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贞摸着女儿的脑袋,声音带着哽咽,
"妈咪,我好想你,妈咪我太想你了。"
她抬起胳膊把安浅搂进怀里,一双眼睛红的吓人。"妈咪也很想很想你。”
安浅靠在她怀里,听着她胸膛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鼻腔一酸,眼泪掉的更凶了。
女人身后的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眼眶微微发热。
“浅浅只想妈咪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安浅从温晴贞怀里抬起头,就见安祈年站在不远处冲着她微笑,目光深沉而温柔,"浅浅不想爸爸?"
安祈年走近,伸手抚上女儿的脸颊,温热的掌心熨贴在肌肤上,有些痒,又有些暖,男人低头望着她的眼睛,眼底闪烁着一丝温柔。
安浅抿了抿嘴唇,声音软糯,"想的。"
她伸手搂住安祈年的脖子,脸贴着他宽厚的肩膀蹭了蹭,声音娇嫩可爱。
“娇气包又哭鼻子了。”
女孩听到声音往后看了一眼安祈年的身后站着两男一女,笔挺精致的西装,清冷矜贵。
“妈咪,你看大哥~”
安浅瞬间小嘴巴一撇,开始告状。
可能是因为刚哭过的原因,女孩的眼尾还泛着红,看着格外惹人心疼。
安清让看到她的小表情,紧紧咬着后槽牙,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清了清嗓子,
“大哥错了,大哥给你道歉。”
向来淡漠的男人极少能在他脸上看到这么鲜活的表情。
安浅刚想开口说原谅他,忽然视线落在安清让身边言笑晏晏的女孩身上,黑色大衣搭配牛仔裤,长发随意的盘在脑后。
女孩灵机一动,上前挽着那人的胳膊,歪头看着男人,狡黠一笑,“知意姐晚上跟我睡。”
“行,算你狠。”
安清让微微低着头,一声轻笑从男人的胸腔里透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安浅得逞的笑了起来,晃着脑袋,心情愉悦极了。
“安叔,温姨好久不见,大哥二哥好。”
江词往这边走了两步,站在安浅的身后打招呼,对着边知意点头示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从口袋里掏出湿巾递给面前的女孩。
两人的动作默契极了。
温晴贞笑了笑,她的嗓音温和而亲切,像是午后的一杯热茶,
好久不见,浅浅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不会。”
江词摇头回道,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安父笑吟吟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背,眼神里满是慈爱,随后问道,“老江最近身体还好吗?”
江词点了点头,“都好,多谢安叔挂怀。”
随后男人看了一眼时间,“咱们走吧,家里人定了位置。”
……
阳光斜斜地洒在餐厅门口的台阶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冷的气息。
荟萃轩。
白云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这里每天消费高达数百万,但却依旧人满为患。
今晚的荟萃轩却有些异常。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宾利和几辆名贵跑车。
一群衣着考究的服务员从大堂里鱼贯而出,脸上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呦,全员出动,看来有大人物到访。”
"谁呀?没听说呀?!"
"谁?这么大阵势?"
"听说是少东家,具体咱们也不知道。"
"哇靠!羡慕,有的人奋斗了一辈子都没走到罗马,而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
"......"
众人议论纷纷,眼睛里露出了一丝艳羡的目光。
这时,一道倩影从车内出来。
安浅身穿一袭长裙,奶白色,下摆带着流苏,将她纤细柔美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女孩的头发微卷,垂在肩膀上,露出雪白光滑如瓷的肌肤,让人忍不住心动。
她那双黑眸明亮清澈,仿佛蕴含了整个星空一般。
当女孩身后的几人露面后,忽然迎面而来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
“安总好,温总好,各位少爷小姐里面请。”
大堂经理恭敬地对一行人弯腰说道,语气里充满尊重。
安祈年闻言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几人道,“走吧。”
荟萃轩一楼,是一个大厅。
大厅里,各种名贵的酒杯、香槟、水果等物品堆积成山,随处可见奢华到极致的装饰品。
二十八楼,荟萃轩的顶楼包厢。
“晴贞。”
一道过分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响起,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
温晴贞抬起头,对上一双眼含笑意的眼眸,那笑意像是穿越了无数个日夜,终于在她的面前绽开。
初识被她的明媚折服,再见依旧阳光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优雅的女性,身上的淡紫色旗袍在风中轻轻摇曳。
林兰蕴望着面前那过分熟悉的眉眼,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你还知道回来?”
一向坚强的人这会儿带着哭腔。
温晴贞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怎么这么瘦了?他就是这么对你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切,眼睛里的温柔像是能融化一切的不安。
温晴贞话音刚落,一道男声立马响起,江苏泽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从来没有惹她生气,对天发誓,要我的命我都给。”
“净给一些没人要的东西。”
温晴贞瞥了男人一眼,毫不客气的回道。
“你快管管。”江苏泽无奈了,朝着安祈年努努嘴示意。
林兰蕴差点被她的话带偏,“别转移话题,为什么这么多年一次也不回来?”
她的声音像是压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朦胧飘渺。
温晴贞低垂着眼眸,指尖微微收紧,
“起初,浅浅到那边身体确实立马有好转,可好景不长,没多久反而更严重了。”
女人话落,包厢内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到安浅的身上,“为何?”
江词首勾勾的看着女孩的眼睛,“小骗子,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孩轻轻摇头,拉着他的手,安慰道,
“没事的哥哥,都过去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心疼在江词的胸口蔓延开来,男人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