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李浩然笑了笑,“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实现你的梦想。”
吴婷婷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希望。李浩然的鼓励,让她重新燃起了对梦想的渴望。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不再感到孤单,因为她知道,有人在支持着她,鼓励着她,帮助她实现自已的梦想。
“叫我浩然吧。”李浩然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吴婷婷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浩然。”
粥碗见了底,吴婷婷低着头,脸颊绯红。李浩然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女人,真像一朵在深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清雅而迷人。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尴尬地收了回来,握成了拳。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李浩然站起身,掩饰着自已内心的悸动。
吴婷婷也跟着站了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走出公司大楼,夜晚的凉风吹拂着吴婷婷的长发,也吹散了办公室里暧昧的氛围。李浩然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目送她坐进去后,才绕到驾驶座。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李浩然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吴婷婷,她正看着窗外,路灯的光芒映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一阵突兀的铃声划破了车厢内静谧的氛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这铃声来自李浩然的手机,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沉默。李浩然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张雨欣”三个字。
他不禁皱了皱眉,一丝不悦的情绪掠过心头。林晓曦的闺蜜,这个名字总是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烦躁。他并不喜欢张雨欣,觉得她为人尖酸刻薄,总是在晓曦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但碍于晓曦和她是多年的朋友,他也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犹豫片刻,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浩然,你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张雨欣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仿佛在撒娇,又像是在质问。
“我在送婷婷回去。”李浩然语气平淡地回答,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刻意强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几秒钟后,张雨欣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又是吴婷婷?你们最近好像走得很近啊。”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李浩然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不悦。他觉得张雨欣的语气有些过界了。“雨欣,注意你的措辞。”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怎么?我说错了吗?”张雨欣的语气更加尖锐,“你为了一个助理,天天不着家,你考虑过晓曦的感受吗?她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你都不管她了吗?”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仿佛一个被冷落的妻子在质问丈夫。
“雨欣,晓曦现在失忆了,”李浩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解释道,“她不记得我,也不需要我的照顾。”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况且,婷婷是我的助理,我和她只是工作关系。”
“只是工作关系?”张雨欣的声音充满了怀疑,“你骗谁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对吴婷婷根本就不一样!”
“雨欣,你够了!”李浩然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来干涉。”
“私事?你把晓曦置于何地?”张雨欣质问道,“你忘了你曾经对晓曦的承诺了吗?”
“我没有忘记,”李浩然语气坚定,“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晓曦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万一她永远都想不起来呢?”张雨欣步步紧逼。
“那我也会一直等下去。”李浩然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张雨欣似乎被他的坚决堵住了话头,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道,“浩然,你真的变了。”
“我没有变,”李浩然语气平静,“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正确的事情?”张雨欣冷笑一声,“你所谓的正确的事情,就是抛弃晓曦,和她的助理在一起?”
“我没有抛弃晓曦,”李浩然再次强调,“我和婷婷只是工作关系。”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张雨欣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自已好好想想吧!”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李浩然握着手机,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烦躁。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张雨欣解释,他只知道,他不能辜负晓曦,也不能辜负婷婷。
他需要时间,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幸福的平衡点。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忙音,李浩然将手机扔在一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吴婷婷正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没事,一个朋友。”李浩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自已的情绪。
吴婷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李浩然将吴婷婷送到楼下,看着她走进公寓楼,才转身离开。他不知道的是,在公寓楼的某个窗户后面,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李浩然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张雨欣尖酸刻薄的语气在他耳边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已像夹心饼干一样,两头受气。晓曦失忆后的冷漠,张雨欣莫名其妙的敌意,让他身心俱疲。
第二天清晨,公司里的气氛格外诡异,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层粘稠的流言。平时热闹的茶水间异常安静,只有压抑的窃窃私语声在角落里嗡嗡作响,像一群蛰伏的蚊蚋,扰得人心烦意乱。
李浩然刚踏进办公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一股莫名的压力笼罩着他。
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流动的恶意,如同蛛丝般细密地缠绕着他,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