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看到自已还在自已原位那里,此刻他看到自已的衣服变得有点儿灰白,自已的皮肤变得有点儿苍白,他虽然自已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是他知道自已要是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一会儿,他肯定得成为这个鬼地方的一份子,留给他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他感觉自已的头脑已经空了不少,他好像忘了自已叫什么,感觉没有人和自已一起来执行任务,自已原先的身份不晓得了。更糟糕的是,他想起自已本来就属于这个鬼地方,自已本来的身份就是技术人员,要不是自已的脑子还有那句话的提示,他恐怕得交代在这个鬼地方了。
他看了一眼这个大堂,发现这个大堂看着还是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可言,此刻所有的座位上都坐着人,看着都是正常的,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可言,至于贾伟和领头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话,看上去高兴得很。不知怎的,场上观众的呼声让他感到十分熟悉的同时,还感觉自已内心温暖得很,感觉自已生来就属于这个鬼地方,他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可不敢接下去想。
不过他从自已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照相机,好好拍了拍这个鬼地方时,他就发现这个地方无比昏暗,基本上他只能够看到他旁边的两个人,都是枯骨的样子,衣服都已经破损得很厉害。
而这时他通过照相机拍摄到自已的座位上写下来新的内容,内容为:“如果你看到这段话,就证明你一定身陷囹圄之中,这个情况不容乐观。记住,你叫做徐龙,是这个组织的一员。还有赶紧离开那个鬼地方,否则你会成为那些鬼东西的一份子。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我会来找你的。你可记得到时候来找我,祝你好运!”
这字迹看上去新得很,显然有一个人前不久刚写下那些字,至于字迹的主人,他认不得了。但他知道写下这个内容的人应该是要帮助他的,可不会想着去害他的。
不过现在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对于他而言难上加难,他可没有办法在这个鬼地方放一把火之类的,自已身上的那把武器估计也不能够随意乱用。他清楚接下来会贾伟给他一个血红色徽章,如果他拿的话,他必定会中招,可是不拿那个家伙必定会给自已弄上去的,他可没有办法阻止他这么做。除非他能够找到办法让他不把那个该死的徽章弄给自已,他应该有办法做到的。
那个家伙没一会儿就讲完了话,准备要给他授予徽章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要该怎么做,不过他对自已想出来的法子可没有任何把握。
“等等,贾伟先生。你和我都是技术人员,你手上的徽章要不先交给领头人,等到这次会议结束的时候让他拿给我。你和我多聊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毕竟眼下这个时节虽然能够丰收,但是粮食的质量好不好是个问题,如果粮食的质量能够保证的话,上头肯定会给我们更多的资源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听到他说粮食的质量问题,在场除了贾伟以外的所有人听完便想起了什么,连忙说确实需要提升粮食的质量。
贾伟此刻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他看,然后便不客气地说道:“现在不该聊这个的时候,我们应该谈谈授予徽章的问题,以后粮食的质量是有办法再提的,何必等到现在才说呢?”
“因为我发现我们生产队生产出来的粮食村在着良莠不齐的问题,粮食的质量过关吃着才能够令人放心下来。要不然到时候大伙要是吃自已生产出来的粮食肚子痛了呢?还有,授予徽章的人应该是那个领头人才对,毕竟他可是为了这个地方付出了不少。”
“我代他授予你徽章,这有何不可?别忘了是谁在这里的土地上出的力气最多,又是谁向上级汇报消息,申请更多的资源?还不是我还有你两个人?按照公社的规矩,难道功劳最大的人就不可以来代替他人授予别人徽章吗?”说完他特意他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然后慢慢走近徐龙。
而其他人见状竟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任何问题可言,听完甚至还高呼起来。
“规矩不可乱,还有你确定你只需要简单地许个愿望那么快就实现,难道真的没有任何代价可言吗?我不信,在座的诸位明白难道就没有任何人明白这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吗?你们好好想想自已的脑袋是不是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其他人听到徐龙这么说的时候便感到有点儿疑惑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来,而就在这时贾伟便走了过来,从自已的口袋那里不紧不慢地拿出那个血红色的徽章,显然他想要给他弄上徽章。
“其实要我说,你们都已经死掉了。因为在死人的世界里,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丰收,哪怕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你们不过都是一缕执念而已,真正的你们早就已经化为枯骨了,”他说完特意停顿了一下,对着贾伟说道,“而你就是这里的主人罢了。”
当徐龙这么说的时候,贾伟的面容便突然扭曲起来,接着就痛苦地倒在地上开始打滚起来。徐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只得快速往后退。
而就在这时整个大堂突然开始荒废起来,而那些观众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后表情逐渐冷漠了下来,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发生了可怕的变化,身上的血肉迅速被剥离,化作了枯骨的样子。
而那个领头人整个人顿时快速消散,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而这个大堂里的所有灯变得异常昏暗起来,最后竟熄灭了,他便从自已的背包那里拿出来自已的手电筒,照一照这个周围,发现自已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他可记得自已明明看到那个鬼东西就在自已不远处那里,而这个大堂看起来小了一些,不过他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等着他。
仅仅一小会儿的工夫,这个大堂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那个有关技术人员的记忆消失不见。不过徐龙还是感觉自已的脑袋还是空了不少,自已身上的颜色不但没有恢复正常,还有变得更加灰白的趋势。
而就在这时,黑暗之中突然发出来一个嘎吱嘎吱的响声,他用自已的手电筒照向那个发出诡异响声的地方,便看到了令他无比畏惧的一幕。
那就是他不远处那里有不少人聚成一起的大肉团悬空着,每个人的脸都是可以看得见的,恰好是自已刚才见到的那些观众,此刻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看上去极其诡异。
徐龙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没有出口可言。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双苍白无比的手试图抓住他,紧接着他就看到有不少这样的手过来想要抓他。
他便开始逃跑起来,不过没一会儿的工夫那些手臂便将他逼近那墙角那边。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已耳边传来一个威胁的声音:“臣服,成为这里的一份子。或者彻底被遗忘,无人记得你是谁。不做出选择,代价就是死!”
