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的太阳正是明媚的时候,透过玻璃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课下,扬哥吩咐一班的几个男生去领了新的课桌和椅子,然后抱着书,脸上是凝重的神色,直冲冲的往办公室去。
……
课间休息时间,之远楼女洗手间内。
安浅和言依一正要往外走,忽然间一条手臂拦在她面前。往上看,是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庞。
过了一会,她终于在脑海里搜索到了那个人影。
安浅神色忽变,脸颊不自觉地紧绷着,“想干什么?”
那个女生不自觉地吞咽口水,看着安浅的眼眸,视线来回闪烁,
“你……你……我…不、不干什么。”
徐黎黎这才从后面缓步走了过来,一脸高傲的看着安浅。
但她的身高在168的安浅面前落后了不止一点点,所以这就让这个画面更显滑稽。
徐黎黎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见她双手抱臂,往后退了几步,仰着下颌,颐指气使,
“安浅,你就是个白莲花,装什么清纯!”
安浅:???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思忖一番。
徐黎黎的表情和语气一定是在骂她,可是她又说她像莲花诶~
“谢谢?”
不管怎样,安浅还是很有礼貌的先道了谢。
随着安浅的话一出,跟在徐黎黎身边的人一时间脸上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最后气极反笑,
“艹,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这句骂人的话安浅立马就听懂了,小脸皱在一起,反驳道:“你才听不懂。”
看着安浅这副样子,徐黎黎瞬间气急攻心,胸口剧烈起伏着,最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在安浅的脸颊上轻拍几下,
“你他妈的可真不要脸,勾引完这个还有勾引那个,臭!!”
话音刚落,安浅的左肩猛然间被人推了一下,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身后是陡峭的楼梯。
言依一心脏漏跳一拍,那群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明目张胆,故意伤人。
她瞬间反应过来想去拉安浅的手,可已经来不及了。
“浅浅!!”
身体的失重感瞬间席卷她全身,安浅认命的闭上双眼。
~
几秒后,安浅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有些倾斜。
慢慢的,腰部传来温热的感觉,一双大掌紧紧贴合她的腰窝,慢慢用力把她推了起来。
安浅这才偏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黑色能滴水的侧脸。
熟悉江词的人都知道,徐黎黎这次铁定完蛋了。
而许曜和沈乐风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安浅没有受伤。
江词站在安浅身后,冷着脸,单手扶着怀里的女孩,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
“想死?”
江词睨了他对面女孩一眼,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一堆死物,声音阴恻恻的开口。
可当徐黎黎看到江词的那一瞬间,原本恶狠狠的面孔瞬间漾出笑意,“阿词,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然后她话锋一转,手指就快要戳到安浅的鼻尖,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把阿词还给我好不好……”
安浅讶异于她的变脸,一双桃花眼一直在江词和徐黎黎身上打转。
徐黎黎的话忽然被打断,江词一脸不耐的看着那人,“请注意你的措辞。”
没几秒像是有想起什么,补充道,
“阿词这个称呼,你配吗?”
江词第一次如此毫不客气的打一个女生的脸面。徐黎黎登时脸色煞白,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水汽。
……
几分钟后,徐黎黎终于死心了,转身下楼。
“徐小姐,这次的事情……我会追究到底!”
江词声音听不出喜怒,可落在别人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仿佛就像是催命符。
徐黎黎下楼的身子踉跄了几下,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的人。
看到的就是江词一脸后怕的把安浅搂在怀里,下巴放在安浅的头顶,那双修长的手指来回在女孩的背上。
不知何时,之远楼的四周已经围满了人。那些人看向徐黎黎的眼神中有幸灾乐祸,有活该……
“我艹我艹!!!我看见了什么,抱在一起了!!”
“嘶哈嘶哈,妈妈,我磕的cp成真了?”
“好配~颜值好顶。”
“我滴个老天奶,江词男友力爆棚,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
楼上,江词松开怀里的女孩,轻戳着安浅的额头,“你能不能长点心?嗯,祖宗!”
“浅浅,刚才吓死我了!”
言依一的声音带着哭腔,后怕的抱着女孩的脖子。
“没事哒,没事哒,我可是练过的!”
安浅说着还顺手比划了几下。
“是吗?还记得你是练过散发的呢?我以为你回国之后就把这些还给你老师了!”
“我……”
安浅无语凝噎的望着江词,抿了抿唇瓣。
“行了,徐黎黎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乐风看着是问的安浅,其实是江词。但他的目光却落在安浅身边的女孩身上。
“徐家,从白云市消失。”
江词的声音像是来自深远的海底,带着魔力。他们都知道,只有这个这个结果才能让安家人的怒火平息一点。
对于这个结果,安浅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敛眸深思片刻,冷静的开口,“让她们都滚!”
下一秒,江词的巴掌落下她的头顶,动作万分轻柔,怜惜极了,
“把药喝了。”
江词不知何时把身后那个袋子里装的液体拿出来,最后停留在安浅面前。
之间安浅忽然皱着眉头,樱桃小嘴翘着,小声的念叨,“还没打开我都闻到了苦味。”
“你什么时候变成狗鼻子了?”
许曜猛的窜到她跟前,一手搭在安浅的肩膀上,笑的混不吝。
“诶呦卧槽!这味道……够上头!!”
原本在和安浅打闹的男孩忽然飙出一句脏话,只因为那个装着药的袋子被江词撕开,大咧咧的放在安浅面前。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都染上了苦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