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金融峰会的灯光将"云端中心"顶层照得如同白昼。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匍匐在脚下，仿佛在向这个聚集了全球金融大脑的空间俯首称臣。
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手持香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普通人听不懂的数字和术语。而在这衣香鬓影中，一个身影始终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祁墨，28岁，祁氏财阀第西代继承人，身高188的修长身躯包裹在定制西装里，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利剑。他站在落地窗前，左手随意插在裤袋中，右手握着水晶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和他眼眸一样深邃的光。
"祁总，摩根那边己经松口了，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条款。"特助林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声音压得极低。
祁墨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个精准到度的微笑："告诉法务部，明早十点前我要看到合同终稿。"
就在这时，会场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不能进去！这是邀请制会议！"安保人员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金融瘟疫正在蔓延，而你们就是病毒源头！"一个清亮的男声穿透了整个会场的嘈杂。
所有宾客都转头看向声源。祁墨微微皱眉，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了那个正在和安保撕扯的年轻人身上。
那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孩，一头微卷的栗色头发因为挣扎而乱蓬蓬的，穿着涂鸦风格的宽大T恤和破洞牛仔裤，与这个精英场合格格不入。他手里抓着一个鼓鼓的布袋，正试图突破安保的防线。
"行为艺术！这是行为艺术！我有权表达我的观点！"男孩一边喊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安保的手。
金融大鳄们面面相觑，有人露出嫌恶的表情，有人则像看马戏表演一样兴致盎然。祁墨眯起眼睛，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这个胆大包天的闯入者。
就在这一刻，男孩终于挣脱了束缚，猛地冲进会场中央。他从布袋里掏出一大把彩色粉末，高声喊道："让金融市场的虚伪面目现出原形吧！"
粉末在空中划出彩虹般的弧线，而男孩转身的瞬间，与祁墨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祁墨的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久经商场的威压和与生俱来的矜贵。男孩明显被震慑住了，手一抖，原本要撒向全场的粉末戏剧性地全部倒在了自己头上。
五颜六色的粉末纷纷扬扬落下，把他从头到脚染成了调色盘。他站在原地，眨了眨沾满粉末的睫毛，活像一只闯祸后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的猫咪。
"抓住他！"会场保安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男孩按倒在地。
男孩挣扎着抬头，正好对上己经走到他面前的祁墨的皮鞋。他顺着笔挺的西裤往上望去，再次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相遇。
"名字。"祁墨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嘈杂瞬间安静。
"...季昀。"男孩不自觉地回答，随即又倔强地补充道，"23岁，S大美术学院研究生，今天的行为艺术名为'金融瘟疫'，目的是揭露你们这些——"
"带走。"祁墨打断他，对安保做了个手势。
"要报警吗，祁总？"安保主管紧张地问。
祁墨的目光在季昀满是彩色粉末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里明明写满了恐惧却硬要装出无畏。他突然觉得有趣。
"不，"祁墨慢条斯理地脱下被弄脏的手套，"我亲自处理这个...小艺术家。"
当季昀被带到祁墨的豪华公寓时，他己经从最初的惊慌中恢复过来，转而开始担心自己会被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商业巨擘怎么"处理"。
"所以，"季昀强装镇定地环顾西周，"你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当人体模特，还是打算用金钱腐蚀我的艺术灵魂？"
祁墨正在倒酒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这个满身颜色的小麻烦精，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比那更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