，指着李阳破口大骂：“我怎么着？李阳，你还有脸说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连秦淮茹都不放过！昨天要不是我看得清楚，你俩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不得让我贾家丢尽脸面！”
李阳闻言冷笑一声，迈开步子走到贾张氏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贾张氏，你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贾张氏被李阳的眼神盯得有些发虚，可她嘴硬惯了，依然梗着脖子道：“我就说了怎么着？你和秦淮茹大半夜关着门在屋里，干的那些事，我不说大伙儿也都知道！”
“啪！”
李阳反手就是一巴掌，贾张氏整个脑袋被扇得歪到了一边，半天没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