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淮茹特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已,带着点心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正靠在椅子上喝茶,看到秦淮茹进来,眼睛顿时一亮。他早就对秦淮茹有些想法,觉得她长得漂亮,又是个寡妇,平时一个人拉扯孩子,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帮忙。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机会下手。现在秦淮茹主动找上门,他立刻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哟,秦嫂子,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副厂长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把点心放在桌上:“李副厂长,我今天来是想求您帮个忙。”
“求我帮忙?”李副厂长挑了挑眉毛,伸手打开点心盒,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什么事啊?嫂子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肯定帮你。”
秦淮茹低着头,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是这样的,我家棒梗因为犯了错,被送进了少管所。可他年纪还小,在里面受了不少苦,我实在是心疼得不行,所以想请您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把棒梗提前捞出来。”
李副厂长听了,故意皱起眉头,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哎呀,棒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个少管所啊,是公安局那边管的,不是我们厂里说了算的呀……”
秦淮茹连忙说道:“李副厂长,我知道这事难办,可您在厂里是领导,肯定认识不少人。如果您能帮我跟公安局打个招呼,我们一家都会感激您的恩情。”
李副厂长放下点心,靠在椅背上,故作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嫂子,这事确实不容易。不过嘛,只要嫂子你真心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秦淮茹一听,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副厂长,您愿意帮忙?那太好了!我们家一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
李副厂长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秦淮茹身旁,语气变得暧昧起来:“嫂子啊,我帮你是没问题的,可这忙不是白帮的——你也知道,我平时事情多,压力大,有些事总得有人分担一下。你这么懂事,咱们是不是也该互相体谅一下?”
秦淮茹听出话里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副厂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副厂长笑容更深,伸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淮茹,别紧张嘛。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也不容易,我呢,有时候也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保证棒梗的事情一定能帮你办妥。”
秦淮茹猛地站起身,退后一步,强忍着怒意说道:“副厂长,我今天是来求您帮忙的,没别的意思。如果您觉得不能帮,那就算了。”
李副厂长见她这态度,冷笑了一声,语气突然变得冷淡:“嫂子,这忙不是我不想帮,而是这事确实难办。你要是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也没办法了。”
秦淮茹咬着牙,脸色难堪。她低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强忍着泪意说道:“那就不麻烦您了,我自已想办法。”说完,她转身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李副厂长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寡妇,还真把自已当回事了。”
……
秦淮茹从厂里回到家后,刚进门就被贾张氏拉住:“怎么样?副厂长答应了吗?棒梗的事他能不能帮忙?”
秦淮茹脸色苍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妈,他不肯帮忙。”
“什么?”贾张氏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说的?是不是你嘴笨?人家都愿意帮别人,怎么轮到咱们家就不行了?”
秦淮茹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妈,他根本不是不肯帮忙,而是想趁机占我的便宜!这种人,我怎么可能答应他?”
贾张氏一听,愣了一下,随即气得拍着炕骂道:“占便宜又怎么了?棒梗可是你的儿子!你连这点牺牲都不肯,怎么配当妈!棒梗要是在里面出事,你怎么跟我交代?”
秦淮茹被骂得眼泪直掉,但却咬着牙不说话。贾张氏继续骂道:“你自已没本事,还不让人帮忙!棒梗是咱们贾家的根儿,你要是救不出来,我就天天骂你,一直骂到你死!”
秦淮茹心里又气又恨,却拿贾张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默默流着眼泪,心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自从秦淮茹拒绝了李副厂长后,贾张氏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刻薄。每天在家不是骂她没用,就是讽刺她不配当棒梗的母亲。
“棒梗在里面受苦,你倒好,吃饱了睡,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你这个当妈的,心怎么这么狠啊?!”贾张氏坐在炕上指着秦淮茹骂。
秦淮茹忍耐着,低头做着家务,什么话也不敢回。
见她不吭声,贾张氏骂得更凶:“我告诉你,秦淮茹,棒梗是我们贾家的根儿,要是他在里面出了事,你这个当妈的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棒梗早就出来了!”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手里的活,红着眼睛转过头:“妈,我也想救棒梗,可您知道副厂长是什么意思!您让我怎么答应他?”
“怎么答应?”贾张氏冷笑一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死女人,棒梗可是你的儿子!让你牺牲一点怎么了?你要是不答应,你还配当棒梗的妈吗?你不答应,你就是害死棒梗的罪人!”
秦淮茹听着这话,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棒梗,可是……”
“可是什么?”贾张氏拍着炕大吼,“你要是再磨磨唧唧,棒梗就真的被人打死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你不去,我就亲自去求副厂长,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让我这个老太太献身!”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刺痛。她知道,贾张氏是铁了心逼她去找李副厂长,根本不给她一点退路。面对贾张氏的咄咄逼人,她终于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