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账本上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数字。
她眉头紧锁,像是在解一道高难度的数学题,专注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精致的脸上投下光影,更显出她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劲儿。
看完账目,杨悦径直走向食材存放处,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仓库里,食材堆放得乱七八糟,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大型“拆家”现场。
原本应该整齐排列的米袋,此刻东倒西歪;蔬菜水果更是被随意堆砌,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腐烂。
这哪里是食材库,简直就是“垃圾场”。
杨悦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怒火蹭蹭上涨,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搞事!
张御厨在一旁假装忙碌,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眼神却不停地瞟向杨悦,像一只偷了腥的猫,既想掩饰又忍不住好奇。
他那心虚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无辜的打工人。”
眼看杨悦就要发现端倪,张御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开始他的“搅屎棍”行动。
只见他手忙脚乱地将原本就混乱的食材堆得更乱,试图以此来混淆杨悦的视线,像极了考试作弊被发现时,疯狂擦答案的样子。
杨悦看到这一幕,心中那把火彻底被点燃了!
她怒目圆睁,一双杏眼仿佛能喷出火来,语气更是冷得能结冰:“张御厨,你在干什么?!”这一声怒吼,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整个仓库都颤了三颤。
其他御厨和帮厨们也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张御厨。
他们早就看这个老家伙不顺眼了,平时偷奸耍滑,现在竟然还敢在杨悦眼皮子底下搞事情,真是“老鼠给猫当三陪——纯属找死”!
面对众人的目光,张御厨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只是想整理一下……”
杨悦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狡辩:“整理?我看你是想毁灭证据吧?”
她没有再理会张御厨,而是转身对身后的侍女说道:“去,把库房的封条拿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说完,杨悦径直走到堆放杂乱的食材前,弯下腰,拿起一个米袋,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杨悦纤细的手指在米袋上轻轻拂过,目光锐利如鹰隼。
她捻起一小撮米粒,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蹙。
“陈米新米掺着卖,以次充好,张御厨,你好大的胆子!” 她语气冰冷,仿佛冬日寒霜。
张御厨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惊恐地望着杨悦。
周围的御厨和帮厨们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杨悦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不愧是杨小主,这都能发现!
“还有,”杨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着散落在地的几颗红枣,“贡品红枣以烂充好,你这是欺君之罪!” 张御厨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他原本以为自已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却被杨悦一眼看穿。
杨悦并没有立刻发难,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御厨,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张御厨,你可知错?” 张御厨以为杨悦是在给他机会,赶紧跪下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小主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 他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杨悦的表情,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杨悦能放他一马。
其他御厨和帮厨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杨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悦轻笑一声,语气却不容置疑:“既然你已经认错,那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张御厨身上,语气骤然变冷,“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皇帝御赐之物,象征着无上的权力。
张御厨看到玉佩,瞳孔骤然收缩,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我……”张御厨刚要开口,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杨小主,皇上召见!”
杨悦垂眸凝视着手中的玉佩,指尖轻轻着其温润的表面。
皇上对她的信任,此刻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心田,驱散了方才的怒火,也让她更加坚定要把御膳房管理好。
“皇上放心,臣妾定不负所托。”杨悦低声呢喃,眼神愈发坚定,仿佛一颗闪耀的星辰,照亮了整个库房。
周围的御厨和帮厨们都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张御厨,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杨悦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张御厨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自已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只得垂头丧气地承认了罪行:“是小的鬼迷心窍,为了私利减少了食材储备量……”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向杨悦,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然而,杨悦的表情依旧严肃,没有丝毫动摇,她的目光像X光一样,洞穿了张御厨的内心。
周围的御厨和帮厨们则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在说:“就这?还想跟杨小主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就在杨悦准备进一步追究责任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杨小主,皇上要举办一场大型宴会,宴请各国使臣,务必展现我朝的国力威严!” 杨悦闻言,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突如其来的宴会,无疑给本就困难重重的御膳房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宴会规模如何?何时举行?” 杨悦急切地问道。
小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小主,此次宴会规模空前,各国使臣皆会出席,就在……就在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