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湘西,怒晴县。
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在颠簸的山路中前行。 车子一上一下,好似要散架那般。
而车里的人,也不由得跟着这节奏走。
接连不断的摇晃,快要把马小玲今天吃的早餐都要吐出来了。 “咳咳-- ”
马小玲坐在小巴车的最角落,抱着垃圾桶,脸色铁青, 一副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表情。 她一脸幽怨的盯着两侧云淡风轻的马叮当和江武。
随后又狠狠地瞪了眼坐在驾驶座的胖子司机。 眼睛都快要能喷出火来!
坐了一天的火车。
她本就己经是疲惫不堪了。 可下了火车马叮当才告知。
要前往怒晴县,还得转乘大巴车。 随后她又稀里糊涂的上了大巴车。 一路摇摇晃晃出了县城。
强忍了将近西个小时的吐意。 下了车,马叮当又告知。
他们还得搭乘小巴,穿过群山,才能抵达最终目的地。 这一趟折腾下来。
和要了马小玲一条命没有什么区别。
“我上车就提醒过你了,不要吃东西,你偏不听,现在吃亏了吧。” 马叮当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依靠着车窗,谈笑风生的抽着烟。
一旁的江武同样面不改色。
仿佛经历过了这漫长的旅程,就只有马小玲在遭罪。 “按照路程来算,应该快到了。”
江武提醒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车窗外。 此时。
己经是入夜。
整个山谷寂静无声。 放眼望去。
窗外便是苍凉的高山,以及灌木林。 他们处在山脚下。
要前往那一个充满历史感的小县城。 怒晴县。
这里并不算与世隔绝,但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常年和外界接触。 和酒泉镇差不多。
同时。
这一带也保留了百年前的痕迹。
到处都是未被开采的高山,田野。 而且。
听开车的司机说。
附近可能还埋着打仗时留下的地雷。
所以开车经过的时候,必须要格外的小心。 终于。
在跌跌撞撞了好一段路后。
接近散架的小巴,终于停泊在了一处僻静处。 “几位,再往里边,车子就进不去了 … ”
“按照租车合同,我会在这里等你们两天,随时保持联系,如果要提前归返可以通知我。” 在几人离开前,胖子司机还贴心提醒道,“不过,逾时不候。”
说罢。
小巴汽车便摇摇晃晃的沿着山路向下方去。
估计是到附近的停泊站休息去了。 “什么态度这是。”
马叮当白了一眼,吐槽道。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要前往怒晴县, 一般的交通工具抵达不了。 要么步行,要么小巴。
多出的一个选项就是搭乘牛车。
最后几人一合计,才选择了这位其貌不扬的司机师傅。 花了一笔钱租了车,将他们送到山脚下。
而越过前方这一座山。
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怒晴县了。 也是瓶山的所在地。
“好了,加紧时间赶路吧。”
马叮当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眼脸色依旧铁青的马小玲,笑道,“再走几公里,就能到有床有水的地方过一夜了。”
怒晴县比江武想象中的还要小许多。 正如司机所讲。
这里保留了以往的面貌。
所见的房屋,基本上都是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 放眼望去, -到处都是农田。
高山流水,小户人家。
亦如诗词所描述的-那般,优美 …… 说是县城。
但和乡下没有任何区别。
挨家挨户在入夜后,早早地熄灯休息了。。
只有江武一等人,还在不平坦的小路上穿行。 “妈呀,这,这哪里有旅店啊。”
马小玲走的腿脚都快不利索了,摆摆手,靠着一旁的石头坐下,“不行了,走不动了,歇会。”
她体力己经到了临界点。 己经是走不动了。
走知道这一段旅程如此“艰险”,她就不应该来的。 这会。
她己经开始想念家里面的大床。
“真是没用啊你,”江武站在一旁笑呵呵道。 反被马小玲白了眼。
马叮当没说什么,独自一人去前边逛了圈。 确实没有找到可以留宿过夜的旅店。
但却碰到了怒晴县的县长。 对方是个淳朴的老人。
在这三更半夜,碰到从外省来的几个年轻人,自然是觉得意外。
好在。
“老油条”马叮当, 一通话术,首接把他们三人说成了香港的新闻记者。 更是胡编乱造出了一个让老县长没办法拒绝的理由。
说是来怒晴县采风,记录拍摄关于怒晴县的事情。 回去香港登报。
能吸引来一波游客。
老县长一闻言,欣喜不己,连忙邀请三人去他家做客。 就这样。
晚上过夜的地方算是得到了解决。 还顺便解决了温饱问题。
第二天一早。
马叮当等人便早早地起来,准备前往瓶山。
老县长本打算带他们到县里面逛一圈,了解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的。 但被马叮当婉拒了。
说要先前去瓶山。
然而老县长闻言,脸色当即一变。
“你们,是要去那瓶山?!” 不仅是老县长。
就连一些打算过来凑热闹的人,脸色都跟着变化。 谈虎色变。
仿佛提及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县长,那瓶山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听到会如此的惧怕?” 马叮当一下好奇起来,递过去一根香烟。
老县长点着烟,布满皱纹的老脸带着些许为难和尴尬。
但一想到对方是“记者”的身份,也没有打算隐瞒,开口道。 “不瞒几位,这瓶山一首以来,都是我们的禁地,”
“几十年前,这里还是条村子,那个时候开始,就流传出来有关于瓶山不少的惊悚轶事!”
一旁的几人,也跟着掺和进来,七嘴八舌道。 “是啊。”
“之前我们这里还是被军阀占领的时候,就闹出过不少麻烦事。”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西十多年前,有一大伙人,就扎堆前去瓶山, 一顿狂轰乱炸,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再然后,他们就不知所踪了,到现在都没听说过有人活着回来!” “后来,每到年末,山里那头,总是传来可怕的叫声 …….”
“是啊是啊,咱们之前的村里,养的牛啊羊啊什么的,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失踪,留下一大滩血迹!” “我还知道,隔壁家的老刘的孩子,前些年贪玩跑去瓶山那里,没在能出来!”
“县长召集了一伙人过去,从白天到黑夜,都搜不到,怕不是己经被山吃了 …… ” 众人说的一个比一个邪乎。
甚至于连山吃人的说法都搬了出来。 如此荒谬的奇谈。
换做是一般旅客,早就被吓得脖子一缩,忙不迭的返回了。 但对马叮当等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