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威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大殿内人心惶惶。隋文帝怒目圆睁,手指颤抖地指着姬威,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然而,姬威却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继续他的“供词”。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子不仅说了要打着火把夜围仁寿宫,还曾私下里饲马千匹,与诸子频繁往来于京城,急行一夜便可至仁寿宫。”姬威的声音虽然颤抖,但言辞却愈发坚定。
这时,杨素在一旁添油加醋:“陛下,姬威所言非虚。太子此举,明显是在暗中积蓄力量,意图不轨啊。”
隋文帝闻言,心中怒火更盛。然而,他并未立即下令处置太子,而是决定再听听太子的说法。
“传太子杨勇!”隋文帝一声令下,侍从们立刻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太子杨勇被带了上来。他衣衫不整,神色疲惫,显然是被突然传来的消息给惊扰了。
“父皇,儿臣无罪啊!”杨勇一进门就大喊冤枉。
隋文帝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无罪?那你说说,你制作火把、储备艾绒,又饲马千匹,究竟意欲何为?”
杨勇闻言,心中一凛。他明白,此时辩解已无济于事,只能尽量澄清自已的意图。
“父皇,儿臣制作火把,不过是偶然间看到一棵枯老槐树,觉得可以用来做火把,便命工匠制作了几千枚。至于艾绒,儿臣更是不知所云。至于饲马千匹,那不过是儿臣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并无他意啊。”杨勇解释道。
然而,隋文帝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冷笑一声:“哼,你这些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休想骗过我。”
杨勇闻言,心中绝望。他知道,此时再辩解也无济于事,只能等待命运的裁决。
就在这时,杨素突然插话:“陛下,太子此言,显然是在狡辩。臣以为,不如将东宫内的服饰玩器都拿来审查一番,或许能发现更多线索。”
隋文帝闻言,觉得有理。于是,他下旨让杨素去东宫搜查服饰玩器。
不一会儿,杨素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东宫。他们翻箱倒柜,将东宫内的服饰玩器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他们在东宫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雕刻缕画的器物。
杨素如获至宝,立刻将这些器物呈给了隋文帝。隋文帝看着这些精美的器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他并未被这些器物所迷惑,而是决定召集群臣,再次商议此事。
大殿内,群臣再次聚集一堂。隋文帝将杨素搜到的器物展示给群臣看,并问道:“你们觉得,这些器物能证明太子有罪吗?”
群臣面面相觑,不敢轻易表态。
见无人回应文帝的问话,杨素一脸严肃,指着太子杨勇说:“太子殿下,微臣已查明,您私下蓄养马匹千余,且与各路诸侯频繁往来于京城,一夜之间便可集结兵马。更有传言,您欲夜半举火,围困仁寿宫,此等行为,岂不是明摆着要谋反?”
杨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问道:“杨大人,本太子听闻,您府上骏马过万,雄姿英发,相比之下,我这区区千匹,岂敢言反?莫非,在杨大人眼中,我这太子之位,竟还不如您府上的马厩来得宽敞?”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连杨素也一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仿佛被自已的话噎了个半死。众臣或掩嘴偷笑,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场面,倒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辩论大赛。
正当气氛微妙至极,悬念四起之时,杨勇又补充道:“再者说,若真要谋反,本太子又何必如此张扬,岂不是自投罗网?杨大人,您这罪名,扣得未免太过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