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李浩然举起右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吴婷婷再次扑进了李浩然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把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李浩然也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婷婷，我们回家吧。”李浩然轻声说道。
吴婷婷点了点头，依偎在李浩然的怀里，两人默默地走出了医院。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夹杂着一丝初秋的寒意。李浩然紧紧握着吴婷婷的手，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阵阵凉意，心中更加愧疚。
回到家，别墅里温暖的灯光驱散了李浩然心中的阴霾。保姆王阿姨正陪着小梦晗在客厅玩耍，一见到自已的爸妈回来，小梦晗立刻扔下手里的玩具，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梦晗要抱抱。”
李浩然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梦晗乖，有没有想爸爸妈妈？”
“想！”小梦晗搂着李浩然的脖子，在他耳边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再生一个小弟弟陪我玩呀？”
李浩然愣了一下，看向吴婷婷，却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哄睡了小梦晗，李浩然回到卧室，吴婷婷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床头翻看杂志。她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睡袍，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李浩然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婷婷，还在生我的气吗？”
吴婷婷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道：“浩然，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林晓曦，我不怪你。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已很失败，明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为你生了孩子，可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不上她。”
“婷婷，你别这么说，你和她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李浩然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已词穷了。
吴婷婷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哪里不一样？你说啊，我倒要听听，我和她到底哪里不一样？”
李浩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无言以对。是啊，到底哪里不一样呢？林晓曦是他的初恋，是他年少时的梦想，而吴婷婷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她们在他生命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无法比较，也无法割舍。
“浩然，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吴婷婷苦涩一笑，“我不会逼你做选择，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承诺，一个让我可以安心留在你身边的承诺。”
李浩然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婷婷，我……”
接下去的日子，李浩然继续陪着林晓曦。
林晓曦的身体渐渐好转了起来，这天李浩然依旧陪在旁边。
病房里的旖旎气氛被突兀的开门声打破。李浩然猛地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吴婷婷，心头一震，一股浓烈的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像触电般从林晓曦身上弹开，慌乱地整理着自已凌乱的衣服，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吴婷婷的眼睛。林晓曦也慌乱地掖了掖被角，脸色绯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李浩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原本计划好的说辞，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偷偷瞄了一眼吴婷婷，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却发现她脸上出奇的平静，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悲伤，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就像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这种平静反而让李浩然更加不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窒息。他感觉自已就像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偷腥的猫，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多么希望吴婷婷能够大吵大闹，能够歇斯底里，这样他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应对的方法，但这诡异的平静却让他束手无策，不知所措。
吴婷婷缓缓走近病床，将手中的保温桶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她的脚步很轻，就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她语气平静得有些吓人，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已无关的事情：“我刚才在门外都看到了，也听到了，我知道你们俩那曾经的山盟海誓，说起来，我才是那个后来者。”
李浩然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他以为吴婷婷会大吵大闹，会歇斯底里，会转身离去，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一切。这种平静，比任何指责都更让他难受，更让他愧疚。他甚至宁愿吴婷婷给他一巴掌，也不愿面对她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吴婷婷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浩然和林晓曦，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里，似乎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释然，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晓曦死里逃生，我也看开了，”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同意你们了。”
李浩然愣住了，他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同意？什么意思？同意他和林晓曦复合？他还没开口，吴婷婷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说好，我要当大的。”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炸响。李浩然和林晓曦都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吴婷婷会说出这样的话。
“婷婷，你……你说什么？”李浩然结结巴巴地问道，他怀疑自已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吴婷婷走到李浩然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我说，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但我要当大的。浩然，你愿意吗？”
李浩然看着吴婷婷近在咫尺的脸庞，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脑子嗡嗡作响。他突然意识到，吴婷婷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为什么？”李浩然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仿佛置身梦境，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