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诘问一时让文月说不出话,一旁的江白看到形势不对,急忙拉住塔露拉的胳膊。
随着青色的光芒闪烁,江白用源石技艺暂时止住了塔露拉的怒气。
她捂住脑袋,看向文月。
“抱歉,我有一些冲动。”
“没事的小塔,差不多了,与罗德岛的谈判也应该结束了。”
文月摸了摸塔露拉的头,轻声道:
“老魏他一直都是这样,我不求你能原谅他,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们决裂。”
“可他的所作所为,又岂是轻描淡写的几句便能抹去的。”
江白拍了拍塔露拉的肩膀,目送文月在星熊的陪护下离开,而塔露拉则是扫开江白的手。
“江白,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说来听听。”
“刚才我去龙门绕了一圈,发现了几个黑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龙门是魏彦吾的,有几个黑蓑不是很正常。”
“若是放在往常,我倒不会太过在意,可是……”
“可是啥?”
塔露拉咽下一口唾沫,顿了顿,将江白拉到一旁的小巷中。
“你之前不是说过科西切会驾驶切尔诺伯格驶向龙门。”
“对,他会用乌萨斯的识别码,只要撞上龙门,就等同于两国开战。”
解释完,江白思索片刻,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然后呢?”
“我在想……既然科西切可以不更换识别码,那么龙门是否可以消去识别码。”
“可龙门就是龙门,即使没有识别码,它依旧是龙门,这无可辩驳!”
江白厉声反驳,但他似乎已经有一点了解塔罗拉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想你猜的到,大敌当前,魏彦吾究竟会放弃什么来保全龙门。”
看着脸上已经有些惨白的江白,塔露拉继续沉声道,
“正如你所说,贫民窟对他来说只是一颗毒瘤,而此时正是他放弃的好时机,一个天赐的良机。”
“塔露拉,照你这么说……”
“没错,他会放弃贫民窟,让贫民窟以无名的身份去挡下切尔诺伯格。”
塔露拉的话让江白一时难以置信,他瘫坐在地上,闭上双眼。
“那结果到头来……”
“呵,我本以为能用一种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贫民窟的麻烦,结果……”
恍惚间,一滴滴泪水从他的眼角落下,他捂住脑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不是一点方法也没有,不是吗?”
塔露拉蹲下身,抱紧江白,轻声说道,
“因为你在罗德岛养病,所以霜星也到了罗德岛,你跟我来一起商议。”
“既然你总说着什么要改变命运,那就别瘫坐在这里。要想改变命运,就得付出行动!”
一束灯光穿过小巷,打在两人的脸上,江白抬起头,对上塔露拉坚定的眼神。
他站起身,拔出承影剑对准天空大喊:
“哈哈哈,没有金手指开挂又如何!科西切!这一次定让你粉身碎骨!”
看着振作的江白如此高呼,引来远处许多警员的围观,塔露拉顿时有些尴尬。
(︶︿︶)=凸
“早知道就不安慰他了,这家伙又开始犯病了。”
————————罗德岛宿舍————————
深夜,江白摸着黑来到塔露拉暂时居住的房间。
咚咚──咚──!
“塔露拉,你睡了吗?放我放去呗。”
“还没。”
随着房门被打开,塔露拉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睡衣站在江白面前。
“进来吧。”
虽说罗德岛的干员宿舍并不大,但这里的基础设备一应俱全,与一般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干员的生活也不会受到太大限制。
“这么晚你还来?在龙门的行动的具体细节可以放到明天,你应该好好和霜星叙叙旧。”
塔露拉上手中的书,看向江白。
“我来给你送几件衣服。”
江白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床上,取出里面的衣物摊开,照着塔露拉比划了几下。
“霜星说你来的匆忙,罗德岛上也没件合适的衣服,所以我拿了几件霜星的衣服给你,可能有些不合身,不过你就先凑合着对付一阵子。
“等回了龙门,我和霜星陪你一起去……”
“江白……”
塔露拉打断江白的话。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你不都已经规划好了,还能有我什么事。”
“我觉得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说一下。”
“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江白躺在床角,拿起一旁的枕头垫在身后。
“那两个从切尔诺伯格分离的移动区块在整合运动的驻地。”
“哦,多大点事。啊?!”
(●—●)
“等等!区块!”
江白猛地一惊,刚刚涌上心头的困意已然消失不见。
“不是……你没事抢人家城市干嘛?之前不还说用这个城区登陆切尔诺伯格吗?”
“这也是我和霜星讨论后的决定,感染者需要一个家,整合运动、难民、龙门贫民窟的平民都需要。”
“可是你就不怕乌萨斯打过来?就凭我们几个挡得住一个帝国?”
“你对现在的局势很明了呢,不过这里面有太多的可操作性了。”
塔露拉吸了口气,随即说道:
“乌萨斯的内政你也了解,腐败到那种地步,是否真得有能力来清剿整合运动,那还真有点难说。”
“但不是做不到,不是吗?”
“所以还要做些什么让他们有所顾虑。”
“什么意思?”
江白挠了挠头,问道。
“在科西切攻占核心区的期间,我让霜星故意放走了几个内卫。”
“故意?我以为露星那一箭是真射偏了。确实,现在想来在那种重伤的情况下,想躲开那一箭简直是痴人说梦。”
“嗯,而放掉那个内卫就是为了让乌萨斯的高层对我们的具体实力有个大概的了解,如果可以高估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罢,江白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又没彻底悟。
“可是仅凭几个内卫的只言片语是否有点不足,难道你还有别的计划?”
“当然,总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一个内卫身上,在一号城区时,W扛着你去罗德岛的那段时间你还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