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江白疑惑的看向门外,只见两个人影突然浮现。
“缺角!”
“到!”
“苍面!”
“damn——!”
“没脸出征,寸草无生!”
话音落下,一个黑影将小碎叶丢到脚边,随后两人一起踏入了府中。
“一群蠢货,光拿钱办不了事,死的一点鸟用都没有!”
缺角和苍面一同发出诡异的笑声,来到江白的面前。
“小叶子!你们几个,放了她!”
见到小主人被绑架,大黄立刻向着对面两人狂吠起来。
“哟~啧啧啧,让我放了她,想的什么瘪犊子玩意?!”
缺角顿时发出一声狂妄的笑,而一旁的苍面拿着手中的八斩刀,缓缓走向江白。
“小子,我的刀尖上涂满剧毒!待会儿记得不要闪,否则就落到那个小姑娘的身上了哟~”
说着,苍面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已的八斩刀,然后露出了舌头上的舌套。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我要被自已的毒毒死吧?!”
苍面和缺角一同发出了诡异的笑容,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道长枪突然飞来,穿透厚厚的墙壁,直接贯穿了缺角的脑门。
而江白也是毫不留情,一瞬间催动法术席沙而至,尖锐的沙枪贯穿苍面的胸口,直接绝杀。
“玉叔!”
“别废话,先去拦河坝!有警员在后面!”
“明白!”
江白点了点头,随后,便有一群警员冲进房子。
“玉将军!”
“保护好小姑娘,随后即刻前往拦河坝!”
“收到!”
下好命令,江白推动源石记忆,唤起一阵风,带着两人火速赶往水渠。
江白跳上房顶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玉孤,问道:
“叔,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生教的那帮人露头了,这次估计是想借着全渠化的机会攻占水利枢纽,现在所有的警员几乎都在朝那边赶,一旦那里受到破坏,所有的田几乎都得被淹!”
“这么严重,父亲呢?他没来?”
玉孤径直看着前方,然后一个小跳越过马头墙解释道:
“江大人必须要坐守中央,这些事情就交给近卫局来做。”
随着夜色渐渐加深,大荒城的各处农田在月光的闪耀下反射出洁白的银光。
而此时的指挥府内:
江景防立于桌前,研好墨,用笔蘸了蘸,然后用一尺手扶起衣袖,在纸上书写。
一旁管家服饰的老翁凑上前一看,薄薄的宣纸上写着:
患之所生,污而不治,难而不守。
只是与平常相比,他的内心更显急躁,书法也失了风雅之态。
而江景防也是越写越急,下笔的力度也愈发沉重,最后一笔落下时,竞直接将纸给扯破。
他将笔摔在桌上,飞溅的墨水污染了整张白纸,一时让季轩呆住。
“景防……世人常说,使墨之从笔,如云涛之从风,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你的心急了。”
“可我……唉……季叔,你先去把老青叫进来,我有要事找他。”
兴许是屋内的气氛太过沉闷,季轩打开门,小跑到院子里,一个身穿重甲,手握巨锤的彪形大汉早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看见季轩如此行色匆匆的样子,他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
“季老爷子,大人怎么说?”
“呵,啥也没说,他现在正搁气头上呢。”
季轩压低声音,凑到青江跟前,说道,
“刚才那驾势,杀气都快凝实了。”
看着对方呆滞的表情,季轩扶了扶额,继续道,
“今早京都的天灾信使到府上了。”
“这么快!
青江顿时有些惊讶。
"那可不是,那些老东西的办事效率你可是知道的。"
季轩顿了顿,扫了一眼青江,
“你知道天灾信使送的是什么吗?”
“什么东西?”
“其他官员要求罢免老爷指挥使之职!”
听完,青江顿时坐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
“这……就不过一次邪教徒的暴动,那些命官是想翻了天不成!”
“哎呀,青将军别搁这抱怨了,等会儿先去请罪,让老爷消消气再说。”
季轩催促道,将他领到江景防屋内,随后转身将门合上,静静地立于屋外。
而青江则是恭敬地立于一侧等江景防发话。
…………
"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藏了这么多年,这些邪教徒终于露出了獠牙。”
“这些畜生,把人生的最高目标设为进入天国以求永生,不过是一群从宗教感情中获取灵魂的净化和愉悅感的靡烂之徒,竟想寇犯大荒。”
此时青江单膝跪地,抱着拳看向江景防:
“大人,此次是末将失职,让贼人有了可趁之机,未将甘愿受罚。”
江景防瞄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去,长吸一口气:
"罢了,这次就由你带队。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次我要将这些异教徒连根拔起!”
说完,他仅仅攥了一个拳头,淡淡说道:
“算了吧,你即刻起身……”
“明白,属下这就前往增援拦河坝。”
“不,近卫局照常增援,而你暗中前往江白的小院,走密道。”
“是!”
青江应声,然后起身径直推门而出,出了大门,上车疾驰向近卫局备战调兵。
“季轩。”
“在呢,老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季轩微微躬身,江景防喝了一口茶,随即问道:
“小白怎么样?”
“回老爷,少爷应该已经和玉孤一起前往中心枢纽了。”
江景防闭上眼,将手背到身后,慢慢地在屋内踱起步来。
良久,他看向屋外的夜空,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随他去吧,雏鹰若一直生存于长辈的庇护中,又何谈翱翔于云天之中。”
江景防摆了摆手,随后端起城防图,思考着敌人的动向。
“欸……罢了罢了,就随他去吧……”
“要我说,你这是关心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