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此刻勉强起身,却是浑身剧痛,哪怕每动一下,周身都会传来痛感,王礼的疗愈术只是最寻常的术法只能缓解,却是无法完全治愈这种痛苦。
他再看看四周,怀中的灵石散落一地,身上的衣服却是如同破烂,自已的剑也是掉落在不远处。
而当周遭的人看到王礼起身,虽然还站在原地,但王礼可以看得见对方颤抖的手。
王礼却在此刻手中火苗出现,他的声音有一些虚弱,“谁不怕死的,便就来试试,”
众人看着王礼手中的火苗,知晓对方还有一战之力,却是不敢乱来。
而此刻赤峰山早就乱了,整个山峰的人都乱成一团,王礼四周也在一开始出现了更多的人,只是他们畏惧王礼,不敢对王礼乱来。
王礼见众人不敢如何,却是开始对自已使用疗愈术,一盏茶的功夫,王礼这才起身,而周围只剩下几个人。
他们也不是傻子,知晓从王礼身上得不到好处,自然就去其他地方找好处了。
也还有几人他们认为王礼异常虚弱,或许是机会,但他们又担忧自已预判错误,故而迟迟不敢向前。
王礼狼狈的捡起自已的功法,而后向着自已掉落的那把剑走去,众人担忧他会发难倒是无人敢动那把剑。
王礼拿着剑,冷冷的说道,“还不滚,想死吗?”
王礼说出这话之时,手中火苗对着其中一人丢去,那人燃成火人不断的哀嚎,众人这才跑了去。
至于四当家,现在却是早就凉透了,王礼有一阶中品法器在身,虽然没有炼化,但其硬度却是总归降低了三分伤害,而四当家却是奄奄一息无法动弹,其他匪寇也是因此将他直接杀了。
他的秘籍功法却是被人全都抢走了,不只是功法,就连灵石也被人捡走了。
他们认不出来这灵石有什么妙用,但他们知道,能够让仙师收集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本着这种想法四当家的东西却是全都没留下。
而且王礼的灵石,掉落的远的也一样被捡走了,不只是灵石,王礼的功法也没了几本。
王礼看了看,好在灵元诀还在,不过就算不在了,他之前也背过,这些时日也在研究功法,之后再写一遍也是无妨。
而此时矿洞之内的一些矿工出来,发现了现场的狼狈,却是瞬间乱作一团,整个山都乱了,四当家的死让整个山没了主心骨。
众人跑到几个当家的房间里面疯狂的搬运物品,其中还有人将赤矿以及一种赤红色的石头搬走。
王礼也晓得这赤矿必然是很珍贵的东西,但他也无力制止,而且还有个大当家的在外面,若是回来,现在的他连逃跑的希望都没有。
王礼只能拿着自已的剑,拿着自已散落的灵石,捡起来却反倒是只剩下六十多颗,银子倒是还剩下了两三锭,因为距离王礼太近他们不敢拿。至于那剩下的符箓也被风吹走了,丹药也没了。
上了一趟山,却丢了相当一部分东西,王礼此刻心中却没有懊恼,能保住命却是已然不错了。
王礼捡完这些东西,却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没有人去的地方。
他现在起身走路都是依靠疗愈术才有办法,若是大当家回来,怕是他小命就真的没了。
王礼离开之后,却是找了一处地方开始治疗,灵力若是不够了便就用灵石吸取补充。
在经过了一天一夜之后,王礼才总算勉强恢复了状态,而他再次打探赤峰山的消息时,却听闻赤峰山已然是人去楼空了。
一个人都没有剩下,一切的矿山矿洞都废弃了,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一个。王礼看到这一幕,也就知道了,大当家显然并不在。
王礼不知道的是,大当家确实回来过,但却又离开了。实在是他没法待下去,其他四个当家的都死了,那下一个会不会是他?
他到目前为止连敌人实力如何都不知道,回来的时候这矿山已然是空了。
而王礼找不到大当家的任何踪迹,却是在此时没有任何犹豫,回到了原本埋藏飞剑,东西倒是还没丢,捡起了这些东西。
王礼却是先回到了县城之中,关于赤峰山的情况,王礼不知道县衙是否知情,若是不知情的话,那也告知一声,日后不必再抓人了。
王礼回到了县城之内,却是听闻许多矿工回去了,同时府衙也已然在王礼休息之时派人探查了一番。
知晓了这些事情,王礼却是没有再停留,只是买了些许干粮一路上走着吃。
花费了半个多月,王礼也走了不少错路,这才总算回到了他的家乡,河阴镇。
王礼回到河阴镇却是感觉到一股亲切感,自已的故乡,阔别两年多接近三年的时间,他总算是走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却正是晌午,镇子里还有不少人。
他看着这些人,虽然不认识,但心中却是激动莫名。
王礼快步走着,却是来到了自家的宅子,原本他担忧自家宅子现如今已然破落了,但现在看起来却并不老旧,而门口的匾额更是写着郑府。
王礼闻言,却是眉头一皱,自家如何就变了郑府?郑这个姓他是有印象的,正是镇上的一位财主,但他家的匾额如何挂到他们王家头上?莫不是失踪这三年里,他们王家被人吃了绝户?
可也不应该呀,就算吃绝户也轮不到郑家呀,王家也不是说没亲戚。而且他还有个师弟,与他差不多年岁,自小便就被自已父亲收留,为人老实,医术也是不差,正因为有他在,王礼这才敢跑去府城出诊。
王礼心中疑惑,却是没有立即进去,反倒是来到路边,在他家附近的人他倒是都认识,王礼有些时候还会免费帮他们诊脉来着。
却见王礼来到一处店铺,“李叔,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那人听着李叔二字,感觉有些熟悉,抬起头来,看见王礼却是疑惑道,“老花眼了?”
李叔揉了揉眼睛,却是面露惊骇,“鬼,鬼,鬼,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