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放下手机，窗外的风己经停了，但他的心跳却莫名加快。他总觉得刚才那道望远镜的视线不是错觉。
“我得去趟教务处。”苏晴忽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笔记本，“关于资金申请的事，最好提前备案。”
林然点头：“我陪你去。”
两人刚走出图书馆大门，陈雨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林然，周浩那边出事了。”她的声音有些急促，“有人在艺术展海报上泼了油漆，还散播谣言说我们用非法手段筹款。”
“赵强？”林然下意识问。
“可能性很大。”她顿了顿，“周浩正在现场处理，但我们得想想办法。”
“我知道了。”林然挂断电话，看向苏晴，“看来我们的麻烦不止一个。”
苏晴皱眉：“如果他们把矛头也指向我们，那就麻烦了。”
“先稳住科研项目这边。”林然深吸一口气，“你去教务处，我去看看周浩那边。”
“好。”苏晴快步离开，林然则朝广场方向走去。
路上，他打开系统界面，信用点余额还算充足。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次的麻烦不会那么简单。
而与此同时，苏晴己经走进教务处办公室。她将整理好的资金使用计划递给负责人，语气平稳：“这是我们科研项目的预算明细，希望可以尽快通过审核。”
负责老师接过资料，翻了几页后抬起头：“苏同学，最近有匿名举报你们的资金来源不明，学校方面需要核实。”
“我们是正规申请，所有流程都有记录。”苏晴面不改色地回应。
“我也知道流程没问题。”老师推了推眼镜，“只是现在风评敏感，上面要求调查清楚。”
苏晴心中一沉，但她很快恢复镇定：“那我可以配合提供更多信息。”
“那就这样吧。”老师合上文件夹，“你们先回去等通知。”
走出办公室，苏晴立刻拨通林然的电话：“有人在背后做手脚，不只是针对艺术展。”
林然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我们也发现了。我现在在广场，周浩正和几个学生对峙。”
“情况严重吗？”
“还好没动手。”林然低声说，“但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赵强来的。”
“小心应对。”苏晴叮嘱，“别让对方抓到把柄。”
挂断电话后，苏晴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迅速打开电脑，登录校园论坛。果然，几条匿名帖正在疯狂传播——
“某科研项目涉嫌洗钱！”
“艺术展幕后资金来源成谜！”
“高校‘黑金’操作曝光？”
她眯起眼睛，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开始反向追踪发帖IP。几分钟后，线索指向了一个熟悉的账号名。
“果然是赵强。”她冷笑一声，随即开始布局反击。
另一边，林然站在广场中央，看着被泼满红色油漆的海报，眉头紧锁。
“这可不是意外。”周浩冷笑着对那群人说，“你们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人群中没人说话，只有风吹过纸张的哗啦声。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我们放弃？”周浩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告诉赵强，想玩就光明正大地来。”
“我们老大可没指使我们。”其中一人撇嘴，“是你自己太嚣张。”
“呵。”林然插话，“你们老大怕是怕了，所以才躲在后面搞这些小动作。”
那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等等。”林然叫住他，“告诉他，我们不怕他查，也不怕他闹。但他要是敢碰我们的朋友……”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后果自负。”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陈雨欣走上前，轻声道：“我己经联系了印刷厂，新海报下午就能送到。”
“辛苦了。”周浩拍拍她肩膀，“你还真变了。”
“我只是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她淡淡一笑。
林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刚苏晴那边也被盯上了。”
“赵强这是要同时打击我们两方？”周浩咬牙。
“他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底牌。”林然眯起眼，“但我们得想办法让他知道，惹错了人。”
“怎么做？”陈雨欣问。
“先稳住艺术展。”林然看了眼手表，“然后，让他主动找上门。”
当天晚上，林然和苏晴再次见面，交换了各自掌握的信息。
“赵强己经开始拉拢校内社团资源。”苏晴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分析数据，“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他可能会逐步蚕食我们的支持者。”
“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林然打开信用点界面，“我想办法打通几个关键人物的关系网，让他尝尝什么叫‘西面楚歌’。”
“别太张扬。”苏晴提醒，“我们要的是震慑，不是暴露。”
“放心。”林然笑了笑，“我会低调点。”
第二天清晨，校园广播站突然播放了一段音频——是赵强私下授意他人破坏艺术展设备的录音。
紧接着，多个社团联合发布声明，表示将重新评估与赵强的合作意向。
消息一出，整个校园哗然。
“是谁泄露的？”赵强怒吼。
“不清楚。”他的心腹摇头，“但监听器是在他自己的包里找到的。”
“混蛋！”赵强猛地砸碎桌上水杯，“林然，你真敢跟我硬碰硬！”
而在远处的教学楼顶层，他再一次拿起望远镜，镜头缓缓转向林然所在的教室。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观望。
“游戏，该换规则了。”
他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林然正在教室里查看最新反馈数据，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他猛地回头，窗外空无一人。
“又来了？”他低声自语。
“怎么了？”苏晴问。
“没事。”林然摇了摇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窗外，“只是……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下一秒，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匿名短信弹了出来：
“你以为赢了？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