而那些手臂便迅速遁入黑暗之中,而黑暗之中便出现了无数颗血红色的眼球,那些眼球纷纷看向他,期待他给出来答案。
徐龙见状便立刻从自已的背包那里再度拿出自已的那把剑来,然后用自已手中的那把剑对准那些可怕的眼球,装作一脸淡定地说道:“我坚决不会加入你这一边的,你迟早都会被组织消灭掉的!你个可恶的鬼东西!”
接着他就听到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快点加入我们,你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孤立无援,强撑无用,拖时间更无用。杀你,容易。”接着他就看到那些眼球靠的离他更近了一些,他能够看到那些眼球后面有不少头发,显然有什么东西通过这些头发来控制这些眼球。
他挥舞着自已手中的武器,警告那些血红色的眼球千万不要过来,不过他退到墙角那边,属实是退无可退了。
而那些血红色眼球见他不肯答应,便瞪着徐龙,接着有不少血红色的触须从地上长出来,试图要抓住他,将他杀死。
徐龙正打算要和眼前的这个可怕的鬼东西决一死战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臂直接从他背后的墙那里伸了出来,将他直接给弄出去墙那边。
等他缓过神来时,他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偏矮、脸色正常且长相好看、穿着一件破旧雨衣且一身黑色制服的人,这个人他不记得是谁,只是觉得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此刻他能够看到自已和那个陌生人所处的地方就在一个一眼望不到底的街道上,天边高悬着一个血红色的圆月,那圆月散发着可怕的血红色光芒,看起来令人心生畏惧。而那半空中悬浮着不少残肢断臂,还有不少老旧的物件。
徐龙问道:“你就是在那个鬼地方写下提示语的人吗?你是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是谁不重要,我和你都是一起执行任务的人,你叫做徐龙,别忘记了你原本的名字。这个鬼地方就是更深入的空间,殡仪馆的那些准备要举办葬礼的人也都在这里,我们应该要做好接下来的战斗准备。我还要告诉你一点,那就是你是组织的人,伪装的身份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组织的人?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吗?我已经不记得了。那这个鬼地方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么?还有我现在脑袋空了不少,该死,我已经有不少东西想不起来了。”
“正常,这个鬼地方会给人带来可怕的遗忘影响,看来若是今天没有及时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你就算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恐怕会成为彻头彻尾的白痴,到那时组织的那帮老东西可就看不上你了,你的下场就是被抛弃而已。现在必须找到那个鬼东西才行,找到它并干掉它,或者在一切变得糟糕之前撤退。还有你绝对要小心那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姬天津。”
徐龙听完便感到焦虑起来,他可不想变成什么白痴,也不想被那个什么所谓的组织抛弃,他便问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所以咱们下一步要去哪个地方去找那个鬼东西,还有姬天津那个人是谁啊?我并不清楚。还有你是怎么做到把我从那个鬼地方拉出来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遇到了另外一个穿着和我这样制服的人类,你应该要躲开他。切勿和他一起离开,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把你给干掉。下一步的话,你去四处探索一下。把你拉出来的话,这个很好解释,那就是这个鬼地方的有些空间本身就是虚假的,不过如果你认为这个鬼地方的墙壁本身就坚不可摧,那么你永远都打不烂墙壁,这时候就必须要有人来助你一把,否则你要被那些鬼东西给抓住,估计被杀死或者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这些虚假空间受到你的认知以及想象力影响,那些鬼东西便会刻意引导你往某个方向想。”
徐龙这时候这时候便恍然大悟,继续问道:“这个鬼地方既然有虚假的空间,那么也应该有真实的空间吧?还有这里目前来说算是安全的吗?咱们在这个鬼地方这么聊,那些鬼东西就不会出来吗?”
“这个鬼地方确实有,但是少得很。这个鬼地方目前来看是安全的,至少我在这里逛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不过这不意味着你和我就可以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这个鬼地方现在看来会让人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让人遗忘掉一些东西,可不能够多待。现在时候该走了,这次我和你一起。”说完他便从自已的背包那里掏出笔记本来开始记录一些东西。
徐龙这时耐心等他记录完那些东西后便跟着他一起上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